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把朝阳冻住以后，她就义务地当起朝阳的替身，因为时间不巧地到了期末考试，考查课和考试课先后安排考试，方舟都不担心，她唯一担心的是考完试放假的时候她要怎么跟朝阳的爸爸妈妈说朝阳不回家过年的事情。

下课铃声打断方舟的思绪，方媛回头看了看她，她对方媛点头，交了卷子，方媛问：“考的挺好？”

“这门肯定能领奖学金了。”方舟说，杰克走进她们。

朝阳连考试都没来，肯定还被方舟冻着，杰克问：“朝阳怎么样？”

“没被你变成吸血鬼。”方舟说。

杰克愣了愣，见方舟对他冷漠的态度，带着诡异的笑容问：“我是问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方舟一脸忧愁地说：“很糟糕。”

杰克沉着脸走了，方媛说：“真解恨。”

“这也不完全怪他。”方舟客观地说，“祖先创造吸血鬼，就有等级，人都被分为三六九等，吸血鬼只分为祖先和吸血鬼，已经很和平了。”

“人人平等。”方媛说，方舟随手给她指了一个傲气的男学生欺负另一个穿着朴素的男学生，方媛就沉默了。

“下午考什么？”

方媛从包里掏出一本题库，方舟午饭的时间翻看，问方媛：“明天还有没有？”

“没有，今天是两门凑一块了，这个星期都没了，下个星期才有。”

方舟眉头紧锁：“朝阳都冻了快一个星期了，今天星期五。”

“她是睡着了，还是在挣扎？”方媛问。

“她很痛苦。”方舟说着，低头看题库，之后的时间里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盯着题库发呆，远处食堂里听她们说话的杰克站起来。

方媛说：“杰克在偷听。”

方舟立刻站起来大步跑过去追杰克：“等等。”

杰克停下来：“现在有话要对我说了？”

“你有什么要跟朝阳说的，我带给她。”方舟说。

杰克想了想：“你不会跟她说的，对吧。”

“是的。”方舟果断地说。

“你改变不了诅咒的。”杰克咬着后牙，“别阻拦了。”

“她不希望自己变成吸血鬼。”方舟说，带着质问的语气，“你凭什么左右她的人生，你了解她么？”

“这不关你的事。”杰克说。

方媛追上他们，考完就不知道溜哪去的肖楚走过来：“你们都在呢？”她奇怪地看着方舟和杰克站在一起说话。

杰克大步走开了，肖楚莫名其妙地盯着杰克的后背，马克追上肖楚：“刚吃完饭你就跑。”他看见不太熟悉的方舟，愣了一下。

“朝阳呢？”肖楚问方舟，“最近都没见到她。”

“对啊，朝阳呢？”马克也问，他看的是方媛。

方媛说：“她旷课太多，不敢来考试。”

不管他们信不信，反正是唬弄过去了，朝阳还被冻着，方舟不在的时候李茂，飞舟和向东轮流照顾她，但是毕竟他们都是男生，所以一定时间给她喂下定量的药剂，是他们唯一的工作，他们暂时不需要像照顾人类一样给朝阳翻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朝阳好歹是灵魂导师。

李茂看着朝阳没有血色的脸，雷鸣走进来，他不敢说话，上次李茂守着朝阳的时候他只是问了一句李茂是不是喜欢朝阳，李茂立刻站起来把他推到自己家暴打了一顿。

向东从厨房出来，端着新配好的药剂，飞舟在李茂家和久舟整理他们在山上返回的信息，和从向东跟他去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带回来的数据。

“我来吧。”李茂说，接过碗和勺子，“帮我看着点这厮。”

雷鸣不满地走出房间，坐在客厅里，饶有兴趣打量着向东：“听说你是导师的邻居？”

“是的。”向东和一群吸血鬼共处一室，他本身反对吸血鬼的神经渐渐开始习惯这种有吸血鬼晃来晃去的状态。

“你们那栋楼怎么住的，是不是有来头的人都住在那里？”

雷鸣无厘头的话让向东想起朝阳还活蹦乱跳的时候，对雷鸣说：“这得问我们的父母了，他们很有眼光。”

李茂在房间里，他刚把药剂喂下去，看见朝阳微微动了一下，他抬起一只手，在半空中犹豫了半天，决定把手放下。

方舟反复交代，谁也不要跟朝阳说话，她能感觉到大家在她身边，但是千万不要说话，方舟的原话是这样的：“她可能会动，如果她一动你们脑子一发热说出动情的话，她跟上你们脑子发热，醒过来以后诅咒就会缠着她，这不是睡美人和她的王子，谁要是让她醒过来，我回来把他冻住，你们听明白了么。”

李茂心里默默地说了很长的话，但是他不能让朝阳听见。

李茂接了一通电话，和向东交接，李伟打电话给他，公司出了点人类引起的问题，李伟打了几通电话解决后，坐在沙发上。

雷鸣刚要说什么，他看着李茂的脸，闭上嘴。

“想说什么就说吧。”李茂轻声说。

“没事。”雷鸣说，没过三秒钟，雷鸣忍不住了，“你平时也这样？呼风唤雨？你是祖先，不是祖宗。”

刚进来的飞舟听见雷鸣的话，捂住嘴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李茂轻声说，自从方舟扬言要冻住他们中的谁以后，所有人一进门都轻声细语。

“雷鸣说的是真理。”要不是方舟的规矩，飞舟早就拍手叫好了。

“你是祖宗，不是时事评论员。”李茂没好气地说，“小祖宗。”

雷鸣明显低了李茂一辈，李茂是祖宗，他却成了小祖宗。

“对了，我跟你说一声，今天我搬家。”雷鸣说，“我女朋友来了，我租了公寓，就在你们楼上，晚上你们去我家看看吧。”

“行，我们晚上过去。”李茂说。

雷鸣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差不多了，是在那栋楼你们的楼上，别走错了。”

雷鸣走后，李茂苦大仇深地说：“他这样也能在发簪上有一朵花。”

“我以为你说的他有一条血脉是在开玩笑。”飞舟轻声说。

李茂朝飞舟低吼：“我说话有那么不靠谱么？”

“你是祖先，不是祖宗。”飞舟借用雷鸣的话，“别没事老发脾气，去医院查查是不是甲亢。”

李茂说：“看在这屋的一群美女的份上，我当没听见。”

李茂的电话又响了，他接起来，罗莉莉跟他问个好，李茂没告诉雷鸣他来了，不然他担心罗莉莉会拿着刀冲到他家，万一吓醒朝阳，他就要变成冰块了。

撑完这星期的考试，方舟骑摩托带方媛回家，她让方媛先上去，自己在楼下磨蹭。

“我知道你来了。”方舟自言自语，杰克从拐角走出来，方舟说，“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她在老太太那得到的力量正在把她拉进诅咒，你去看她她肯定醒，你做好准备让她醒来吗，反正我们没有，就算你不在乎人命，这是你爱的女孩，你好好想想吧。”

杰克抬起头，他觉得自己有眼泪要流出来，很多年都没有过的奇怪感觉，转身，上车，然后往家开。

他看见门口停着一辆车，像是某个有权有势的老大的车子，但是旁边站着穿了一袭白裙的伊丽莎白，杰克下车，伊丽莎白跑过来。

“杰克。”伊丽莎白跑过来抱住杰克的腰，死死地扣住他的肉，杰克觉得他的腰上应该有一条被伊丽莎白刚抓出的血印。

“怎么了？”杰克问。

“这些天，你想我吗？”伊丽莎白依然纯情。

“嗯。”心不在焉的回答，杰克转念一想，伊丽莎白还不能得罪，如果朝阳真变成吸血鬼了，还得找她进起源才行，于是杰克故作深情地说，“我想你。”

“我都说了，他心里没你，只有那个灵魂导师，你看他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克里从车里走下来。

“这几天没见，你学会用美人计了。”杰克调侃着，带着诡异的笑容。

“你忘了，我一直都会，但是你把她杀了。”克里说，“把你的情人还回来，前几天处理了一下房子的事情。”

克里走到伊丽莎白面前：“你还愿意跟他吗？”

伊丽莎白点头，死死地抱住杰克。

“不妨问问他，是从哪里回来的，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克里严峻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去哪了？”伊丽莎白看着杰克，杰克一副心安理得的表情让她更加不安，伊丽莎白赶紧说，“你去哪里我都不在乎，我们回家吧。”

克里移动上前一把拽住伊丽莎白把她塞进车里，杰克没有太大的反应，看了看克里，又看了看车里挣扎的伊丽莎白。

乔跑过来，大喘气，说：“你怎么让她走了？”

“怎么了？”杰克心不在焉，让伊丽莎白和克里折腾了一番以后，他心里更乱了。

“她的血，她的血是关键。”乔说。

“什么关键？”杰克问。

“不知道。”乔说，“我只找到这么多线索。”

杰克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对乔说：“我回去睡一觉。”

乔愣了片刻，问杰克：“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杰克没理乔，打开门，上楼，进了卧室。

乔在客厅里莫名其妙地看着杰克，于是他天真地打电话给朝阳，拿着朝阳都没见过的自新手机的方舟看着来电显示，然后接起来。

“你好，朝阳不在。”方舟大概知道是谁。

“好吧，没事，打扰了。”乔说，挂了电话，朝阳不接电话，杰克却上楼睡觉，乔上楼推开杰克卧室的门。

杰克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别瞪着了，掉下来砸住你还得救你。”乔说，“跟我说说吧，怎么回事？”

杰克不说话。

“你上次没头没尾地说差点把朝阳变成吸血鬼，她怎么样了？”乔对杰克说，杰克沉默，他继续自言自语，“她真变成吸血鬼了？”

杰克扭头看乔复杂的表情：“你是希望，还是不希望？”

“当然不希望了。”乔不假思索地说。

“为什么？”

“她是灵魂导师，就跟盖章的官儿是一样的道理，换了别人虽然还能办，但是就不好办了。”

杰克狠狠瞪了乔一眼。

“我是说，如果朝阳变成吸血鬼以后你要是爱上别的女孩。”乔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黑了一下，他揉了揉头，对杰克喊，“你至于用毕生的力气打我吗！”

“至于，都便宜你了。”杰克说，躺回床上。

“好吧，我说错话了。”乔说，“我看你和朝阳特合适。”

“帮我个忙。”杰克看着乔，表情柔和了一点。

“你说。”乔说。

“把嘴闭上，然后出去，把门带上。”

方舟把大家叫到李茂家开会，方媛陪着朝阳，方舟说：“我刚才看了看她，快托不住了，现在赶紧找个地方，把朝阳囚禁起来。”

李茂，飞舟，向东，以及久舟都纷纷摇头，无疑，这绝对是一个晴天霹雳，他们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敢往后想。

方舟看上去比他们镇定一些，不是她冷些，她也不可能成熟过李茂，只是，她把所有的情感都隐藏起来，深深地藏起来。

“去海边吧。”李茂说，“那里比较安静。”

“可是如果我们大家都去，目标会不会太大了？”久舟问。

“选个狱卒吧。”方舟的语气充满无奈，“谁和我一起去？”

方舟问完觉得自己的问题多余，去李茂的别墅，当然是李茂和她一起去，于是，他们决定晚上从雷鸣家回来就连夜把朝阳带走。

李茂选了一瓶酒，方媛和飞舟一起去，奇怪的组合，其实谁去都一样，都是重量级的人物，祭司，狼人巫师，还有被冻住的灵魂导师。

雷鸣的女朋友打开门，热情地请他们进门：“快进来，请进请进。”

人类？二十出头的人类？李茂心生疑惑，对雷鸣的女朋友微笑。

“你就是李茂吧，看来雷鸣诬蔑你了。”女孩大大咧咧地说，“等等啊。”女孩请他们进屋，小跑到雷鸣跟前，说，“李茂哪有你说的那么磕碜。”

李茂无奈地看了飞舟一眼。

“你一夸他他就飞起来了，他总把自己当祖宗。”雷鸣说着，被李茂一把拽住。

李茂对女孩说：“我们带了点小礼物。”

“真客气。”女孩说。

“他给你你就收下。”雷鸣回头，被李茂拽进洗手间，关上门。

李茂小声说：“你真行，和一个人类谈情说爱。”

“我是认真的。”雷鸣小声说，“我们订婚了。”

“以后呢，以后怎么办

？”

“我把她变成吸血鬼。”雷鸣小声说，“那样她会活的更好。”然后把李茂推出洗手间，“你管的比我妈管的还多。”

“你妈管的着你么。”李茂愤愤不平。

他们像两个问题青年，谈论女友，谈论母亲。

雷鸣趁机拉住他的女友晒幸福，当着李茂的面吻他的女友，李茂翻了个白眼：“还没把你女朋友介绍给我们呢。”

“我叫韩蕾。”女孩说。

“我叫寒冬。”雷鸣捣乱。

从雷鸣家出来后，雷鸣非要跟着他们，李茂说：“你跟着我们干什么，你女朋友在家等着你。”

“我们暂时住在这里，我看了几处房产，找你鉴定鉴定。”雷鸣说出了本意。

“可怜的雷鸣，找了一个人类女友，房产证上还得写上她的名字。”李茂打趣雷鸣。

飞舟和方媛看上去跟没事人一样，他们心里全都在想朝阳。

“他们两个怎么了？”雷鸣小声问李茂。

“谁像你，没心没肺。”李茂说，“房子我给你找个人吧，我这几天有事，除非你快要死了，不然不要给我打电话。”

“真的假的？”雷鸣很惊讶。

“本来是假的，你既然问了，是真的。”李茂说。

“你被人追杀了？”雷鸣饶有兴趣看着李茂。

李茂不理他，冲着楼道口走过去，然后打电话。

本来说送送客人的雷鸣，把客人送到了楼门口，向东抱着朝阳和方舟走下来，小心地把朝阳放进李茂的车里，李茂对雷鸣说：“知道了吧。”

雷鸣赶紧点头：“有帮忙的地方就叫我。”

李茂点头，雷鸣叹了口气，相比之下，还是他的麻烦比较好处理。

把自己关在房间的杰克让乔觉得他疯了，于是乔想出各种招数让杰克摆脱颓废，用血袋诱惑，用美酒诱惑，甚至他找来两个美女，杰克都看也没看一眼。

“收拾干净。”杰克闭上眼睛低吼。

乔没办法，控制美女们离开，然后把他给杰克摆了一卧室的东西通通收拾干净，杰克从床上跳起来，窜到乔面前，乔以为杰克又要打他，条件反射地捂住头。

“你认真地告诉我，如果朝阳真变成了吸血鬼，我该怎么办。”

乔愣了愣，说：“你想怎么办？”

“我问你。”

“好吧，要是我的话，带她离开这，现在我的几条信息链上铺天盖地都是朝阳的消息。”

杰克说：“给我拿点吃的，我饿了。”

“你没病吧，刚才还不吃，现在又要干什么？”

“吃饱了坐在这等着她来找我。”杰克突然转晴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既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朝阳怎么办，他在想对策。

李茂把朝阳放在地下室安全的小屋里松了一口气，一路上没遇见追杀他们的克星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朝阳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过方舟看上去很担心，关上门和李茂坐在客厅的地板上。

“本来打算过圣诞节，提前来了。”方舟说，脸色苍白，她突然站起来往洗手间跑，李茂端着两只杯子愣住了，他一直都没注意到方舟的秘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朝阳现在没办法说话，杰克也他自己家里，还有向东，他更不会说。李茂有些不知所措，他听见呕吐的声音，敲洗手间的门。

“没事。”方舟虚弱地声音。

李茂打开门锁走进去，帮方舟拍后背。

“你在外面等我。”方舟想把李茂推出去，但是她根本推不动他，朝阳只能说，“我要响应大自然的呼唤，你总得出去吧。”

李茂无奈地走出去，方舟在口袋里摸索不到药剂瓶，只能打开门去拿背包，李茂见一个女孩子从洗手间出来掏背包也不好过问，但是他清楚地看见方舟取了一只像糖浆瓶的容器。

方舟从洗手间走出来，大概这几天太操心了，方舟想着，她目前还没有危险，所以，还是先担心朝阳吧。

“没事吧？”李茂关心地看着她。

“没事。”方舟说，想起朝阳说她有破绽，赶紧说，“我是超女。”

李茂坐在方舟旁边：“借你个肩膀。”

“干嘛。”方舟非常不适应地看着李茂。

“想干嘛干嘛。”李茂随意地说，温柔地把方舟的头扶到自己的肩膀上。

方舟靠在李茂的肩膀上：“你说，朝阳什么时候会醒来。”

“不管她什么时候醒来，也不管她变成什么，我们都会陪着她的，对吧。”

方舟抬起头，用力地点了点。

“我从来没见过你的这一面。”

方舟笑了，疲倦的笑容，带着星点的幸福，她觉得，这样短暂的美好，就足够了。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孩。”李茂说，“还有一个。”

“别说下去了，我要是哭了看你怎么收场。”方舟眼圈红了，“我和朝阳有时候挺像的。”

“好在你们不打架。”

“我也挺奇怪的，我们相处的很好。”方舟说，她觉得有点奇怪，她正在和自己喜欢的男生谈论另一个女孩。

李茂赶紧转移话题，他不仅自己觉得尴尬，也感觉到方舟的尴尬，便说：“想不想吃点东西？”

“行，不跟你客气了。”方舟看了看时间，改变主意了，“还是随便吃点吧，不早了。”方舟从冰箱里随便拿了面包。

“你吃这些能行吗？”李茂关心地问，“刚才，没事吧，要不我给你看看？”

“你做过大夫？”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学了很多年的中医有一天终于出师了，但是都说我太年轻，没人录用我，我今天发现雷鸣家的女朋友得了绝症，我猜的，不过不会有错。”

方舟忧愁地看着李茂，她在担心李茂会不会看出什么来，方舟怪异的眼神让李茂觉得他真的忽视了什么。

李茂继续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啊。”方舟不经意的表情，杰克都能一眼看出来的事情，看来她真的忽略了自己。

“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方舟愣住了，她觉得李茂看出来什么了，或者，她希望李茂看出来什么，但是，她同时又不希望李茂发现她的病情。

她和朝阳还有一个相似之处，虽然老刀死了，她们的一只脚，都踩进死亡的漩涡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