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全能大佬,竟是被我逼的!
作者:陆元英 | 分类: | 字数:4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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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多心疼他一点
幸而秦兰羲平日不大出门,方草年纪又小,长高十分合乎情理。
否则就凭裴洚云的膝盖,早就该痛入骨髓。
乌头负责给他膝盖针灸,张集上妆。
他手没闲着,嘴也没闲着。
“皇上整顿军纪,新官入朝,臣替您上过两次朝。按照您说的,皇上提出的条件一律答应。”
比起裴洚云的脸,他手上的面具就没有太大影响。
张集重新卸下给他上妆,“别的倒也没什么,就是……”
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裴洚云皱眉:“直接说。”
“皇上的意思是,屠邦将军只是一个名号,您日后不能掌握军权。”
裴洚云如今有用之不竭的金钱,权力本身他并不在意。何况再大的权力,也无法让她回到他身边。
“乌头。”
“臣在,王爷有何吩咐?”
“你去一趟天间,地图找云叔画给你。”
椅子上的裴洚云,脸上被厚厚的石膏包裹着:“如果可以的话,去问问伯叔,有没有能让面具戴久一点的方法。”
“王爷?”
张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手里的面团一砸:“您还想一直这么留在她身边不成?!”
“有何不可?”面对张集的愤怒,裴洚云神色淡淡:“本来我也不打算娶妻。”
“您是不打算娶妻,可秦兰羲已经是皇后了!她是裴然的妻子,他们以后是会生子的!”
“您难道将来还对他们的孩子,视如己出不成?”
“够了!”
吼出声的不是裴洚云,而是乌头。
他指了指裴洚云滴血的手掌,张集望去骇然低头,捏着笔的指尖泛白,再不敢发出声音。
就当他呼吸都快窒息时,只听前方传来不咸不淡两个字……
“上妆。”
······
看着大门打开,石凳上的男人站起身,嘴角带着笑,手拖着剑。
“你还知道回来啊?”
裴洚云显然没料到他会在这里等他,一时心跳如擂鼓,他举起手里的药包。
“今日医馆人多,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
眼见卢善战步步朝自己紧逼,裴洚云抓着药包的手忍不住收紧。
他做错了什么?
“长高”得太快,还是日常说漏了嘴?
难道是秦兰羲对于李子园,有无告诉他过往的事情起疑,去找卢善战核实了?
无论哪一种,卢善战的剑都已经朝他袭来。
裴洚云低头一躲,拔腿便朝秦兰羲的屋子跑去。就是她再恨他,他也想当面去和她说。
“砰!”
不知是哪个士兵抬脚一绊,裴洚云整个人重重砸在地上。眼见卢善战手里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想要爬起身,却被人一脚按在地上。
“老子刚在床上大展雄风,你就害得我被迫下床!知不知道男人的雄风不能被打断!”
一想到马英那毫不犹豫推开自己的模样,卢善战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
他手里的剑一扔,抬脚将人踹翻过来。
裴洚云震惊地望着他:“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
卢善战蹲下身,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你个不着调的,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吗!”
“两个时辰啊大爷!谁家买个药买两个时辰?”
“这要是救命的东西,等你回来,黄花菜都歇凉透了!还说你不是躲懒去了!”
诧异之余,裴洚云心头的大石头落地。他笑开,那模样看得卢善战心里更是窝火。
“还他妈乐?!”
他抬腿朝着裴洚云肚子就是一脚,“自己没有媳妇儿,就看不得你卢哥好是吧!”
“敢带娘娘喝酒,她楚馆的事迹你没听说过?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卢善战不知从哪儿拿来的木板,但一看就是事先备好的。眼见板子要落下来,裴洚云再也憋不住跳起身。
“砰!”
地板上的灰尘溅起。
裴洚云不可置信地抬头,“你来真的?”
“谁他妈跟你来假的?!”
“娘娘!娘娘救命啊!卢善战疯了!”
裴洚云掉头就跑,一边跑一边污蔑他,给卢善战气得跳脚,手里的板子直接扔出去。
这一下,始料未及。
“啊……膝盖……”
秦兰羲被马英悉心照料着,没一会儿就酒醒了。
听到动静赶出来时,只见裴洚云倒在地上,唇色惨败。
“方草!”
秦兰羲惊慌地跑向他,卢善战察觉不妙,匆匆赶至。
见地上的人捂着膝盖痛苦不已,他慌张地望着自己的手:“我,我没用很大力啊……”
眼见秦兰羲要掀开裤腿,裴洚云急忙抓着她的手。
力道之大,让她怔然。
“臣膝盖有伤,唯恐吓着娘娘,还是请一位郎中看……就好。”
他光是说这么一句话,就已然花光全部的力气。抓着秦兰羲的手,被她轻而易举地扳开。
“别怕。”她轻声安抚,“本宫什么没见过,先让我看看。”
裤腿掀开的刹那,马英震惊地捂嘴。
那膝盖处的乌紫,夹杂着蜈蚣般地疤痕,充血的红肿看起来便疼痛难忍。
她一拳打在卢善战肩上。
“你还说没有!来人,快去请郎中!”
面对马英怒目而视的责怪,卢善战自然不敢回嘴,他担忧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方草,眼中满是自责。
秦兰羲鼻尖动了动,“你擦过药了?”
裴洚云毫无血色的嘴唇轻启,“方才隐有不适,去药房的时候,请大夫擦过。”
听到这话,卢善战羞愧难当地低下头,站在秦兰羲身后,扬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马英心疼不已,两只细嫩的手握上男人粗糙不堪的手,“没事,等郎中来。”
“这些日子也不曾下过雨,不过是秋风大了点,你这旧伤怎的严重至此?”
秦兰羲脸上还挂着酒后的微红,但眼眸清明,看着他的膝盖杏眸染上心疼。
战场刀剑无眼,士兵们所受的伤,每场战役后看起来不过而而,实则累累不堪。
裴洚云疼痛难忍,可望着她看自己的眼神,心头却忍不住雀跃。
她从未这般看过他,就是他断指,她也说走就走。
“臣出身农民,以前收麦子,是靠天吃饭……就是暴雨也得去耕种,落下病根儿了。”
既然她心疼了,那他就要让她再心疼点。
他抬手抓着她的袖子,眼中染泪:“娘娘,臣大约是骨折了。”
这话不假,郎中来时也是这样的诊断。
“这腿以前也骨折过,看起来是没好好养,伤得很深啊。”
裴洚云躺在床上,腿已经被木板固定住。他额头汗津津一片,嘴里染血的布头被秦兰羲拿下。
“敢问郎中,这、这伤可有大碍?”
卢善战难得如此慌张,手里的汗在裤腿上,擦了一遍又一遍。
“接骨是已经接好了,但日后怕是会有些瘸拐,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
“正常生活?”眼见郎中站起身,卢善战急忙上前:“那、那他还能打仗吗?”
“你说什么?”
郎中跟听到世纪骇闻一般,指着床上的人:“就他伤成这样还要打仗?雨天没疼得不能走路就不错了,想什么呢。”
望着郎中远去的身影,卢善战险些跌坐在地。他哭喊着跑到床前,抓起方草的手就朝自己脸上打去。
“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你放心,你就是以后站不起来,我也给你养老送终!”
卢善战泪汪汪地看着他,裴洚云只是抽回手。
“我没事,习惯了。”
那落寞至极的样子,哪里是没事,简直万念俱灰。
秦兰羲抿唇,“本宫在这里照顾着,马英。”
“娘娘。”
“带你家将军回去休息。”
“是。”
马英也怕秦兰羲怪罪卢善战,急忙将人拉走。
听完方草为何挨打,秦兰羲坐在床边,忍不住笑出声。
“那既然你知道本宫酒品不好,又为何怂恿我去喝酒?”
“因为娘娘不高兴。”
他直白地说出,秦兰羲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低头理着袖口的衣摆,“从前在楚馆的时候,我惹过不少麻烦,王家多处于我有恩。”
“她家有一个女儿名叫王兰,在两年前,被裴然玷污杀害。王家一心想复仇,却没想到,把王老爷都搭了进去也不成事。”
“王夫人孤掌难鸣,于是求到我这里,想让我帮她报仇。”
“那娘娘呢?”
外头天色如同黑幕一般,屋内只燃着一支不算亮堂的蜡烛。
秦兰羲转过头,“我什么?”
裴洚云撑起身,一双鹰眼却不舍得离开她分毫。
“娘娘不愿意帮王家,是因为您喜欢皇上吗?”
秦兰羲呼吸一滞,太近了。
烛光映着他们眼中的彼此,呼吸几乎快交缠到一起,她偏开头:“你都叫我娘娘了,哪有娘娘不喜欢皇上……”
“我问的是。秦兰羲,喜欢裴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