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宝六岁半:我在长安开酒楼
作者:有求必应猫 | 分类: | 字数:4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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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相亲
又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甜酒雅居的大小姐在顺丰酒楼当学徒。
于是,顺丰酒楼很快出现了一座难求的局面。
每日一开门,就涌入一群温阿香的爱慕者,只为能见她一面。
那可是甜酒雅居和顺丰酒楼啊,娶了这样的女子当老婆,吃喝都不愁了。
“掌柜的,这样下去可不行。”
连着几日,客人爆满,魏管家也没有办法,只好请庞大川拿主意。
要说客人多是好事,可坏就坏在,他们来也不点菜,要上一壶最便宜的酒,一坐就是一整天。
赶走吧,对酒楼名声不好,置之不理的话,真正想来用饭的却没有位置,只能另选他处。
长此下去,他们能不能娶到温阿香不知道,酒楼估计要先干不下去了。
庞大川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放任不管,须得尽快解决。
可对温阿香,他是愧疚的。
如果他没有因为私心,放纵董泰平为所欲为,对付甜酒雅居。
他们一家人便不会忍受亲人分离之苦。
温阿香不傻,她应该能想到,董泰平那日来找他所为何事。
可她对他依旧尊重如常,没有一点怠慢。
她这般宽容,反令庞大川觉得自己心胸狭隘,对之前的事情后悔莫及。
所以,他才这么多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师父,我有些个人的事情要处理,这几天恐怕不能来酒楼了。”
庞大川正犹豫不定的时候,温阿香先来找他了,并主动提出离开。
“阿香,其实你不用……”
庞大川想说一些关心的话,却被温阿香打断。
“师父,我不想因为我影响了酒楼的生意,酒楼里的这么多伙计,不能没有饭吃,阿香告辞了。”
说完,温阿香转身离开了。
庞大川张了张嘴,无声的叹息。
自从那件事后,温阿香虽然依旧敬他,却少了许多亲近。
都是他的错,亲手推开了这个他最看重,也是最有天赋的徒弟。
温阿香原本就是为了躲开于氏,才每日都去酒楼报到,现在酒楼也待不下去了,只能回家。
这下好了,躲无处躲,只好硬着头皮接受于氏一天无数次的苦口婆心。
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头也没抬,随手一指:“就他了。”
于氏先是一愣,随后惊喜万分。
她拿起册子一看,表情有一瞬的迟疑,可很快就笑开了眉眼:“行,娘去安排。”
“先说好,只是了解,我可没说要嫁给他,别高兴的太早。”
温阿香见于氏激动的样子,仿佛下一刻就要喝喜酒了,忙道。
“娘知道。”说完,于氏拿着小册子乐呵呵的出去了。
第二日,温阿香穿了一件粉红色石榴裙,外披一件青色纱衣,头发用一支简单的玉簪挽起,轻施粉黛。
于氏看了很满意,千叮咛万嘱咐后,温阿香出了门。
刚出门走了不远,温阿香就把衣裙挽起,活像一个下地干活的村妇。
摘下玉簪收起,拿出提前备好的用来扎大葱的绳子,胡乱的把头发挽在一起。
然后走到河边,抓了一把黑泥,闭着眼抹在了脸上。
看到河水中的倒影,温阿香很满意,她倒要看看,是哪个瞎了眼的能看上她。
一路上,温阿香毫不避讳,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约会的地方。
路人纷纷侧目,猜测这是谁家的傻女儿,不太正常的样子。
可是,当温阿香看到前来见面的人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衙门当差,柳康生的好友,常海宁。
“常捕头,怎么会是你?”
温阿香见到来人,忙抬起胳膊,用袖子挡住脸,另一只手使劲擦着脸上的黑泥。
可擦来擦去,却发现越抹越匀,还蹭得手上,鼻子上全都是。
常捕头突然明白柳康生为什么这么放不下这个丫头,没想到这么有趣,于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今日穿了便服,和常人无疑,也不用顾及旁人的眼光,一本正经道:“阿香姑娘,在下常海宁,仰慕姑娘已久,没想到今日能有荣幸和姑娘一起用饭。”
说着,他在温阿香对面坐了下来,用疑惑的口气问:“阿香姑娘是不想见常某吗?为何一直用衣袖遮面?”
温阿香这个后悔啊,她不过是为了应付于氏,怎么偏偏就挑中了熟识之人,关键他还是柳康生的好友。
他要是把她这副样子告诉了柳康生,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他。
可听了常海宁的话,他不会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吧,那可不行。
为了让他断了对自己的念想,温阿香心一横,移开了衣袖,小声道:“那个,常捕头,我不知道今日是你来,所以有些唐突……不好意思啊……”
等了许久,没有听见想象中的哄笑声,温阿香抬头看过去。
只见常海宁只是一脸微笑的看着她,并没有嘲笑之意。
以前他一身官府,温阿香从没像现在这样认真瞧过他,现在一看,才发现常海宁竟也英俊非常。
“怎么,阿香姑娘对常某也有好感吗?”常海宁说话彬彬有礼,丝毫没有让人不舒服的感觉。
温阿香忙垂下眼眸,避开常海宁的目光。
“常捕头说笑了,你是康生的好友,想必知道,他进京赶考,我说过要等他回来,恕小女不能回应常捕头的仰慕之心。”
常捕头看着一身狼狈的温阿香,却觉得她甚是可爱。
如果不是好友的意中人,他怕是也会心动吧。
“阿香姑娘,在下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若有冒犯,先道个歉。”
听常捕头这么说,温阿香终于松了口气。
“那你为何……”
“为何会出现在愿意求娶姑娘的名册中?”常捕头接过话说。
温阿香禁不住脸红了,心想,他怎么会知道于氏有个册子……
常捕头仿佛看出了温阿香的心思,笑笑说:“是你父亲前几日找我喝酒时,告诉我的。”
温阿香咬咬牙,以后可不能让爹随便找人喝酒,怎么啥都往外说呢,丢死人了。
“这件事在下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姑娘放心。”常捕头再一次猜中了温阿香的心思。
温阿香惊异抬头,还未开口,常捕头抱歉一笑:“当捕头当惯了,是不是我话太多了?”
温阿香摇头,第一次露出笑容,以前怎么没发现,常捕头还有这样和善的一面。
“那这次常捕头来见我,所谓何事?”知道常海宁对她并无他意,温阿香说起话来轻松许多。
“是康生兄拜托我这么做的。”
“为什么?”温阿香感到疑惑。
“因为他听说求娶姑娘的青年才俊都开始在你家门口排队,他着急了,让我打入敌人内部,替他拖延时间。”
常海宁丝毫不避讳,把柳康生交代的事情和盘托出。
损友,一看就是损友。
温阿香觉得好笑的同时,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
原来,远在京城的他,心里还挂念着她,这简直是她这么久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温阿香又问。
常海宁笑得有些尴尬:“是康生逼我说的。”
反正他现在不在,兄弟不就是用来背锅的。
温阿香笑了,现在她更加坚定了一定要等柳康生回来的信念。
只是,在那之前,她得想个办法堵住于氏的嘴。
“常大哥,你能否帮我个忙?”
眼看天快黑了,温阿香还没回来,于氏既心急又欣喜。
看来这次见面起作用了,说不定温阿香真的改变主意了。
虽说这个常海宁也是在衙门当差,整日舞刀弄枪,可起码看得见摸得着,总比那个没影子的柳康生靠谱。
而且她现在的想法是,只要温阿香满意,她怎么都好说。
反正她们现在不愁吃不愁穿,不会让温阿香过苦日子的。
终于,温阿香回来了,于氏急忙上前打听。
“阿香,聊的怎么样?”
“挺好的,常捕头一表人才,能言善语,是个好郎君。”
哎呦,成了。
于氏高兴的眼睛都笑没了:“我看着人也不错,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于氏连说三个太好了。
温阿香别的什么也没说,回自己房间去了。
温小酒是什么人,一听就知道是温阿香的缓兵之计,为了探听于氏的口风,问:“娘,咱是不是快吃喜酒了?”
于氏的回答却出乎温小酒的意料。
“吃喜酒还早呢,你大姐能迈出这一步,娘就放心了。这可是她以后要过一辈子的枕边人,哪能这么快就决定。”
原来于氏也不是一味的要把温阿香嫁出去,她只是不放心温阿香被一个虚无缥缈的誓言迷了眼,她想要的,是温阿香能向前看。
温小酒把于氏的话讲给温阿香听,温阿香也更加理解了于氏的苦心。
不过,她对柳康生有信心,他一定会回来娶她。
就这样,又一年过去了。
温阿香从顺丰酒楼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突然下起了小雨,她用手挡在头顶,加快了步伐。
路边一只小狗湿漉漉打着哆嗦,温阿香走过去掀起衣裙下摆为它遮挡。
这时,头顶出现一把纸伞。
温阿香回头,穿过纸伞边缘,看到为她打伞之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柳康生。
“阿香,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