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于诡
作者:回风卷云烛 | 分类:游戏 | 字数:2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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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老人
白泽清捂住耳朵, “不是,不是,我是白家的人。除了娘亲和姐姐、女儿真疼我, 你们谁不是满心算计?不害我就是佛母保佑。”
凤帝笑笑, “所以我们清儿才难能可贵。”面色整肃, “此事到此为止。”
爹爹咬唇偷看她脸色, 后宫失宠、孤独几年, 出宫后虽说在小心呵护下活泼桀骜的性情有所恢复,但对凤帝却留下潜意识的畏惧。
当下不敢说话,任由凤帝抱他上床。
如意在瑶之屋里闹腾, “怎么办?怎么办?快去把公子救出来啊……”瑶之也绞尽脑汁,“总不能现在进去。且不说她, 就是爹爹害羞起来——”摸摸耳朵, 爹爹在女儿面前硬气的很。
而且爹爹还是喜欢她的吧。
只是第二天, 凤帝走后,白泽清的风寒更重, 病的恹恹无力,多福放秋沫秋雨进来打扫后,太医来看。
白凡音原以为舅舅是气节性小毛病,休息一天就好,却见眼看要成大病, 去太尉府告诉一声, 留下照顾。
瑶之亲自熬药喂药, 爹爹的饮食不敢经别人的手。
爹爹反复咳嗽, 咳的瑶之和凡音恨不得代他生病, 吃药后爹爹安静下来,她们也松一口气, 爹爹睁着迷蒙的眼睛,睡不着。
被子里伸出发凉的手,“瑶儿,我好怕……”
瑶之按住他手,“不怕,不怕,女儿陪着呢。”凡音忙说,“还有我。”爹爹痛苦地点头,才吃药没多长时间嘴唇就发干。
瑶之去倒水,经过窗前,窗外的人影正在发证,不知道站了多久。
睿舒怀里抱一个食盒,低头出神。书童墨书见她,小声提醒。睿舒才惊醒,略施礼,“五殿下。”瑶之刚调整好心情,道“免礼。”
说完发现睿舒已经越过她进房。
留下她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睿舒把食盒放到桌上,问凡音,“君上病好些吗?”
凡音怕吵架大声惊到爹爹,又不高兴回答,“不会自己看。”
睿舒也不在意,坐在爹爹床边,抓起爹爹的手仔细观察摩挲,白泽清朦胧地看到人,“俞公子……”
睿舒止住他,“君上别说话,别费神,只管放松休息就好。”
说完从食盒中端出一碗褐色药汤,瑶之和凡音问,“是什么?”
睿舒不回头地回答,“外用涂抹的药而已,”小心翼翼用汤勺挑出一点,均匀擦在爹爹手心手背,“剩下的拿去验吧,材料是姜汁,醋,和蜒犀霜。”
自始至终都没看瑶之一眼,自顾自抓起爹爹的手按摩。
瑶之看爹爹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从蜡黄转红,有出汗的意思,猜到是治疗风寒的偏方,虽然还不知道他在赌气什么。
到爹爹出的汗沾湿被子,睿舒擦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直起身子,“要给君上换衣服被褥,请五殿下回避。”
凡音两边看看,眼珠乌溜溜地转,耸肩指门口,对她做“请”的手势。
……被嫌弃了……
瑶之无限哀怨地退出门,挂心爹爹,她又不能出去做事,只好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等。外头太阳正大,白花花的晃眼。
过午饭时间,门终于打开,多福抱出两套换下的被子给秋沫秋雨,笑着向睿舒道谢,睿舒疲倦地交代,“还有几副药膳的方子,看君上喜不喜欢。”
瑶之冲进去,爹爹安稳地睡着,墨书拿湿毛巾给睿舒擦手,瑶之不知道该不该说谢,睿舒明显背对她,不愿说话。
凡音放松下来,有空质问妹妹,“你最近在玩儿什么?都不告诉我。”
瑶之装傻,“没有,听谁胡说的?”
“我娘。”凡音磨牙回答。
瑶之惊,她这个大姑姑消息够灵通,“开什么店不好,要卖棺木这种死人东西。”瑶之听凡音埋怨,问道,“还能卖什么死人东西?”
凡音想想,“还有香烛啊,纸钱啊……等等,想套我,谁说一定要死人的东西?”
瑶之“不小心”瞥到睿舒在笑,就知道他在偷听。对凡音解释,“人生在世,最逃不过生老病死。生我是没办法插手,老是难免的,说到病么,我也不懂医,就只好在死上想办法,谁家一年半载的还不死个人——我是说几百人的大家族……”
“以后我还打算包办丧礼,从棺木到布置灵堂,做法事,再到雇佣哭丧的人……”
“行了,我不管你,我要去店里。”凡音懒得听她专业的介绍。
凡音语出惊人,瑶之上下打量他,“不害怕?”
“怕也没办法,”凡音沉闷地说话,“晓风和可然家里有人提亲,都没时间出来。为什么男孩长大要嫁人呢。”
瑶之不忍他心情低落,“帮我看店吧。咱们家不讲究那些,要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你的意思。”
凡音不是悲观的人,一会儿就振作起来,“我现在就要去。”
“好啊。今天先看看,早些回来。”爹爹醒来不见人也不好。
“我也去。”睿舒突然转过身。
“你休息,”刚还累的要趴下,瑶之刚说完,睿舒自行出门。凡音都忍不住问,“你怎么得罪他了?”
瑶之无法,门外风一吹,睿舒就站不住打几个喷嚏。瑶之还想说,睿舒说了句,“坐我的车。”带墨书走向大门。
大门外,瑶之发现还有一个人。几个公子经常往来,门卫都认识,让他们自由出入,蓝秀却第一次来五皇女府,不愿通报,就在门外等。
凡音一见蓝秀就来气,装作没看见爬上车。
蓝秀皱眉对睿舒道,“怎么那么久?你在做什么?”睿舒撑到这里,疲累之极,上车就到角落靠车厢阖目小憩。
蓝秀想扶他,还没碰到,凡音突然出手,把睿舒抢过来,睿舒正好拿他当靠垫,喃喃道,“谢谢。”
蓝秀气极,“你那么大,性子都没变。”
凡音回敬,“我就不变,你能怎么样?”
蓝秀不想和凡音争辩,对瑶之道,“你出来。”
瑶之和她一起做在车前赶车,她思绪也很复杂。本来想对睿舒放下,趁她还不深入的时候。轻微的苦,过去就算。可是今天的他,又让她摸不到头脑。最无奈的是,她发现她还是不能拒绝他。
蓝秀直截了当的一句话,“你们皇女就不能放过他?”
瑶之挑眉,从何说起?
蓝秀压低声音,“我知道俞家想让他嫁入皇室,可是只要你们不同意……”瑶之笑了,“天真的孩子,俞家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她们的目标是我那母皇。我那母皇么,会不会看上很难说,毕竟难得一个比她后宫中人还绝美的美人。”
蓝秀怔愣,看来是真没想到,低低卖了句什么就说,“我要带他走。”
轮到瑶之怔住,“你要带他去哪里?”
“天下大的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瑶之模仿着凤帝听到这句话可能会有的反应。“只要你还活在人群中,当王的想找一个人还不简单。除非你能退隐到人迹罕至的山里,也别和外人联系。”
蓝秀道,“那就到山里。”
得意地看着瑶之,“以为我不能吗?我们老家就是山里的。”
瑶之张嘴,竟然那么巧,想想又不对,“俞家家主会和山里出来的人家结亲?你不是他父亲那一族的?”
蓝秀翘起嘴巴,“早就说过我不是他表妹,他父亲死了五年,我堂表叔才嫁过来,我跟他没关系。”
瑶之恍然大悟,“是继父啊,挂不得那么狠。”
蓝秀更撇嘴,“俞家家风如此,跟我们什么关系。而且我表叔和俞家也算门当户对,我们这一支早就离山,在外面闯荡。你上次见到的老人,是从老家过来的,她不肯到家里去而已。”
更得意道,“说起来,我们老家那里有家传的手艺,不比佛家功夫差,我都打算回家去学过再回来。”
瑶之顺口问道,“什么手艺?雕刻棺木?”
蓝秀滞住,气的脸涨的通红,“谁说的?她自己喜欢,我们家人还没听说有那癖好的。其实她是不是我们家人都难说。”
瑶之听她越说越离谱,“不是你们家人,你还想把人拉到家里去?”
蓝秀道,“她自己说是。有个三叔公是我们这一支族的,年轻时嫁回老家就再没见过,这是六十年前的事。今年那个老人突然带三叔公用过的发冠来说是三叔公临终前让送回来。有同辈的老人说,那确实是三叔公出嫁时带的。我们就想让她住下,谁知道她不肯,偏要去那种地方做那种活儿。”
瑶之倒没觉得不好,要不是这样,她还没想到要自己开店。“那你们家传的手艺是什么?”
蓝秀早就想炫耀,“我们住在山里,和山里的动物亲近,它们也和我们亲近。有些动物是特别有用的,慢慢的养熟了,就完全听主人的话。主人让做什么它们就做什么。”
怕瑶之小看,“有些抓来放在一起,让它们互相撕咬,活下来的都是很强的。它们能做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比如能让人说生病就生病,还有的能控制人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