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被阴鸷反派发现把他当代餐
作者:小羊不吃兔子药 | 分类: | 字数:3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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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月晚出事
苏蔓野眼睛微微张大,一时却无话。
嫁入程家之前她就明白,这样的世家大族,繁衍与继承是最要紧的事情。
她不想生育,自然有人会替她生育。
因为明白抗争到最后也只是精疲力竭,所以她从不争执。
他不会属于她一个人,这是留下来前,就已经考虑清楚的问题。
“要这个做什么?”
“带回去,以示三夫人的清白。”
原以为不会很难接受,却比想象中的更加低落一些。
或许在很长的岁月中,她口中的那些“喜欢”,比想象中要多。
“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夫人。”
“予欢。”苏蔓野唤了一声,予欢倾身听令。
“夫人,什么事?”
“你去我妆奁那儿,找些贵重的金石玉器给她送去,顺便,我们也去见她一面。”
予欢偷偷看她的神色,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蔓野见予欢半天不动身,撇过脸问道。
予欢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垂下眉眼,“少夫人,府、府里的规矩,是第一次侍奉的侧房,要主动来向夫人请礼的。”
“那便请她来吧。”
“少爷今早出门前有交代管事,说,说是三夫人累着了,便不来向您请礼。”
苏蔓野的手在空中顿住,面色淡淡的,“是累着了,不用来了。”
“是,至于那些珠宝首饰,少爷放自己私库给三夫人送了许多,丫鬟们排着队送,恐怕也见不上奴婢,再者,大夫人叫三夫人前去说话,也赏了好些宝贝。”
予欢小心地观察着苏蔓野,她敛起淡笑,“好……那以后再说吧。”
予喜站在树后偷偷瞥着自家姐姐和少夫人对话,等予欢走近,忙问:“少夫人这回又和少爷吵架了么?”
“是。”予欢拍怕予喜的后颅,“忙你的去,别乱问。”
“那他们什么时候会和好呀?”
“从前没有别人,也只是吵架,这回可不一样,这三夫人我见她厉害得很,少爷又在气头上,难保,这回就……”
“怕的什么,我相信少爷对少夫人的感情。”
予欢笑着点了一下予喜的脑袋,“你啊,感情,是最不靠谱的东西。”
予喜没有反驳,事实证明予欢说的是对的。
程烬玄一连四天留宿在三房屋中,几乎白日也不见人影。
程太师看不过眼,提醒他几句,让他紧着点正房。
“夫人看起来怎么一点也不急的样子!”予喜气冲冲地质问予欢。
“忙你自己的去。”予欢端来擦手的汤盆,略微焦虑地低喝一声。
苏蔓野一人在书案边写字,表情平静。
见予欢端着汤盆,她点了点墨汁,头也未抬。
“予欢。”
“夫人吩咐。”
“他还不回来吗?”
予欢刹那间后背涌上一层冷汗,嘴唇干涸,磕磕巴巴道,“二夫人说是身子大好,请少爷留宿,阿澜先前来传话,说是……”
“嗯?”
“不来了。”
苏蔓野的笔锋勾起一个小角,她小心翼翼地吹干后放在一边。
“好吧,那我自己睡了。”
“夫人!”予欢见她起身,拿着烛台,竟真的打算一个人入睡,没忍住问道,“您是正房!她是妾!哪有抢人的道理,就是把她打发卖了也无人敢言。”
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都说,这二房仗着母家升了官职,本身性格也霸道,故而目中无人好久,平日里压着三房欺负,这回被抢了先,正愁没地儿发泄去。
偏偏人又笨得很,竟然找正妻树威。
“随他们去吧。”苏蔓野摇摇头,自顾自地脱了外裳,“是我交代他,没有孩子,就别回来。”
“可……”
予欢还想说什么,却被推出屋内。
“你也早些休息,不必服侍我。”
屋内的蜡烛猝灭,月入树梢,万物寂静,突然房门被敲响。
苏蔓野睡得迷迷糊糊,声音夹杂在一块儿:“谁啊?”
“夫人,”予欢敲打房门,“还请您去一趟。”
“这么晚了,到哪里去?”
“二夫人屋里出事了!”
苏蔓野揉揉眼睛,不情愿地穿起衣裳,予欢在前面打着灯笼,直到拐到妾室的住处。
院子灯火通明,二夫人月晚伏在石桌边呜呜地哭着,三夫人拂雀半边脸都是血,正拉着程烬玄说话,他微微俯下身,侧耳倾听。
见她们主仆二人来,他几不可见地皱皱眉头。
“你来做什么?”
苏蔓野不理会他的问话,走到院子边守夜的丫鬟旁问情况。
那丫鬟一看见她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
拂雀和月晚是同时进的门,家世差不多,关系也亲近些,情同姊妹。
因为纳妾时,长子这一房还未回京城,故而一直与程大夫人住在一起,常常侍奉,自然也熟悉些。
后来他们二人从江南回来,二人左等右等不见长子这一房派人接她们回去,便生了给程大夫人吹耳边风的心思。
月晚好巧不巧来了月事,拂雀趁机与程大夫人面谈,也就有了首次陪侍的机会。
月晚虽气却无可奈何,只得以身子不适推脱。
一连宿好几夜,她月事已净,便上赶着来请。
夜半,本是该入睡的时候,拂雀的丫鬟却以品茶戏的由头,要把人给哄到自己屋里去。
这下她这暴脾气忍不住,冲出去就把丫鬟给揍了,没想到拂雀也等在屋外,顺带把拂雀也给揍了。
好嘛,一摊破事。
苏蔓野也不去理睬哭泣的月晚,走到程烬玄身边,问他:“确有其事?”
他单留着个背影,显而易见还在生气,却回复道:“是。”
“月晚,行为不端,罚闭门思过一个月。”
她冷着脸,交代予欢。
“拂雀,争风吃醋,还支使下人来请,同罚闭门思过一个月,屋里的丫鬟小厮们统统向管事那儿报道,罚一个月月例。”
苏蔓野说完,也不顾月晚的哭声更大,打着哈欠扭头就要回去继续睡觉。
“拂雀的惩罚,就不必了。”
程烬玄在她身后开口。
他的话音落下,院子里头的小厮们皆窃窃私语起来。
苏蔓野深深地吸进一口气,感觉心里堵得慌。
她平心静气,回过身,问他:“你觉得她无错是吗?”
程烬玄连头也没回,背对着她,“有错又怎样?我不想罚,谁敢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