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人在夜郎
作者:天外射手 | 分类:游戏 | 字数:1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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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修阴功
云儿问为什么?
老王说你未嫁人,吃野鸡头没家长把门,难找好对象。
云儿不信,说那我不吃鸡头,吃鸡翅。
老王说鸡翅更不能吃,黄花女坐月子爱吃鸡翅,把龙凤胎的命也吃没了。
云儿不懂,问吃鸡翅,跟胎儿有什么关系?
老王说鸡翅两边晃,招阴阳鬼,会给胎儿带来祸害。
云儿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我不吃了,让你一个人吃。
这不能怪老子,谁叫你把鸡腿给满月吃了。老王吃完野鸡内脏,把剩下的那条野鸡腿拎在手上,说你叫我干老子,这条鸡腿我让给你吃。
云儿说人的选择是自由的,我最恨人家拿条件压我,你想当我干老子,没门。
老王说老子没压你,顶多算交换,你情我愿,你叫我干老子,你有野鸡腿吃,你不叫我干老子,你没野鸡腿吃,就这么简单,我们的交换是自愿的,不存在谁压谁。
云儿爬了半天坡,肚子不争气地响了起来。她见鸡腿上的鸡屁股鼓鼓的,像个熟透的野茶油苞,饥饿感更重了,问老子不吃鸡腿,吃鸡屁股,你不会反对吧?
老王说鸡屁股是外婆吃的,你吃鸡屁股,先得把对象定下来。
云儿说我跟筒子哥解除了童养媳的关系,没婆家,哪来对象。
老王说没对象可以找,龙溪口的帅小伙多了,你吃王府的饭,身价没得说,想挑哪一个就挑哪一个。云儿说我在王府混饭吃,天生就是跑腿的命,谁看得上呀。
老王说我看小仇人不错,你教他弹琴,弹好了没有。
云儿说你想歪了,仇弟不是我对象。
老王说对象是谈出来的,谈熟了,谈出感情了,就是了。
云儿说不可能,我是他姐,他是我弟,你别瞎操心,乱扯对象。
老王说错了,老子不是那种吃饱没事干的人,换成别人,我才懒得管呢,小仇这小子,肚子里有墨水,心里装着天下,你别看他现在混得差,以后会有大出息。
云儿说我是他姐,他有出息我脸上也有光,我们是家人,不可能成为对象。
老王说你们没血缘关系,不是家人,你们有了血缘关系,才是家人。
云儿不想扯对象的事,强忍着内心交织的饥饿,说对象不能当饭吃,我不吃野鸡屁股了,满月,你出来,我们回家。满月叼着野鸡腿,摇着尾巴,从林子里跑出来。老王拦住去路,想伸手去抢满月嘴里的鸡腿,满月抬起后腿,一泡黄尿撒向老王的裤裆。
老王往后闪躲,一脚踩进小坑中,身子重心失去平衡,被摔出老远。
满月跑到云儿面前,抬头望着主人,轻轻地摇着尾巴。
你怎么不吃鸡腿呀?云儿蹲下身子,仔细一看,发现鸡肉里的骨头被满月吃了,鸡爪和鸡肉一口没吃。那一刻,云儿一下读懂了满月的吃法,满月只吃鸡肉里的骨头,是想把鸡爪和鸡肉留给自己吃。老王爬起来后,冲云儿大声喊,你没对象,不能吃鸡爪。
云儿懒得问为什么,说你想吃鸡爪,拿鸡脖来换。
老王说鸡脖是鸡头的一部分,要换,你拿鸡腿和鸡爪换。
云儿的声带高低音好,中音有点平,羡慕野鸡中音好听,想吃鸡脖改善自己的歌喉,虽觉交换吃亏,还是勉强同意了的老王的霸王条件。
为了证明自己妥协的决定是对的,云儿吃鸡脖前,拿砍刀把野鸡头割给满月吃了。
老王连连叹息,说下次老子上山打野鸡,叫满月带路才公平。
云儿吃了野鸡脖,中音的曲线有了起伏,高低音的转换却没过去那般自然圆润了,往后的日子,上山打野鸡调胃口的念头也消了。老王多次叫仇由带话,要云儿借满月上山带路找野鸡,云儿怕老王背地拿满月当苦力使唤,总拿满月贪吃的借口拒绝了。
老王私下对仇由数落云儿不守信。
仇由说不守信,有原因,云儿要侍候王爷王后,满月要守猎棚。
老王见云儿无心打野鸡,只好打起仇由的主意。仇由爱吃鱼,对野鸡不感兴趣。老王想改变仇由的胃口,就把野鸡肉带回家里挖坑闷烧。由于家里的土被人踩过,沾了人的气息,挖坑烧出来的野鸡少了野土的气息,味道反而不如拿锅子爆炒后,再加水清炖的味道纯正。红鼻子来串门,一语道破玄机,说野鸡在野外吃,才能吃出野味。
老王不死心,开始运用经商的头脑,从仇由身上找软肋。
四子搞石碑手头紧,想拉老王入伙,把说服工作交给仇由。仇由说老王做生意爱单干,找老王入伙,我帮你们提提可以,不能抱太大希望。四子都说老王是龙溪口的财主,在外头的人脉广,拉老王入伙才能把石碑的生意做大。
仇由见四子器重自己,私下想多尽一份心力,学弹琴时向云儿打听过老王的家底。
无意中得知,老王开酒坊致富后,一直想修阴功添阳寿。步入晚年时,老王掏腰包给风火井加了一个井盖,龙溪口人把老王当成井神,去打水的人都爱念老王的好。风火井的水源是红鼻子发现的,龙溪口人只念老王的姓,不念红鼻子的名,红鼻子心里非常不爽。
红鼻子想证明自己才是风火井的主人,拿小黑屋打锁得的钱,把井盖下的井口拿石头砌封起来,井壁半人高的地方,只留了一个拇指粗的出水口。打水人不能拿瓢舀水,拿桶接水速度慢,排队打水的人经常排到独木桥头。排在前头的人说红鼻子的井口封得好,水口小水经打。排在后头打水人说老王的井盖盖得好,不会掉渣子进去。红鼻子见自己的名号排到老王的前头,把锁也打成井口封闭的形状。那些离风火井近的人,占了排队打水的便利,都上小黑屋买风火锁做纪念。红鼻子也因此狠狠捞了一把油水。
老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有客人来酒坊打酒,就会说老子看走眼了,当初不该把小黑屋的旺地当豆腐价卖给红鼻子。水口封闭一段时间后,由于流动性差,流出的井水就慢慢变味了。排队打水的人越来越少,抱怨修井人的流言却越来越多。
老王想证明自身的清白,要红鼻子拆掉封口,把井口恢复原状。红鼻子不肯承担骂名,变着花样把出水口弄大,让井水流动起来后,又拿卖纪念锁的钱,在水口外边修了一个露天井酿水洗菜洗衣。住在风火井边上的人,又念起红鼻子的好。老王想让光顾风水井的隔河人记住自己,把卖小黑屋得的钱拿出来,把独木桥修成三眼石拱桥。
仇由针对老王的胃口,建议四子给石拱桥立块功德碑,让外地的过桥人一看就知道石拱桥是老王修的。四子觉得此计可行,就接受了仇由的提议。当外地人把三拱桥叫成老王桥,仇由借着这股顺路风,趁机向老王提出入伙搞石碑的邀请。老王不肯入伙,说四子不立功德碑,老子入伙不图名,可以图利,四子立了功德碑,老子图名了,不能再入伙图利,做人不能两头吃。仇由弄巧成拙,觉得有负四子重托,认为老王不识抬举不可深交。
道德讲堂的猫狗被偷,风先生想加强内部管理,叫仇由上小黑屋找红鼻子拿把铜锁换掉木锁。红鼻子不同意,说偷猫狗的人,只有两种人,一是不懂道德的,二是不讲道德的,光换锁没用,锁只能锁住不懂道德的人,锁不住不讲道德的人,以后我们得多开道德课,把这两种人的偷念从根子上切掉,只有锁得让人心服口服,才起到教化人的作用。
仇由没拿到锁,情绪很低落。他刚迈出小黑屋的门,就被一脸愁容的老王一把扯进酒坊,说四子立功德碑,挂老子名,把老子拖下水了,你得帮我澄清关系。
仇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你没入四子的伙,要老子帮你澄清什么?
老王说道上朋友听说老子立了功德碑,也想立功德碑,问我立功德碑立了大功,王府拿了多少好处,你说老子修阴功修出一顶大盖帽,这不是天大冤枉吗?
仇由说你就直说没拿王府好处,不就结了吗。
老王摆着苦瓜脸说老子说了,道上朋友不信。
仇由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道上朋友钻进钱眼,你给他们备个大麻袋。
老王说道上朋友不捡破烂,老子备大麻袋干什么?
仇由说捡石头搞石拱桥啊,他们想立功德碑,老子帮他们写碑文,不收钱。
老王说道上朋友不干亏本生意,不可能自掏腰包搞石拱桥,老子不想浪费大麻袋钱。
仇由说道上朋友找你,肯定有利可图,眼光要往前看,过去搞公益没报酬,现在不一定,今年王府提倡搞扶贫,穷在深山有人问,立有不少扶贫项目,你搞石拱桥为百姓造福,可以找王府扶贫部门申报补助金。老王说老子不认得扶贫部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