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稚到警局的时候，杨宇正在和一个妇女说话，等两个人说完话，杨宇才和于稚打招呼。

“怎么样，调查些什么了吗？”

“你呢，刚才那个人是谁。”

“是个救命恩人。”

“什么意思？”于稚问道。

杨宇苦恼这摸着额头，“本来希望我上司**峰出去这段时间，我能轻松一段时间呢，想不到有案件发生，而且又毫无头绪。本来还担心杨哥回来我该怎么解释呢，结果上天不负有心人。”

“所以那个人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杨宇佩服于稚脑筋转的那么快，“没错，当我查了那电话没有真正的信息，正在失望的时候，我突然抱着希望拨打了那个电话，你知道这是多么没用的举动。结果……”杨宇露出骄傲的样子。

“结果刚才那妇女接的电话，没错的话就是她捡到的电话卡，你拨打过去之后她接通了，你向她说明原因后她就给你送来了。”

杨宇佩服的拍了拍于稚的肩膀，“你太聪明了，这也能让你想到。”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他能拿到嫌疑人的电话卡，而且还配合到警局来。那她肯定和此事没有关系，而且能得掉电话卡的话，一定是捡到了犯人扔掉的电话卡。是在发现林君尸体的湖边附近发现的吧。”

杨宇得意的摇了摇头，“这次你说错了，如果凶手在湖边扔的话干脆扔到湖里算了，怎么还能让别人捡到呢。是在附近街上的垃圾桶里发现的，刚才那捡到的人也很高兴，里面竟然还有很多余额呢，所以那个女人想都没想就一直用着。她和我一样抱着试试的心理，想不到电话卡能用，这就是我们的好运气了。不像某些人，虽然总是靠逻辑，但是电话卡从哪捡到的地方都能说错，不能不说有时逻辑也有犯错的时候，运气也是很重要。”

于稚点了点头看着杨宇，无奈的叹了口气。的确，论运气的话，恐怕没人能比得上杨宇，好像什么问题他最后总能迎刃而解，而他也不会为什么事情太过烦恼，是一个思维简单的家伙。

“这样一来，运气好的话，电话卡上就会留下凶手的指纹。”

“恐怕凶手就是一直想杀害左玲的杨智。”

杨宇如同遇到知己的样子看着于稚，“你也这么认为？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的事情还闹不明白呢。”

“你把他请来，我自然就把事情经过说出来，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卡上就只有刚才那妇人的指纹了。”于稚邪笑着说道。

查出指纹之后，杨智就被逮捕了。

在审讯室里，杨宇并没有直接问有关手机卡的事情，因为他并不知道整个的经过，如果对方随便编一个合理的理由，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应对好了。还好身边坐着于稚，他知道整个案件在于稚的脑海里已经重新演了一遍。

“你涉嫌杀害刘毅和林君，那两天你在那里？”于稚拖着下巴看着杨智。

杨智看了眼于稚的眼神之后就不敢再和他对视了，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地狱的味道，他才是真正的恶魔，只不过在审讯室里坐的位置错了。

“我不知道，反正前断时间经常在棋牌室打牌，我根本就不会记得是多少号。”

“你一开始怎么联系上林君的？”杨宇问道。

“我根本不认识他。”

“说谎！”杨宇刚想说电话卡已经被他拿到的时候，却被于稚的话堵住了。

“没错，他的确不认识林君，林君也不认识他。”

“什么。”杨宇想不到于稚竟然说这种话。

而听到这话的杨智偷偷的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没有正式见过面，如果说正式见面的唯一一次就是在林君死的那天，在咖啡厅见面。”

杨智默不作声。

于稚继续说道：“杨智早就想杀害左玲，但是三年前被她发觉报了警，那时候警方监视了他一段时间，他知道这个时间无法下手，如果左玲死了的话，第一个受怀疑的就是杨智。所以他要先想一个不在场证明的方法，或者让别人替他杀人。”

“别人怎么可能替他杀人呢？莫非他威胁林君？”

“当然不是，不然刘毅的死就无法解释了。”

杨智听到于稚说的话，装作没事人一样不停哆嗦着脚，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能显现出来他的腿正在不自觉的颤抖。

于稚接着说：“他和林君认识只是偶然，林君在工作上是个有点神经质的人，他总是认为别人讨厌他，在过去的公司也是如此。所以他也讨厌来到同样公司的刘毅，就如同事们说的一样，刘毅来了之后才看出他有点精神病，但实际上是因为刘毅的到来才会显得如此。不然，刘毅就不会成为目标了。

“就像我刚才所说，林君和杨智认识只是偶然，他少知道对方两个号码，他一定得到了这个号码的消息，才会一定要联系到杨智。”

杨智抬头看了看于稚，他不明白对方是怎么知道的，林君已经死了，应该没人会知道的。

“你在胡说。”杨智的嘴唇微微发抖。

于稚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从刚在杨宇给我看的死者的通话记录上就已经看出来了，一个个电话按顺序的拨打就是为了找到你。他在老板让他休假的那一天，正是他和刘毅吵架、晚上给你打电话的同一天，第二天他就寄了一封没有收件人姓名的信。这样都可以联系起来了，而且心里面是刘毅的资料也可以解释的通了。”

杨宇很配合的把信放到桌子上，杨智连看也不看一眼。

于稚继续说道：“你让他寄信的目的并不是想知道他要杀得人的资料，而是因此想知道对方是谁。其实三年前你一直想杀害左玲，但是早已经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你就想到了交换杀人。结果三年后林君由于某些巧合得到了电话，不停的直到拨打通你的电话。但是如果对方不帮你杀人怎么办，你又不想让对方认出你来，所以你就让他把信在某个时间投到某个位置的邮箱，这样你就可以知道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了。那封信根本不重要，也不用寄到什么人手里面。但是这封信已经‘寄到’我们这里了。”

杨宇露出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杨智微微舔着发干的嘴唇。

“之后你就跟踪他到他所在的公司了解他，这样如果你杀死刘毅之后他却不按照你的要求杀人的话，你可以威胁他。从第三个案件林君的死也能说明你调查他的目的，同时你也调查他讨厌的人——刘毅，你只要注意他身边讨厌的人就可以，之后在刘毅死之前你们又通过电话，那个电话是说被害人的资料吧。如同这信上描述的一样，毕竟这封信你其实没有看到过。

“之后你如林君所愿，把刘毅杀害了，而林君却有不在场证明，你也不会受到怀疑，当然也没有调查你的不在场证明。之后林君知道刘毅死后就把手机号换了，或许你感到很愤怒，所以决定最后要杀死他。你再次到他的公司，只要问他的同事，他的新的手机号你就可以知道。在左玲死之前半夜里，你又和林君通过电话，给他安排好地点让他杀人就可以。但是林君第一次杀人，本身还有点神经质，所以下手的力道很轻、划痕很乱，都是因为他惊慌失措，却还是有了致命的一刀。按照你的要求在尸体旁边扔下了同样的钢笔，这样警方就会怀疑是连续杀人案件。”

杨宇又把钢笔放到桌子上。

“但是这个钢笔有个不同之处，他在笔管里面留下了信息，毕竟他并不想杀人。‘是魔鬼让我这么做的’，从这句话就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怖感和是被迫杀人的。随后在林君的钱包找到了能拼起来完整信息的照片，这样就能确定第二件案件和林君有联系，而且背后还有一个人。”于稚看着杨智。

杨智耸了耸肩，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

“你早已经暗中跟踪过林君，在他回家的路上碰见他，约他去咖啡厅坐了会，其实你是为了在那里等待时机，等到他黑下来。但是着急的林君却把钱包落到了座位上，这个也被送到了我们这里。”

这一次杨宇并没有配合的把钱包放在桌子上，因为他只带了写着字的照片。

“你把他杀害的时候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而电话卡已经也在我们手上了，而且发现了你的指纹，你要作何解释？”

杨宇把电话卡放到桌子上瞪着眼睛看着杨智。

“解释？”杨智的眼神也好像映出内心不正常的样子，“我只让他杀死左玲，没让他毁了她的容貌，他竟然在他的脸上划了几刀，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我才让他下地狱的，你们都该下地狱，你们这群恶魔。”他恶狠狠的等着于稚，好像希望他眼前的人都死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