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全能大佬,竟是被我逼的!
作者:陆元英 | 分类: | 字数:4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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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盯紧颜儒
屋外的哭声止不住,就连秦兰羲所在的屋子里,下人们就是装,也得装得抽泣不已。
满屋宫人齐齐跪地,就连卢善战都伏地叩首,只有秦兰羲僵在床上,一动不动。
系统:【播报,024号任务完成,已返回管理局。】
不知过了多久,宫人们陆续起身,望着她怔愣的模样,裴洚云抬脚上前。
伤痕累累的手想伸出去,却又忍不住收回。
“娘娘…….”
“谁做的?”
眼见秦兰羲的眼神在宫人身上一一扫过,卢善战连忙让众人出去,除了太医令。
“是你自己说,还是烙炭让你再也不能说?”
被支配的恐惧重新袭来,太医令连忙跪地叩首:“回皇后娘娘,是,是臣自作主张!”
卢善战转头拿起钳子,通红的烙炭又一次靠在太医令的嘴边,但是这一次,他没投降。
告诉秦兰羲,她去和裴然闹,太医令就等于死。
可嘴边灼烧的温度,却让他忍不住将脖子一个劲儿地朝后缩。
“皇后娘娘冰雪聪明,臣什么都不知道!”
一语双关,见卢善战放下钳子,太医令如蒙大赦地伏首在地。
不敢走,不敢留。
只能以最卑微的姿态待着。
眼见秦兰羲眼圈发红,裴洚云急忙上前,用干净的左手拿出怀里帕子,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可秦兰羲没看他一眼。
卢善战将一切尽收眼底,他宽慰道:“娘娘,太后是太后,您是您。太后已死,这是她的命数。”
“您自己也身上中毒,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您已经尽了您的全力,该节哀才是。”
他字字恳切,可秦兰羲仰起头的眼里,却满是迫切。
“孩子呢?”
张增配在这个世界死了不要紧,她的孩子呢?
望着她眼里的希冀,卢善战几乎不忍心开口。
“娘娘,六个月大的孩子,即便出生也活不下来。”
秦兰羲的杏眼几乎顷刻被泪水盈满,“就,死了?”
想起张增配为了这个孩子,吃了吐吐了吃,受尽辛苦。质疑和痛心,在她的眼中同时浮现。
裴洚云轻轻握住她的肩,手腕却被她反抓。
秦兰羲望着他的眼中,是不加掩饰地质疑:“是你。”
卢善战错愕地望着裴洚云。
“是你做的饭,我也都吃了,为什么…….”
她哽咽不已,可裴洚云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种毒针对孕妇,不会平常人。吃的不多,也不会有明显的反应。”
他承受着她的怀疑,用左手扯过床上的被子,“所以即便我每一道菜都替你试毒,在我身上,也得不到体现。”
裴洚云自小吃毒,秦兰羲知道一般的毒药杀不死他,故而才让他负责膳食。
她想借裴然的手杀死他。
他知道这一切,却还是默默忍受。
“针对孕妇…….”
秦兰羲喃喃回味着这句话,“是他…….”
她撑着床,两行泪划落脸颊。
为张增配,为她腹中的孩子。
裴洚云一颗心被她抓着发疼,他抬手想去抱她,可余光瞥见地上的太医令,又不得不收回手。
······
秦兰羲体内的毒还没有全部散尽,醒了不过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太医令被扣在坤宁宫足足三日,直到秦兰羲身体复原,他依旧被扣在坤宁宫。
“皇后娘娘,臣愿意发誓!绝不将您知晓的一切,告知皇上一字一句!”
“但求娘娘放臣回家,臣也愿意卸甲归田,再不入朝!”
太医令对着正殿端坐的女人连连叩首,额间磕出血丝,也不曾停下。
微风拂动,冬日阳光融化着屋顶的积雪,又一声下,雪块掉落在外头的砖地。
朱砂红唇,华服披身。整个皇宫,除了外围有些许白色,里头的人身上半点白不见。
秦兰羲说,没必要。
因为她深知真正的024号,还好端端活着。
只是这个世界,只留下她一人。
再看白色,未免显得过于寂寥。
前线战事刚告捷,皇宫的白帆挂了一天便草草了事,京城百姓虽有舆论,但却都能理解。
谁会在乎一个,已经被人反篡死亡的皇帝,的妻子?
秦兰羲头上的翡翠簪子镶金,熠熠生辉。她面红齿白,状态极好地望着太医令笑:“您今年贵庚?”
太医令一顿,他抬起血肉模糊的额头,有些不解地如实说:“臣今年,七十余二了。”
“七十余二。”秦兰羲敛眸,接过裴洚云递来的八宝茶。
“医官要做到太医令的程度,没有四十年难以成事。”
“娘娘说得是,臣却是为官五十年不到。”太医令的心头打鼓,不知她的目的,只能擦着冷汗顺着话说。
“为官五十年,历经三朝,也算元老。”
“是。”
“告老还乡,你觉得,你还能活吗?”
太医令脸上附和的笑容僵住,他抬起头,眼神又见惶恐:“娘娘……”
“本宫有法子可以保你,只是,你得留在这坤宁宫。可好?”
她没有过多的去威胁,可太医令望着她身旁的侍卫,看一眼,腿就打一下软。
他抿着嘴,纠结万分地望着地毯上的花纹。
说是纠结,其实根本没得选。
皇上不在这里,就是在,他怕是也会落得一个嘴巴不牢的罪名。
他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捏了起来。
裴洚云眼眸一眯,本以为他是要拿出暗器或者毒药,可谁知,太医令却摇头笑开。
他拱手作揖:“臣有一个请求,若您准许,臣日后为您马首是瞻。”
这份上,还敢有所求的,怕也就只有这位太医令了。
秦兰羲:“你说。”
“臣想请娘娘准臣家人,离开京城。臣愿意一辈子留在坤宁宫,听您调遣。”
秦兰羲歪头,打量起面前的太医令。
本来她还想着,得找个什么法子让人乖乖留下,不再出宫。可他却像是早一步,都帮她想好了般。
“就这样?”
为了保险起见,秦兰羲还是再问了一遍。
太医令双手交叠,额头重重砸在手背上:“臣颜儒,叩谢娘娘隆恩!”
这模样,着实令人生疑。
秦兰羲派人盯紧颜儒。
卢善战领命,要离开屋子时,却又脚步一顿。他转身,将那日宫门口发生的事情,悉数告知秦兰羲。
“娘娘以为,皇上对您这里的事情,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秦兰羲同张增配同吃同睡,坤宁宫上下自是人尽皆知。
下毒的人必然也知道,只是秦兰羲担心打草惊蛇,没有特意去查。
可现在想来,裴然定是知道这一切,却默许了事情发生。
在卢善战眼里,秦兰羲虽有勇有谋,却过于痴情。
这种痴情,对于富贵公子未尝不可,但对于皇上,就显得有些愚昧无知。
“你在试探本宫的心意?”
卢善战低头,“臣不敢。只是想提醒娘娘,这世上,唯有自己最可信。”
他说罢,意有所指地抬了一眼裴洚云,秦兰羲笑开:“你都拿剑指着他了,还当他不知道不成?”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还是裴洚云率先作礼:“卢将军。”
“哼。”
卢善战撇开脸,“在下可当不起森王的礼,您还是早日离开,把方草放回来的好。”
屋内缄默一片,卢善战走后,裴洚云如往常一般给她研墨。
秦兰羲喜爱练字,尤其喜爱默不作声的练字。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