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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之际

作者:公输刻凤 | 分类:游戏 | 字数:22.5万

第九章 鲜体供奉小夫人

书名:永生之际 作者:公输刻凤 字数:3627 更新时间:2024-11-25 22:40:41

话说那宋子墨行事利落,不到半日功夫已命手下将众人审过一遍,可这审完跟没审一样。众人都说自己在睡觉,又都互相作证,谁都有嫌疑,又都没有嫌疑。

他看着口供,理不出线索。检验冯老爷所食所饮,均无问题,看他死状神似中毒,可这毒也查不出,凶器也没找到。便又令手下搜查冯府各处,,宋子墨是年轻的警署副警长,又在法兰西留过洋,他很想借此次案子证明自己的实力,他是凭真本事做上这个位置,而不靠他爹的裙带关系。可真正做起来却毫无头绪,真是头疼。他吩咐手下道:“走,随我再去冯府搜一搜。”

行至宴厅岔口,宋子墨与一女子迎头撞了正着,那女子紫色衣服,正全神贯注想着什么,手下人呼道:“大胆,敢冲撞大人!”

那女子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乌黑发亮,她不躲不闪,也不鞠躬道歉,反而问道:“你是负责案子的长官?”

宋子墨看了看她道:“正是,你是谁?”

苏梨婴想了想道:“我姓郝,叫郝诗,是来赴宴的宾客。”

宋子墨点点头,正欲离去,苏梨婴拦住他用手指向后院:“长官,那里,你搜了吗?”

宋子墨有些狐疑,但破案要紧,忙问手下是否有搜查,手下回道,:“冯府大少爷说那后院乃祖先祠堂,不便让我们搜查,怕有所冲撞,故而未搜。”宋子墨敏锐地觉察到什么,忙道:“走,过去看看。”

宋子墨一行来到后院,苏梨婴也悄悄尾随,后院确实供着先祖排位,宋子墨迈入祠堂,四周已布满蜘蛛网,伸手拿起牌位,已尽是灰尘,看来,久未有人祭祀,冯百顺所言怕冲撞祖先不实,定是这后院之中有什么秘密怕他们发现。

“搜!”他命令道。

很快,便有手下回道:“长官,祠堂里有一上锁的屋子。”

“弄开!”

“是。”

宋子墨微蹙俊眉,看着那解锁后的大门,有些谨慎地未迈出脚步。既期待这屋内能为案情带来有用的线索,同时又有些不祥的感觉,怕惹上什么麻烦。他上前几步,轻轻推开大门,一股恶臭血腥之味扑鼻而来,条件反射般用手护住口鼻,定睛一看,屋里横着七八个年轻男子的尸体,尸体已停了多时,尸斑尽现,死状甚为可怖,像是被人抽干了血的干瘪身躯,手下人纷纷走进屋子,饶是见惯凶杀现场的警察们也都倒吸一口冷气。这死得太恶心了!

苏梨婴趁众人进屋忙活查看,悄悄在门口一瞧,竟一下子胃中酸水翻涌,大口吐了出来,宋子墨才发现她一直跟在身后,便出屋外轻拍她的后背,温柔道:“你一个女子,怎见得这样的场景,快回屋中休息吧!”

苏梨婴强撑着自己摇摇头,宋子墨见她如此倔强,便也没有勉强,又回到屋中,吩咐手中仔细查看,伤口何处,死了多久,以及死者身份。经法医一番查验,这些尸体死亡时间不尽相同,均差一个月左右,最近死的那个就在宴会当晚。

宴会当晚?苏梨婴听到法医的说法,忽地想到,宴会当晚听到两个老妈子的对话,忙对宋子墨道:“长官,死的人可能均是冯家的家丁。”宋子墨恍然大悟,立即吩咐:“将冯府管家,各仆人禁在住处,本长官要亲自问话。”顿了顿又对手下心腹道:“想办法拖住冯百顺,让他越晚知道越好。”

在宋子墨返回冯府主宅途中,苏梨婴将那晚所见所闻,悉数告知。宋子墨问苏梨婴可还记得那两个老妈子的长相,可因当天夜色太暗,又是一闪而过,苏梨婴确实没有看清。宋子墨想了想,立即有了对策,吩咐手下将冯府入府时间最长,资格最老的老妈子列出名单,又将她们的差事、薪水一一对应。

可是,未发现丝毫破绽,想必是冯老爷故意掩人耳目了,这家丁之事应是受他指使,最起码他一定知晓。宋子墨叫手下暂时将老妈子分别困在不同的房间,他一一检查她们所住的房间,走进一个红门房间后,宋子墨觉得这屋子与众不同,虽与其他房间布置一般无二,但用料却非常高级。

梳妆台是高端的红木定制,被子上的布料是出自城西的丝绸坊,屋里样样均价值不菲,拉开梳妆台里的抽屉,其中一个小小的上锁盒子里,宋子墨拆开小锁,见里面摆放着一对镶金的玉镯子。

宋子墨叫来管家,问道:“这间房是何人居处?”

管家道:“是张妈妈。”

“哦?这房中物品可是由你添置?我看均是价值不菲呀!”

管家忙道:“屋内摆设均是她自己加的,张妈妈在府上50多年,所以老爷一直厚待于她。私下里多些贴补也是有的。”

“那为何别人都是三、五人同住,而她是一人独居呢?”

“张妈妈早年得过梦游症,晚上睡觉之时,不一定走到了何处,众人都怕与她睡在一处,故而老爷才单拨了一间屋子给她。”

“张妈妈可还有什么亲人?”

“没有,她一直住在冯宅。”

“我知道了,你叫她过来,我要问话。”

宋子墨行至梳妆台前,悄悄将镶金玉镯拆下一个,藏于袖内。

张妈妈见到宋子墨,便有些惊慌失措,两只手微微颤抖,双眼也不敢直视。凭借学到的知识,和审犯人的经验,宋子墨便判断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拿出镶金玉镯,道:“张妈妈,这可是你的东西?”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威慑力。

张妈妈一见玉镯,有些吃惊,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嚅嚅道:“不是,不是我的。”

“你撒谎!我在你屋内发现了另一只,它们本是一对,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宋子墨又疾言厉色道:“这只玉镯在祠堂后间屋中发现,里面堆满年轻男子的尸身,说,是不是你杀了他们?”

张妈妈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长官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呀!”

宋子墨冷冷道:“可是大少爷已经作证,就是你梦游杀人,抛尸祠堂,让我们速速抓人就地正法!”

“大少爷,大少爷,不,不”张妈妈哭泣道:“老爷是不会让他这么对我的,老爷不会,,,,,,”最后已泣不成声。

宋子墨马上提醒道:“你别忘了,老爷已经死了!”

啊!张妈妈已瘫坐在地。趁热打铁,宋子墨缓了缓语气,扶起张妈妈,道:“张妈妈,我知道你忠心于老爷,无亲无故,当初老爷命你做的事,也有意于事发之时将你推出,所以才编了梦游的谎话。可你想想,老爷已经死了,所有的人命若算在你的头上,便是要召告天下你是个杀人凶手,那是要上街游行,受万人唾骂的。”

一听此处,张妈妈愕然无言。她本就一直生在冯府,未曾出门半步,对屋外之事藏着莫名的恐怖,又整日听老爷说,现在天下都是革命者的,他们凶狠残忍,见人就杀,还要扒光尸体鞭打49日。她已经是老驱之体,若要曝光于人前,岂不是一生的颜面都要丢尽了。又记得,母亲小时就讲过,莫要与男人相好,那些不正经的女子都被游街示众,侵了猪笼。在她的思想中,游街示众是比死还大的罪恶了。

于是,张妈妈一直拼命磕头,不住重复道:“我不要游街,我不要游街,求求长官,饶命吧,求求长官。”

“那你便实话实说。”宋子墨道:“我可考虑从宽。”

张妈妈犹豫一下,横了横心,道:“好,我说。这些男子,这些男子都是老爷用来供奉小夫人的。”

“小夫人?”宋子墨疑惑道。

“正是。小夫人是老爷豢养的女童,又称不老女婴,是专供老爷淫乐之用。”

“不老女婴?”宋子墨更是惊讶。“那又是何物?”

“数年前,老爷被一个红衣女仙点化,开始培育不老女婴。可不想,不老女婴的培育十分复杂。需要孕妇在怀胎之初便毒药与保胎药并吃,一般孕妇抵不了毒性,未生下胎儿便已死去。因此,寻了数十名孕妇,都未成功。到第99个方才孕成了这一个不老女婴。这女婴一直是2、3岁的年纪,每天均以毒药为饭,毒水为饮,方确保其不再生长。”

张妈妈又道:“她,她以前也没有要什么供奉,近年却开始鼓动老爷,说以年轻男子精血养她,再由她侍奉老爷,便可由将年轻精血转至老爷体中,使老爷返老还童。因此,老爷才从府上挑年轻家丁供奉那小夫人。”

宋子墨听此叙述,十分震惊。他主办案件均是寻常行凶杀人,或为财或为情或为仇,如此只为满足自身淫欲,便害死这么多条性命,当真是闻所未闻,惊世骇俗。但他毕竟是案件主办人,强自镇定一番后,追问道:“那你们是如何动手的?”

“男子都是小夫人自己挑选的,我们只管迷晕了送到她房里。事后再将尸体装入麻袋中运出来。以往都是丢在井里的,冯府大,废井又多,所以没人发现。今年以来,小夫人要的频繁,我们还没来得及处理,便都暂放在祠堂处了。”

宋子墨琢磨着,那小夫人既然能害年轻男子,也与老爷的死脱不开干系,“你们那小夫人现在何处?”

“她便住在老爷屋内的内间,平时是谁也不让进的,连饭菜都是仆人送进去。老爷自得了她,便也不大踏出房门,整日与她待在一起。”

宋子墨在屋里踱了踱,又道:“宴会当天你在何处?”

“宴会刚开始,小夫人突然看中了阿桂,我和阿香就给她送去了,然后将男子抬到祠堂后,又困又累便回房睡着了。”

宋子墨顿了顿,道:“你所说可均为实情?可否有知道未报之事?若被我查出,你这些自首便不作数了。”

张妈妈连忙跪拜不起,慌忙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长官。我所知道的已经全告诉长官了,全告诉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呀,长官饶命,饶命呀!”

宋子墨点点头,吩咐手下将她看管起来,从老妈中找到闺名叫阿香的,也一同关押。他细细想来,如果那小夫人真要害老爷,每天都有机会,何必在宴会当天,这么多外人在的时候动手,难道故意让老爷死在众目睽睽之下?

暂且不管了,她牵扯这些人命,即使与冯老爷命案无关也必须抓捕归案。便吩咐手下立即包围冯老爷寝室,抓拿一4、5岁的女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