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全能大佬,竟是被我逼的!
作者:陆元英 | 分类: | 字数:4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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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娶她为妻
九月中旬秋高气爽,奢华的雅间内窗户开着,阵阵秋风吹进。
可周哉衫的耳朵却如同火烧一般,秦兰羲一进来,他先是双手作揖的行礼,后又梗着脖子看向窗外。
只因每看她一眼,胸腔里的心脏就跟要跳出来似的。
然而在秦兰羲的眼里:“这一别三月,周公子同我真是生分不少,可还是在记恨上次的事情?”
“不不不不不!”周哉衫连连摆手。
秦兰羲上下打量着,他今日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衣服,整个人比之往常更是气度不凡。
虽说一开口还是那个周哉衫,但若说,从前的他是风度翩翩,如今却得用如圭如璋这个词,才能与之匹配。
“周公子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周哉衫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淡淡笑着:“也算是好事。不过今日我前来,是有另一桩好事要同你说。”
他话音刚落就红了脸,身旁的小厮适时将庚帖递出,望着上头的生辰八字,秦兰羲眨眨眼。
“我不通算命啊。”
“姑娘说笑了不是?这大红色的庚帖递给您,自然是请算命先生来合八字,哪里是让您亲自算呢。”
小厮满脸喜色,饶是秦兰羲再要装傻充愣,也不现实。
她将庚帖放在桌上,细细看了良久。
“敢问公子,是想娶小女子为妻还是纳妾?”
“自然是为妻!”
周哉衫说得毫不犹豫,“届时我会求一个不在京内的官职,我们离这里远远的,你也不必尝我家中人的阴阳怪气。”
秦兰羲起初还有些震惊,可当听完后半句,她勾了勾唇,眼神淡漠。
“不知公子说的求官职,是何时之事?”
“待明年春闱我入仕,便来求娶于你!”周哉衫此刻眼中的坚定,秦兰羲相信若是原主早就潸然泪下,哭天抹泪地答应。
可惜,她不是她。
且不说离京对寻找屠戮将军百害而无一利,就单论他什么都没做成便上门提亲,秦兰羲心中便有些不满。
“怪我出身不好。”
眼见她捏着帕子抹泪,周哉衫连忙摆手:“非也非也!是我家人不通情达理,我…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秦兰羲闻言哭得更加伤心:“若我出身好,公子必定是功名利禄在身才会上门,而非草草了事,都不曾向家人提及我。”
秦兰羲抬眸。
周哉衫被她的眼神弄得心如乱麻,他强忍着去抱她的冲动,手紧紧攥着折扇。
临别前,他允诺她:“你放心,待我功名傍身,必定三书六礼迎你入门为妻。”
一墙之隔的雅间内,章雅茹正同荣安下着棋。
“妈妈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什么?”章雅茹吃着枣子,捏着棋子的指甲上是新染的醉胭脂。
荣安捏着棋子若有所思地说:“兰羲姑娘若是答应,周公子到时当真功名在身,我们这边怕是……”
“若那周公子有本事,我自然放人。”章雅茹抬了下颚,示意荣安接着下,“怕就怕,他一无功名在身,二无与父母相抗的勇气,就剩那点爱。”
女人扯了下嘴角,吐息间一讽一刺。
楚馆顶楼,秦兰羲正在屋内蹦上床,再跳下地。不知做了多少个回合,她早已大汗淋漓。
身后骤然窜来凉风,冷得她一个哆嗦。
“长森?”
秦兰羲看到他很是诧异,她拿过床头的抹布,擦了擦脖颈处留下的汗,“来找我的?”
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喘,高昂的流光纱被她随意用臂绳绑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已然沾湿,外头阳光热烈,却不及她乌黑的眼珠亮堂。
他在看她,她亦然。
秦兰羲比划的手放下,眼底划过一抹惊喜。
前两个月还不到她肩膀的男孩,如今头顶已然能碰到她的下颚。
“子园说你长高不少我还不信,看来长森这个名字,我当真没取错。”
他没再吃药,身高自然报复性的往上窜。
可裴洚云没理她的夸赞,径直开口:“姐姐不是说想嫁给裴占山吗,怎么见异思迁,又要答应别人的提亲?”
见她不说话,他跟在她屁股后面,一路跑到茶桌前。
“姐姐不要相信他。”
“男人说的承诺都不可信。”
“他现在一无所有的时候说爱你,以后他有钱就不要你了。”
见她还是不理自己,裴洚云急了:“姐姐出身楚馆,他那样的家庭必不会接受你!”
“我何时说我要答应了?”秦兰羲在茶桌前坐下,眉宇间不见半分喜色,也不因他的话愠怒。
她给他倒了杯茶,“坐吧。”
李子园常去看长森,每每带回来消息,秦兰羲都很有耐心的听完。每一次,长森都会问她什么时候来看他。
章雅茹都能看出来,何况秦兰羲自己。
这孩子除去对督府的恨意,几乎所有的关注都放在她身上。
起初她以为他是恨裴占山,可今日知道有人提亲,明知后厨的人不能到前院来,他不单来了甚至还跑到顶楼来。
裴洚云刚因她的话而喜悦,可下一秒,她就在秋日兜了他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
“那日救你上来,纯属无心。”
“我这个人,不喜欢旁人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更不喜欢有人用所谓的礼义廉耻,绑架于我。”
“你屡屡犯禁,我念着你年纪小不与你争执。但今日你破楚馆的规矩,私自跑到前院不说,还上来顶楼。”
“从今往后,如若我再在不该看到你的地方看到你,再听到你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我就让章妈妈将你赶出去。”
或许因救命之恩,他一片好心规劝;或许年少而慕少艾,春心萌动。
但横竖,秦兰羲不愿意横生枝节。
裴洚云的手,从她开口第一句便停滞在半空,直到她说完,他都还没碰到眼前的茶杯。
裴洚云敛眸,隐藏起自己眼底的阴鸷。
不过是不喜她嫁与旁人,不过是想离她近些。
可桩桩件件,他仿佛犯了滔天大罪。
他原以为她是心疼她的,就如同心疼那只鸽子一般。
裴洚云低眸望着自己的手,那道如同蜈蚣缠绕在小指上的疤痕……
“是我不知分寸。”少年从茶桌前起身,“我以为,我能把这里当成家,把姐姐视作亲人。”
他将椅子推回原位,“这条命是姐姐给的,姐姐若要赶我,我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