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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

卓雅以那动听的嗓音答道，当然这并不是由她的意识开口，而是古歌如同控制机器人一般控制着这个看起来像十五岁少女的身躯说出来的话。

“那么哥斯拉，你已经死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呢？”白泽后裔眯着眼睛说道。

这话说得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如果古歌还是当年那个脾气火爆的哥斯拉，恐怕已经出手了，尽管现在这个身体未必打得过白泽后裔。

“你真的知道很多，可你知不知道，有种死因叫‘你知道的太多了’。”

用卓雅的身体说出这些话，从某种角度上看，还有点萌？

当然前提是以人类的目光打量，作为兽类的白泽后裔根本没有这种感觉，在他耳朵里，这些话与威胁无异。

场面因为这段对话沉默了一会儿。

“告诉我所有智能的位置

。”

半响之后，古歌控制着卓雅的身体说道。

这话落下，又过去了一会儿，白泽后裔在这期间一直凝视着卓雅的双眼，似乎想通过这对眼睛看到其背后的古歌，不过他并没有这个能力。

然后，雪白异兽开口说道：“白羊在毁灭魔兽手里，金牛在一个名为白金银的人手里，双子原为一个亚特兰蒂斯人所有，现在在龙龟手里，巨蟹在死者国度，室女在一个名为蕾莉巴克的女人手里，天秤在你那里，天蝎在异空间。射手在月球，摩羯在天王星贝希摩斯手里，水瓶在冥王星栖枝手里。双鱼在海王星利维坦。”

白泽后裔说了一大顿话，都是关于十二智能的下落。而且除了蕾莉那个，都和古歌所知的一样，也就是说其余为真的可能性非常大。

至于白泽后裔口中，室女智能为何还是属于蕾莉的，只是因为这白泽后裔没有更新他的数据库罢了。

‘这么看来，也并不是全知的。’

古歌的本体眯起眼睛，让人看不清他在思考什么。

“还有一只狮子呢？”

古歌借着卓雅之躯问道。

白泽后裔只说了十一个智能的下落，古歌已经不是那种被兴奋冲昏头脑的哥斯拉了。他注意到白泽后裔并没有说出的一个智能——狮子智能。

这也是古乐死后，下落不明的一个智能，古歌本想找个时间去第六维度找回这个狮子智能。

“……在我这里。”

沉默片刻，白泽后裔答道。

“你知道我的目的吗？”

由于是使用卓雅的身体说话，因此古歌现在是什么表情，谁也不知道，就算是卓雅眼前这只雪白异兽也不知道，但他从这平淡的语气中听到了丝丝杀意。

“知道。”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第一反应或许是不知道，但两边都是聪明人。白泽既然持有着狮子智能，就不可能不知道同为十二智能持有者的目的。

地球统治者！

这是大部分十二智能持有者共有的目标。

其实如果白泽后裔不想暴露自己，大可瞎编一个狮子智能持有者。或者干脆说狮子智能在第六维度。

但他还是说出来了，这证明他也是有目的的。

“……”

没想到白泽后裔会如此“大方”的承认，古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刚刚起的一丝杀意也渐渐淡去了。

……

大约一个小时后，古歌把控制卓雅的意识收回来。

在白泽后裔大方的承认了自己具有狮子智能，并且还承认自己知道古歌的目的之后，古歌和他又谈论了一些事，这段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

。

之后古歌把卓雅留在那里，让白泽后裔看着办。反正他说过明天放卓雅回去，他也就不再理会了。而且卓雅的作用已经差不多用尽了，到底会怎么样。古歌也不会去多管了。

收回意识后，古歌看到了一个人——戴沫沫。

她出自某个孤儿院，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前凸后翘的御姐，一头红色秀发，发梢微微发黄，这不是染的，因为她连眉毛睫毛都是这种颜色。

普通人只当她是染发而来的，但古歌知道，这一切全是因为她体内的变异。

“沫沫，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古歌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双手撑着放在桌子上，恰好挡着他的脸，仅露出一对闪烁着寒光的眼睛。

“古歌，我想确认一下，我们的外太空探索计划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展开？”戴沫沫似乎没有意识到古歌的异状，只管开口问道，她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丝焦急。

由于戴沫沫的特殊状况，古歌希望她留在自己身边，对外声称关照故友，实际上是为了更好观察这个灵魂被未知生物挖空的特殊例子。

‘终于忍不住了吗……戴斯特洛伊亚！’

古歌心中笑道，十五年的观察，加上戴沫沫身上时不时流露出的微氧，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戴沫沫身体内的未知生物是什么。

戴斯特洛伊亚！

曾经一度杀死古乐的微生物，在发现它们的存在后，古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愤怒，或许是因为他在第七维度和古乐相处了几百年的缘故，让他差点忘了古乐曾经还被戴斯特洛伊亚杀死过。

也有可能是因为第七维度的存在，让他淡化了对死亡的概念，在现在的他看来，人类定义的死亡根本不是真正的死亡。

他没有攻击被戴斯特洛伊亚寄生的戴沫沫，也没有拆穿，只是为了监视这么个特殊例子，让她在自己身边工作。

古歌有一个私人实验室，本是为了应付刘忻，让她不认为自己是个无业游民而建的。不过也许是个人兴趣的因素，他还真把他脑袋里的技术透露出了一些。

被古歌留在身边的戴沫沫，本身就是学校里的优等生。看到古歌具备的技术之后，大呼不可思议。她似乎没想到作为学渣的古歌会这么厉害。

不久之后，她向古歌申请了这些技术的具体内容，正当古歌疑惑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交给古歌一个外太空探索计划。

这个计划甚至直接延伸到了冥王星轨道之外，在当时的环境下，即便是地球联邦也不得不深思的计划，就这么被她摆放在古歌的办公桌上。

古歌曾几次推脱，可戴沫沫却仿佛不知疲惫地向古歌申请计划。

真是不知道她哪来的信心。认为古歌有能力完成这个计划。

虽然古歌的确有这个能力，可当初古歌透露出来的资料里，只是一些能源开发技术，绝对没有牵涉太空航行技术

。

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戴沫沫真的从十年前说到现在，而且还说要亲自主持这个计划。

“沫沫，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外太空探险？”古歌眯着眼睛问道。

‘白羊在毁灭魔兽手里’！

白泽后裔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回荡。

毁灭魔兽是什么，不就是的戴斯特洛伊亚吗！

确实如此，如果戴斯特洛伊亚拥有一个智能，那之前一切就说得通了。微生物组成的怪兽，应该是不会有多少智慧的，不过懂得先在东京湾发展势力到了一定程度才出来“捣乱”时表现出来的智慧。肯定不是只有本能的戴斯特洛伊亚可以想得到的。

除此之外，还有潜伏在戴沫沫体内，还不像死亡之群一样把人吃掉，这显然不是微生物聚合体可以拥有的智慧。

但这一切如果有十二智能加入，那一切就理所当然了。

“这……”

戴沫沫听到古歌的问题，微微发黄的眼睛转了转，不敢直视古歌的眼睛。

突然间，古歌说道：“可以，你的计划我可以答应。”

戴沫沫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一种特殊的魅力，然而对于可以一眼看穿其灵魂的古歌而言。如同浮云。

他这么说，纯粹是为了探知戴斯特洛伊亚的目的、

戴沫沫一听。脑袋猛地一抬，脸上充满着喜色，分明是三十多岁人，表现得就像一个小女孩，“真的吗？”

“原因，戴……戴斯特洛伊亚！”

“……”

话音刚落，戴沫沫脸色一变，那黄灿灿的眼睛缩到了极致，“你……你怎么知道？”

她此时脸上慌张的神色，就好像偷了糖的小孩被抓到一般。

“……”古歌一双发寒的眼睛盯着戴沫沫，“原因，戴斯特洛伊亚。”

戴沫沫脸上的慌张不似作假，堂堂毁灭魔兽，居然会露出慌张之色，说出去真是笑掉人大牙。

毕竟戴斯特洛伊亚完全体那张狰狞的面孔，与戴沫沫此时脸上的慌张之色完全无法联想在一起。

“我……”

半响之后，戴沫沫才吐出一个字，可这一个“我”字似乎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说完之后，她已经瘫软了下来，幸亏其身旁有一张椅子，让她不至于摔在地上。

“我……”

在古歌让她成为助手之后，她一直尽自己的力量，让古歌研究所发展得更好，可在那不久之后，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

那一年，戴沫沫才二十出头，身材远远没有今天的好，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戴沫沫抱着一堆文件回往自己的小公寓

。

“唉，古歌为什么对这个策划看都不看一眼呢？”

走在路上的戴沫沫轻声抱怨道。

那时她还没有接触到古歌的技术，手里的策划案只是总结了她在人类世界学习到的知识而产生的，古歌自然瞧不上眼。

那段时间，全金属合金01出现不久，一些有合金制作的武器流入民间，合金的特性让这些武器被奉为“神器”。

刚好有两只互相对不上眼的佣兵团用这些合金武器开战，由于大部分为冷兵器，因此这场战斗没有多大动静。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戴沫沫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这两伙交战中的佣兵团，戴沫沫被两支佣兵团误以为是对方的增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动手里的武器就朝着戴沫沫攻来。

具体情况戴沫沫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分明还不是白天，作为却飘散着水雾一般的白气，而那些企图攻击她的人全都不见了，不论人、衣服还是武器，都不见了，原来平坦的地面，也出现了一些坑坑洼洼。

“咕噜……”

看到这一幕，戴沫沫完全没有获救的感觉，反而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马上跑回自己的公寓。

路上她的手臂一凉，她知道自己的手臂一定撞到了一些东西而被划伤了，可是背后发生的惨剧让她不敢停下来，她只能含着泪水忍住痛跑回公寓。

原来需要三分钟的路途，被她这么一冲，不到半分钟便到了，她回到家，立刻倚着门大口大口喘起了气。

随即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怎么累！

‘怎么会这样？我平常跑个一百米都气喘吁吁了……’

脑中划过这个疑问，但她没有去深究，因为她清楚，如果再不处理自己的伤势，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思考这个问题了。

于是她马上开灯，瞥向伤口，看看自己的伤势有多重。

但看到伤口的同时，她的眼睛缩了起来，她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但却没有一丝血迹，那肉与肉只见明明是被利刃分开了，怎么可能没有血液。

明明心中惊讶甚至还有些畏惧，可戴沫沫却不知为何，去接触了一下伤口，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伤口上的血肉仿佛含羞草一般，一被碰到就合拢了起来，连条疤痕都没留下。

“这！”

作为与古歌刘忻等人关系密切的人，戴沫沫知道有超人类、变种人之类的人类存在，但她也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类，不可能有再生能力。

然而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却不得不相信。

那天之后，她突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后来有一次“机会”，她再度因为意外而受伤，她本以为这次和过去一样，她的治愈能力会恢复伤口。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的伤口上并不是马上愈合了，而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