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全能大佬,竟是被我逼的!
作者:陆元英 | 分类: | 字数:4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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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 他可是韶乐公主的亲儿子!
圣旨被金桥读完,可封后大典,却以无数朝官当即奏请废后结束。
信纸上提及卢善战,他不能不避嫌。听闻出城门这一路,沿街百姓朝他扔去无数菜食。马都带着浑身蛋液回到卢府,他自己就更别提了。
也难怪,单说总督在世立下的无数战功,只要裴占山什么都不做,保三代荣华绝不成问题。
马英送来信,大半张纸都是告诉相信秦兰羲,卢府上下,始终站在她这一边。
还提及,卢娇娇因为听到有人说她坏话,拿东西砸伤了人。
“卢将军是个豪爽的人,却不曾想这位马夫人,倒是有些心机。”
明面上让秦兰羲不必担忧,但实则是在告诉她,卢府上下与她绑定,荣辱一体的关系。
方草有一长段时间不在她身边,此刻望着秦兰羲,欲言又止。
毕竟当初,她的确想杀裴占山。
“娘娘,臣有一言想问问您。”
秦兰羲穿着平日的素衣,染上玫色胭脂的手,捏折信纸:“问。”
“信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洒满,却到现在都没人查处。娘娘以为,谁能有这个本事?”
秦兰羲抱起茶盏,“本宫以为,你会问这一切是不是我做的。”
她歪头看着方草,眼神疑惑寻求答案。
“娘娘若是做,必然有您的理由。”
方草语气恳切:“臣不在乎您有没有做,只在乎娘娘,如何才能改变如今的处境。”
直到屋外传来宫女的叩门声,是金桥又送来了一批春季新上的绸缎。
秦兰羲眼眸一颤,回过神。
有那么一瞬,望着方草的脸,她竟恍然觉得,是他在这里。
“让人登记了收入库房,不必拿来给本宫瞧了。”
裴然自然很关心她。
毕竟这一切是不是秦兰羲做的,他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事情已经过去七日,可他每每到坤宁宫,都是措颜无地的来,自惭形秽地走。
门窗上的倒影离开,分明已经二月底,可屋内的炭火却比大雪纷飞的时候,烧得更热。
“那依你看,本宫如今应该如何是好?”
开着的窗洒入春日明媚,不时微风拂面,再急躁的心情,也在此刻被春风安抚。
“臣以为,有这个本事的人不在少数。”
“哦?”
“京城之内,身手高超者层出不穷。光是臣分属的侍卫队,不会轻功的仅能找出来一人。”
秦兰羲放下茶盏,手托着下巴靠在桌边,目光炯炯地望着方草。
他不是他。
她反复在心里提醒着自己。
“金桥那边的消息,信纸普通,查不出名堂。但臣细问过,信纸最初是被打更人发现的,那会儿刚好日出。”
“日出……”
秦兰羲皱眉,眼神变得深沉:“按道理说,这纸当日撒满京城,封后大典上的百官,当场就应该提出抗议。怎的轮到一个士兵,在太元殿上大喊?”
“娘娘一语中的。”
方草点头,“臣觉得此事最蹊跷之处,便是这个士兵。故而本想去提醒金桥,谁知赶到时,那士兵竟自尽了。”
秦兰羲诧异抬眸,却又垂下。
士兵自尽,百官不知,信纸洒满京城……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隐藏着更深的资讯。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冬季的日出晚,然而近来快要临春。”
“如果大臣们知道,自然在太元殿上就会提出抗议,但大臣们不知道,就证明对方有意。
要此事在,且只在,娘娘的封后大典上发生。”
方草每说一句,心中担忧就多一分。
士兵是最好的佐证,而他自尽的行为,无疑将对方目的做实。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针对秦兰羲。
“打更人的交接,是在日出之后。而从夜晚到日出这一段时间,都是同一个人负责。”
方草快步拿来笔墨纸砚,蹲在地上画着:“娘娘请看。”
“京城面积之大,就算对方速度极快,可要避开打更人,还得算准上朝时间……”
“对方不止一个人。”秦兰羲望着图纸,桌上的手紧紧攥起。
原来在这么早的时候,裴洚云就在京城拥有人马。
“他们有备而来,臣推断,对方在京城根深蒂固。”
方草担忧地看向秦兰羲:“娘娘,这次我们真的得小心应对。”
“此人来势汹汹,若不是皇上以一己之力弹压众臣,此刻我们怕是已下牢狱。”
方草所言句句在理。
手段之阴毒,是但凡裴然对她的情意差一点,秦兰羲就会被从后位踹下去。
而楚馆出身的皇后,一旦被从后位踹下……
“他当真是恨毒了本宫。”秦兰羲扯唇轻声,杏眼中,却染上一层淡淡的疼。
······
“来来来!举杯祝贺我们打响第一战!”
天间皇宫内,四人围桌而坐,穿着华贵服饰,喝着葡萄精酿,看着美轮美奂的舞蹈。
虽然出发点不同,虽然心酸,但有共同的目标,十七就不会是他们的敌人。
四人挨个和对方碰杯,酒桌之上好不热闹。
“我醒醒酒去。”裴洚云喝的面色通红,张集正和十七划拳,看了他一眼:“王爷别走远啊!”
“知道!”
踏出殿门,被冷风一吹,裴洚云清醒不少。他自在地伸了个懒腰,袖口的帕巾滑落在地。
风不止,轻如鸿毛的帕巾被吹进殿内。他刚弯下腰,一双微胖的手却比他更快一步。
“哟!这还绣着莲花呢!”
裴洚云伸出手想去夺,他却朝后一躲。
“别急呀,叔伯是过来人!就看看嘛!”
望见右下角的秦字,任民昙酒红的脸颊上双眸眯起:“秦?”
他歪头,借着月光思索:“我怎么记得,裴然的那位皇……”
手里的帕子被人夺回,望着裴洚云躲闪的眼神,任民昙眉梢扬起。
“你喜欢的姑娘,该不是裴然的皇后吧?”
见他等同默认的样子,任民昙简直恨铁不成钢。
“天下女子千千万,这么多人你怎么就非得…….”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不是。”
裴洚云反驳。将帕子小心叠好,塞回袖口。
他身上有关于她的,除了左手接上的断指,就剩这方帕子。
任民昙似是想起什么,原本涣散的眼神变得清明。
“可你既喜欢她,那张集提出用她开刀的时候,你怎么半点不反驳?”
“她不喜欢我。”
“既然如此,拿她开刀又何妨。”
月明星稀下,任民昙独自站在原地沉默良久。
裴洚云的话回荡他耳边,他现在的想法,就如同多年前的裴邦一模一样。
当晚,任民昙差人把张集请了过去。
张集听闻裴洚云也在,匆匆前来。可到地方,却只见任民昙一人。
百平宫殿中,不见半名宫女。
张集的警惕拉满,果然瞧见暗处走出数十名,身穿黑衣的士兵。
他们各个手持刀剑,同平日截然不同的眼神,步步逼近。
张集转身就跑。
屋门却被人从外关上。
“天间不受任何势力裹挟,陛下又是公主旧友,如此行径若让王爷知道,怕是会同你反目成仇!”
士兵依旧在步步紧逼,张集拔出腰间软剑,眼神凌厉直逼高位。
任民昙的财力,就算裴氏满朝加起来,也未必能和他对等。
难道是为了扩张天间?
可他只是一个侍卫,杀他能得到什么?
望着士兵步步紧逼,张集怒然开口:“陛下拥有世间无可匹敌的富贵,可王爷。”
“他可是韶乐公主的亲儿子,是公主在这世间留下唯一的血脉!”
案前的男人终于抬起头,几乎对视的那刻,张集就能确定,裴洚云那处必然已遭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