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于诡
作者:回风卷云烛 | 分类:游戏 | 字数:2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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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克妻
瑶之把楼上布置成卧房, 却不许星星住,只让她在楼下打地铺。上面是给经常过来的凡音睿舒午休的地方。
他们谈话她每一句都听得见,两个男孩却不知道, 他们继续说着闺中密语私房话。凡音这两天把整条街的男孩几乎认识遍, 听到的八卦也多。
尽管小楼里没外人, 凡音还是压低声音, “他们都说涟漪是克妻命。”
睿舒貌比阿兰, 才华不输前朝同族凤后,人也温和懂礼,可惜却唯独欠缺在命理上, 是他自己走不出来的痛,在角落里暗自神伤。
但是凡音说着每个男人最怕的话, 他也忍不住惊呼, 转瞬掩口, “谁这么造谣伤人?让人怎么活呢?”
凡音愁眉紧锁,“我也这么说, 可他们说的有理有据的。”在房里转了几圈,显见心情烦躁至极,“他们说涟漪嫁过六次,每个妻主都死在成婚当晚。这个总不是胡编乱造的吧。”
睿舒听的愣神,“真有这种事?”
“是啊, 有两个听说就是本地人, 他们都认识的。再结实不过的身子, 前一天还说要请邻里喝酒呢, 到晚上说死就死了。”
泄气地做到床边,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都怕他。我原本以为他们是瞧不上他一个寡夫, 还很同情。可是现在……我知道不应该,可就是……”抚摸心口说不下去。
“不是你的错,谁听了心里都难消化。”睿舒安慰他,“他是可怜,可是怎么事都那么巧呢?”
“就是啊。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有点怕又不敢让他看出来。”
“说不定他也是伤心人……你若是装不下去,就不要再找他,也不要提起什么。”睿舒帮忙出主意。
“这样也是太明显,他要像你一样敏感肯定怀疑。”
睿舒分辨,“我哪有敏感,你是从小生活的安乐不懂别人的苦。”看着悠闲自在,也就偶尔为生活琐事烦恼的凡音突然对涟漪有些同病相怜。
“不如我陪你见他,过几天你就说陪我养病,再不来就是。”
“好吧,也只能如此。”凡音点头和睿舒下楼,“说起来,你什么时候真的养病?我妹妹又不会跑掉,不用天天紧跟着。”
“胡说。”睿舒涨红脸,推了凡音一把,一时咳的有点喘不过气。
瑶之看着那本来丰润稳重的人病了几天变的弱不禁风,小心翼翼的下楼梯,脚步虚浮,心疼突然很想搂在怀里抚慰。
他说着担心却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先别管别人,回去看病。”
不能再放纵。
睿舒又惊又喜又羞,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强硬的关心他。温暖从手心传来,睿舒转过身擦眼泪,因为是白天,又羞的想抽出被牵住的手。
偏凡音坏心地附在耳边道,“要不要我回避?”
王府伺候爹爹的老御医亲自探视开药,果然也是感染风寒,和爹爹同样的症状。瑶之让秋沫秋雨打扫去她旁边的房间,秋沫还好,淡淡地笑,“恭喜殿下。”拉着不高兴的秋雨下去。
爹爹开心她们两个关系又近一层,亲自招呼人按方子去煎,老太医追着他念叨,“君上病不好,皇上不会放过老臣的,白大人不会放过老臣的。”
一物降一物啊,爹爹在王府呼风唤雨,女儿和外甥都不敢反驳他。凤帝派来几个七十开外的老人监管,马上老实了。
穿上早就换下的冬天的衣服扮乖,摇晃着女儿,“她说不让我出门,我不要听她的。”
瑶之把他按在毛皮褥子上坐好,“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只要病痊愈,就带你放风。”可是他病的才稍轻缓一点就动手裁剪衣服。
过度劳累导致病情也反反复复,凤帝听闻风声道朝中事物繁忙,让以前在后宫时就专门照顾他的何太医常驻五皇女府。
爹爹先是不见,何太医让内人拖家带口,痛哭流涕地天天求,由不得他不见。何太医说他伤风严重不可轻视的时候他后悔已经来不及。
凤帝怕爹爹不听话,甚至派了御前凤卫随时传话。说他病不好就不许出府。
如意被莫琳小姐姐带到崇圣宫,王府没有潜在保护,瑶之不敢出门。正好跟俞府打个招呼,让睿舒留下陪爹爹。
“常听你们说的西施长什么样?”爹爹一日突然想起来问。
瑶之现在听见西施两个字就头大,睿舒欣赏爹爹的杰作,挂在卧室的两件长衫,“君上好手艺。”爹爹听的沾沾自喜,“我练了很多年的。”
瑶之心想,你就奉承吧。他也就这点拿的出手的东西,还是受苦受难换来的。凡音做在一旁喝姜汤,除了瑶之就他一个健康的。
“小家碧玉呀,手脸都不像天天做活的人,白白净净的。一个人过的辛苦,可是从来不说,还说说笑笑的陪我们玩闹。”
“听上去倒是个不错的人,哪天带来我看看。”
睿舒放下衣服,“君上,人家哪像我们有闲。”
爹爹不在意地挥手,“一天也不耽误他生计。”睿舒坐到爹爹身边,抚爹爹胳膊,“君上,何必过劳神。有什么话我们代传就是。”看到瑶之眼里,又是撒娇。
“好酸啊,”凡音大声说着故意不看睿舒。
睿舒恼羞成怒,摘下手边墙壁上挂的鸡毛掸。凡音半点不怕他,“怎么?还没过门就敢打妻家兄弟?”
睿舒脸红的云蒸霞蔚,却再不好动手,无奈之下扑到爹爹床上告状,“君上,他欺负我。”
爹爹好笑地给盖层被子,“怪不得瑶儿说你没面上那么文静,也是个难缠的人。不过这个都吃醋,以瑶儿身份你以后要吃多少?”
睿舒脸蒙在被子里不说话。
“那个涟漪,瑶儿到底觉得怎样?”
瑶之见被子露出一个角,索性给他掀开,把偷听的睿舒提出来,对爹爹道,“认识而已,哪里谈得上觉得人家怎样。”
爹爹闭口不再谈,跟他女儿没关系的他也没兴趣。
瑶之人在府里,店里的事也不是不关心。星星跟她说店里有老鼠,半夜吱吱叫的人心慌,要求改善住的地方。
瑶之很干脆的不理。听说她现在和涟漪走的很近,恋爱中的人不是都是傻瓜么?怎么她有变精明的趋势。跟涟漪做生意学的?
她们两个都是农家子,本分勤劳,一来二去,几天功夫就熟的不能再熟。星星干重活,涟漪看摊位。配合的相当默契。
瑶之再见到她们,星星坐在自家店里,一脸幸福地啃着豆腐干。
“有没有把来这里的目的忘了啊?”瑶之打趣道。
没想到星星像被刺激一样,蹭地站起来,“怎么会忘?”
咬牙切齿道,“我祖母死的凄惨。舅舅一家生死不明,他还有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呢。”
瑶之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仇恨,也没想到那潜伏在暗处的妖或者鬼残忍到这个地步。
最初她占据地盘时的那只幽灵莫名失踪后又有很多漂移的黑影消失,她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在明,对方在暗。
涟漪提一桶豆腐按约定送来,星星到门外接手,涟漪面无表情,“以后请两位公子莫要再来,涟漪不敢高攀。”
凡音睿舒尴尬地到瑶之身边。
瑶之以眼神询问,凡音很紧张,“是我,我不小心找出他前妻的灵牌,就问,怎么那么多。我。”
怎么那么多……瑶之也囧了,哥哥说话越来越大胆。
早听说过那些事,怎么事到临头还能出差错。不过瑶之想起她那天也在涟漪桌底看到一排灵位,原来都是故去的妻主?
星星气冲冲的有火不敢发,睿舒相劝着把凡音带上楼。
星星这才说,“老板该管教两位公子,揭别人的旧伤疤好玩吗?”
“我代他们道歉,”瑶之欲息事宁人,“不过那些——你都知道?”也有点好奇。
“我知道。”星星说起涟漪面带伤感,“他原是山里猎户的儿子,被女人骗了身心为追随妻主才出来谋生,没想到那女人竟看上别家富贵公子,将结发夫赶出门。”
星星越说越气愤,“他生活不下去又不愿流落到烟花巷只能躲到这个地方,没想到他原来的妻主还不放过他,竟不时来寻他,好不容易能遇到的不嫌弃他愿意娶他的人却又都莫名爆亡。他这些年都活在邻里的说三道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