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债
作者:骁狼 | 分类:游戏 | 字数:20.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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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消受美人恩
过了老半天,林风带着人马杀到了。我们的人一下就包围了秃鹰的人,其实这些人早已经放弃了抵抗。
林风走到了我的马前,“二哥,这些人如何处理?”林风问。
“把枪支弹药留下,把这些人遣散吧。”我说。
“三哥,二哥好像受伤了。”王迪说。
“是吗,二哥,你伤在哪儿了?伤得重不重?”林风问。
我一笑,“不要紧的,我没事、、、”
我的话音未落,如注的鲜血从我的小腹喷溅出来,我的头一阵眩晕,一头从马上栽下来、、、
猛地一惊,我醒了,汗水已经布满了我的额头。好在只是梦,要不然就挂了。
“铃铃铃、、、”闹钟刺耳的响起,我伸手关掉了闹钟,看来天不早了,该起床上班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我的天啊,一阵剧痛从我的小腹传来,疼得我闷哼了一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我勉强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小腹,平平的,虽然没有六块疙瘩肉,但是也没有大肚腩。没有伤口更没有出血,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着撕裂般的疼。我伸手轻轻地试着抚摸着小腹,隐隐的就感觉到肚子里面硬邦邦的,凭感觉像是一颗弹头。
我想起来了,在梦里我中了一枪,可能弹头还没取出来就醒了,这可怎么办啊?去医院检查一下?不行,我中弹是在梦里,在现实中能治吗?再说如果和医生说出疼痛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做梦,还不被笑掉大牙啊?怎么说我都是个“奔三”的大男人了,说出这种幼稚的话还不被送到精神病院啊?所以我不能声张,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了。
我咬着牙起来,传好了衣服,做了这些动作后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来到了厂里,将将没有迟到,不早不晚。按理说我疼得这么厉害应该是请一天病假的,但是那样的话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就没有了。也许这点儿微不足道的奖金在有钱人的眼中连浮云都算不上,然而像我这种穷人却是看得很重,没有钱就不能在城市里生存,淡泊名利对穷人来说就是屁话。虽然痛恨厂里的制度不讲理,可是厂子是人家开的,只有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佝偻着腰进了车间,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小腹的疼痛。
张军看了看我,“大鹏,你怎么了?”张军问。
“没怎么啊,我有什么不对的吗?”我反问。
“你的腰怎么了?”张军问。
“噢,有点儿疼,可能是我睡觉时的姿势不对吧。”我说。
张军邪恶地一笑,“是嘛,姿势不对,是背后式还是懒汉推车啊?”
“别胡说了,你的想法也太肮脏了吧?”我说。
“怎么,还跟我假正经、、、”说着张军走到我的身边,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腰上。
这一下疼得我一蹦多高,我双手捂住小腹,身体半蹲下来,呼吸急促,硕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来。
“你怎么了?我没有用力啊?”张军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关你的事。”我咬着牙,艰难地站起来。
“你不是腰疼,是肚子疼,怎么弄的?”张军问。
“我说我这是被枪打的你信吗?”我反问。
“且,别逗了,要是肚子中枪早就挂了,还能来厂里上班?你电影看多了吧?”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你的肚子疼成了这样怎么不去医院啊?”张军关心地说。
“没关系,这是我的**病了。”我说。
“真的没事吗?”张军还是不放心。
我摆摆手,“真的没事,我挨得过。”
“大鹏,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张军说着又要伸手来拍我。
我吓得赶忙躲开,“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君子动口别动手。”
“好好好,我是想说明天是星期天,我们一起去看老刘好不好?”张军说。
“怎么,你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和老刘说他被厂里辞退的事了吗?”我问。
“我没想好,但是总是这样子的逃避也不是办法,我们能瞒老刘多久呢?早点儿告诉老刘真相也是件好事,瞒的越久伤害得越深。”张军说。
我轻轻地点点头,“你说得对,如果瞒的久了的话老刘也会误会我们的。”
“这就是我想和你一起去的原因,咱们一起去和老刘说,他也许就不会误会了。”
“我想也是。”我说。
“好了,我们去开工吧。”张军一拍我的肩膀。
“哎呦、、、”疼得我又是一蹦。
“对不起,我忘了。”张军向我道歉。
这一天的工作很平淡,但是对我而言却是在疼痛的煎熬中度过的。之所以我能够撑得住,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是农民给了我一副铁打的身躯,一副钢造的毅力。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下班,我回到了住处连晚饭都没吃就侧卧在了床上,我尽量均匀地呼吸,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偶减轻疼痛。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一个外地的号码。这个号码我越看越眼熟,猛地想起来这是我农村老家的座机号码。想到老家,我的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愧疚和酸楚。
农村老家有我的父母双亲,他们虽然都是年近六旬的老人了,却是还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务农。在当今社会什么人最穷,不是拉帮结伙的乞丐,也不是穿金戴银的和尚,就是那些踏踏实实种地的农民。
我的父母就是靠着土里刨食,一点一滴的供我上大学,他们满心希望我能够出人头地。可是我呢,由于工作做和生活的压力,一年都不给家里打一通电话,甚至于把家里的电话号码都忘记了。怎不让我心酸?怎不让我愧疚?
电话还在响着,我停止了所有的思绪接通了电话。
“大鹏、、、”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母亲熟悉而又苍老的声音。
“妈、、、”我略带有哭腔的叫了一声。
可能是我疼了一天的缘故吧,此时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倍感温暖,竟然有了一种女孩子般的想要哭的冲动。无可否认,母亲都是子女永远地依靠,在母亲那里可以找到最初的,最纯的,最原始的抚慰。
知子莫若母,母亲从我的声音中似乎听出了什么端倪,“大鹏,你咋地了?出啥事了吗?”母亲问。
“妈,我没事,我挺好的。您和爸好吗?”我问。
“我和你爸也挺好的,你不用记挂着。你说长途很贵,不让给你打电话,今天妈给你打电话你不生气吧?”母亲问。
“妈,对不起,我总是忘记给您打电话、、、”我有些哽咽了。
“没啥,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别的啥也不重要。”
一句话,母爱的无私与伟大体现得淋漓尽致。男女之爱可以生死相许,但是母爱却能够海纳百川,宽厚包容。人需要男女之爱,但母爱同样也是不可或缺的,所有的爱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爱。
“大鹏,你和娜娜怎么样了?”母亲问。
“妈,我们两个很好,今年春节我就带她回去看您和爸。”我说。
“好,好,妈等着你们回来。”母亲顿了顿,“大鹏啊,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母亲说。
“妈,您说吧,什么事。”我说。
“你叔叔要去你所在的城市办事,可能要在你那里住几天,你方便吗?”母亲问。
提到我的叔叔刚才的那些思绪啊,感慨啊统统都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厌恶之情。
叔叔是爸爸唯一的弟弟,今年也有四十几岁了。我记得从小我就特别的烦他,不光是我,我们全村的人包括我的父亲在内也都烦他,因为他太怪异了。
作为一个农民,叔叔从来就没有种过地,而是整天的说什么修道成仙,满口的阴阳五行,鬼怪妖精。在村里人看来他就是不务正业,而我却认为他是《西游记》看多了。
叔叔年轻的时候很帅,也曾经娶了一个漂亮的婶婶。可是后来由于叔叔总是不务正业,婶婶一气之下扔下女儿就跑了。面对这种情况叔叔却是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
叔叔的女儿今年也有十八岁了,在读大学一年级,她出落得也是亭亭玉立的,叔叔给她起名叫静怡,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像是个尼姑的名字。
叔叔平时不务农,也不做生意,就是靠着给别人捉捉鬼,做做法的赚钱为生,听说没少进派出所。今天妈妈提到他,我的脑袋就有车轱辘那么大。
“大鹏,你怎么不说话了?”母亲问。
我一皱眉头,“妈,他来干什么?”
“说是去办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大鹏,你是不是不太乐意啊?”母亲问。
“妈,我烦他、、、”我说。
“大鹏,别这样,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叔叔,你可不要对他不礼貌。”母亲的口气略带有一丝责备。
我自觉对不起父母,所以没有反驳母亲的话。“好的,我会好好的接待他的。”我说。
“你叔叔明天下午两点的长途汽车,你方便的话去接一下他吧。”母亲说。
“妈,我知道了。”
“好了,没事了,挂了吧,长途真的很贵的。”母亲说。
“再见妈,有事就打给我。”
放下手机,我的心情很不好。本来我这就够乱了,而我的那个精神错乱的叔叔还要来添乱,今年我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所谓的流年不利吗?
关掉了灯,我闭上双眼,我想睡觉,睡着了也就不痛了,也就不烦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腹的一阵剧痛让我睁开双眼。房间的灯光很暗,一支烛火在摇曳着。床边的幔帐撩起,一个女子俯身在我的床边睡着了。纵使灯光再怎么昏暗,我也可以轻而易举的认出她就是青梅。
只见青梅双眼闭合,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有节奏的一扇一扇的。青梅的脸颊红润,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咬上一口。扎着红绳的辫梢握在了她的手里,看起来她是困得不行了。
我想坐起来更仔细地观看青梅的芳容,可是刚一动弹就又是一阵剧痛。我这才发现自己**着上身,小腹上缠着很厚的白布。
“二哥,你醒了、、、”王迪端着一碗煎好的药进来,见我在动惊呼了一声。
“嘘、、、别把她吵醒。”我用手指了指青梅。
王迪会意的点点头,把药放在了桌子上。“二哥,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死了,现在觉得怎么样了?”王迪小声地问。
“挺难受的,不过离死还远着呢。老四,我昏迷了多久?”我问。
“二哥,你把子弹取出后就开始发高烧,已经昏迷了十天了。”说着王迪走到了床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太好了,高烧终于退了。”
或许是王迪的声音太大了,青梅被吵醒了。她睁开大眼睛正巧看到了王迪在摸我的额头,怒气顿时充满了她的脸庞。
“姐姐,你醒了,二哥的高烧退了。”王迪赶忙将手缩回去。
“青梅、、、”我也想说些什么。
“高烧退了就说明好了,那我也该回去了。”青梅站起来要走。
“青梅,你别走、、、”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青梅的手。
“你干什么,放开我,别拉拉扯扯的。”青梅挣扎着。
“我不放,我就不放、、、”我说着。
“你放开,你无耻、、、”青梅还在挣扎。
“姐姐,你不要这样折磨二哥了好吗?他的伤很重,你这样会让他更加伤上加伤的。”王迪再也忍不住了,她说道。
“你二哥他是浴血苍狼,他是大英雄,我一个女流之辈怎么能伤得了他呢?”青梅停止了挣扎,转头对王迪说。
“姐姐,你别这样说,你在二哥的心里有多重要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二哥在发高烧昏迷时一直在喊姐姐的名字,这些天你都是听到的啊。”青梅说。
“那他也喊老四了啊,他的心里不只是有我。”青梅一脸落寞地说。
“青梅,你怎么这么说?”我说。
“我这么说怎么了?难道不是吗?”青梅还是不依不饶。
“姐姐,你所以会误会我说明你很在乎二哥,这十天里你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二哥,不眠不休,衣不解带的。”王迪又说。
“你不也是一样吗?”青梅反问。
“不一样,我照顾他是因为他是我二哥,听大哥说二哥中枪本来不应该是这么严重的,是二哥怕我受到伤害,用气功封住了筋脉,使气血逆流,硬是装作刀枪不入,这才降伏了所有敌人。是我害二哥受伤的,我照顾他是应该的。姐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王迪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青梅的眼泪也在眼中闪动,“好啊,你不要和我来解释,不关我的事,我走了,放开我。”青梅再次想要挣脱我的手。
“不放,我死都不放、、、”我紧紧地抓着青梅的手,可能是太过用力了,殷红的血液从白布里面渗出来。
青梅看到了这个情况,“伤口有出血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青梅俯下身来边查看我的伤情边哭着向我道歉。
“二哥、、、”王迪也想扑过来,也想第一时间把关怀和温暖送给我。
此时我向王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只剩下一个青梅我可以搞得定,如果是两个女人同时在场掐来掐去的,那我就摆不平了。
王迪是一个聪明过人的女孩,她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可是她却不舍得离开这个房间,可能更确切的说是舍不得离开我。
“飞扬,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青梅泪如雨下的说。
我假装虚弱的干咳了两声,“咳咳,你可以不走吗?”我半闭着双眼问。
“我不走了,我不会离开你的、、、”青梅捧起了我的手放在了自己流满泪水的脸颊上,此时的她已经忘却了王迪也在场了。
“你不走,我就没事了。”我用拇指轻轻地抹去青梅脸颊的泪水。
“只要你没事,要我怎么样都行。”青梅抚摸着我的手背。
“既然是这样,那你原谅我了吗?”我问。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青梅此时已经暂时把醋意抛到了一边。
“不,是我有错、、、”我又向王迪使了眼色,示意她赶快出去。
这次她没有多作停留,因为她不想看到我和青梅亲亲我我。青梅转身出了房间,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掉落尘埃。那泪珠有股苦涩的味道,像是咖啡的味道,又像是爱情的味道。
看到王迪出去了,我接着说:“是我错了,我不该带老四去骑马,我不该气你,我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后山、、、”
青梅扑到我的怀里,用于手捂住我的嘴巴,“别说了,这都不是你的错,她本来就比我好。”青梅说。
“不,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要别的女人。”我搂着青梅说。
“可是她真的比我好,真的比我适合你、、、”
没等青梅说完,我的嘴巴就已经灼热的吻住了她的唇。青梅也放弃了矜持,湿润的唇舌毫无顾忌的和我激吻着。青梅的两只玉手抚摸着我**而又结实的胸肌,我的双手也游走在青梅柔软的后背上。此时此刻,我已经忘记了小腹的伤痛,青梅也忘记了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繁文缛节。
良久,我们两人都恢复了意识,两双炽热的唇极其不愿的分开了。
“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还不明白吗?”我喘着粗气说,因为刚才的热吻耗费了太多了。
青梅的放心在狂乱地跳着,“可是老四、、、”
听到青梅又提到了王迪,我的嘴唇又开始去啄她的唇。这一次青梅没有让我得逞,她用手推开了我的唇。
“看你还说,你说一次我就亲你一次。”我坏坏的一笑。
“讨厌,你坏死了。”
我让青梅的脸颊贴在了我的胸口上,可能是她的脸这时候红红的,所以我感觉烫烫的。“老四她就是老四,我只拿她当兄弟,只拿她当男人看。”我把玩着青梅背后的大辫子。
“真的吗?”青梅问。
“当然是真的,甚至我怀疑老四她就是个男人。”我说。
“去你的。”一句话,青梅被我逗乐了。
见青梅笑了,我也笑了。
房间里一男一女欢欢笑笑的,可是房门外的王迪哭得却是泪人相似,她听到了我和青梅说的所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