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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常阴警

作者:公孙起 | 分类:游戏 | 字数:58.9万

第1章 成了扛尸工

书名:无常阴警 作者:公孙起 字数:3975 更新时间:2024-10-11 10:02:27

我叫王虎,是阴警。樂文小說|

女人常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都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其实我想说,世界上真的有鬼。

2013年的时候去长隆市其实不是工作,而是做了件很“潮流”的事情,见网友。

某个深夜,第一次使用微信的我只是随便用摇一摇就摇到了个长相不错的妹子,和妹子聊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个晚上,我们的感情爆发了。

连夜手机下单买车票,约好地点,我赶了过去。

两座城市距离不远,三个小时的车程,当时赶过去的时间是七点二十分。下了火车后城市还是灯火通明的,恰恰是个适合约会、是个荷尔蒙飙涨的时间。

按照约定,妹子在天舞酒吧等我。据说是长隆市里有名的酒吧,也是她最经常去的地方。

坐上出租车,满脑子想着妹子,很快就来到了酒吧外面。

天舞两个字悬挂在半空,由七彩流光灯缠绕而成,一闪一闪的变幻着不同颜色,在夜色中犹如启明灯一样吸引着四周的人过去。

外头有两个强壮的青年守着,所有人进去他们都会看上几眼,然后才会被放进去。

我知道他们是看门的,防止有人捣乱和未成年人混进去。而且这两人肯定是属于什么帮什么会的,不能惹。

所以我进去的时候心是悬着的,怕他们欺负我这个外地的。

还好,他们只是冷冷看了眼然后就让我进去了。这才进酒吧,立马就被那轰炸充耳的劲爆音乐带起了劲。

熟悉的感觉,震撼的节奏让我亢奋起来。我随着节奏边摇边点头向里面走去,进去口眼睛当下就发直了。

眼前全是少男少女,尤其是女人清一色的有着修长美腿。果然是夏季是个适合看腿的季节,每一个女人都恨不得把自己的美腿和美妙身材尽显给男人看。

“嗨!”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些美女全看到眼里,突然一道人影来到我面前,挡住我的视线并且打招呼。

是她!

旋转激光灯照射的整个地方五彩斑斓,但是我还是看出她皮肤很白,身高165左右,穿着黑色短裙配黑色丝袜。是我喜欢的类型,比微信里的照片还要漂亮很多。

“你好。”内心有很多话要说,可最终说出口的却是这两个字。

说完,我就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了。

她微微一愣,很快又换上笑容喊道:“走,喝酒!”

我微笑点头,巴不得马上和她喝酒,然后把她灌醉。

这见面是为了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我的灵魂告诉我,灌醉她,她就是属于你的。

她带着我走过人群,走过浑身散发出诱人香味的几个妹子聚会地方,然后才来到一个小吧台,直接点了一打酒,推到我面前。

“我喜欢能喝酒的男人,只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了。”

我笑了,啤酒而已,随便整也能喝两打!

我拿起一拼啤酒在她面前摇了摇然后开盖仰头就喝,咕隆咕隆几口就喝完,再把酒瓶倒过来给她看,示意半滴没柳。

“你比我能吹吗?”我得意道。

借着灯光我看清她的脸,看到了她的黑色长发,还有灵性的眼睛,樱桃小嘴。不知道她是不是涂抹了口红,嘴唇娇艳欲滴的,很好看,很诱人。

“小样的,看姐怎么吹。”

她的豪气万丈倒是我没想到的,只见她拿起酒瓶仰头就喝,同样几口就喝完了。也学着我将酒瓶倒过来,滴酒未掉。

我兴奋了,心道今晚要把这女人灌醉还得下功夫才行。当下对他比中止,连续拿出三瓶啤酒开了盖,摆在一起一瓶一瓶接连三瓶直接仰头喝完。

男人,没有不行的!

“你好棒!”喝完抹嘴的时候她喝彩,对我竖起了拇指。

原本我以为她也会拿出三瓶来喝,但是我错了,只见她招手给服务员拿了两副骰子,说玩骰子,输的喝酒。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倒是挺狡猾的,不过想想也对,人家一个女人能随随便便就喝醉让你占便宜?

玩骰子就玩,我相信今晚她还是属于我的。

她那应该是经常来酒吧的,很熟练的玩起骰子。而且老赢我,在我喝到第三打酒的时候,内心开始不爽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女人在耍我。

“三个六,你输了,喝吧!”我又输了,她笑指着让我继续喝。

看着她只喝了六瓶,我喝了一堆,我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再喝下去我也是受不了,可是这女人没点醉意,那今晚我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不、不行,改规矩。我输了喝一瓶你喝一半,你输了你喝一瓶我喝一瓶。”

这样虽然很亏,但保证这个女人的每次都要喝,我就不相信她能喝过我。

“好、好吧。”原本我以为她不答应,想不到她犹豫后还是答应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相信她知道我用意。现在她答应了,这岂不是表示……

接下来的事情和我想象的一样,我喝了很多,她也喝了很多。喝到后面我也是模模糊糊的,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好像抱了她,她也没反抗。然后她还说要喝红酒,我点了,她说要果盘我也点了。

一直到我们两勾肩搭背凑到耳边低声私语后她说想睡觉,我知道时机到了,当下起身喊服务员过来付钱。

但是当我问对方多少钱的时候我记得他好像说是多少万,那个时候我醉酒了,模模糊糊的也是不清不楚,记得好像是我钱不够,接着那服务员变脸喊人。

他嘲笑我,骂我还是什么的,然后我们吵起来了。

吵的很凶,本来我从小就没被人欺负我。但是后来几个人把我按住,然后架起来带到巷子还是什么地方,大声和我说话,把我钱包抢了过去,后来又是骂骂咧咧说着什么,这个时候有人在背后踹我。

当时真的记不清什么情况,就是一堆人在推我,揍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睡在某个地方后面的垃圾堆,不时还有苍蝇在我脸上舔着。

我坐起来,无力驱赶苍蝇,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顾疼痛的脑袋,耐受的身子和衣领的血迹,昨晚的一切回忆在脑中。

我知道,我遇到酒托了。

现在我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他们抢了我的钱包和身上一切值钱的东西。

这种窘境不是用难过能形容的。更多的是孤独和寂寞,彷徨和无助。

愤怒什么已经没用,我肯定搞不过他们这些人,而且也找不到那个“酒托”。所以我压根就没想过去找警察去干吗的,这是现实的可怕。

就这样,我流落街头,在这陌生的城市。

迷茫走着,空着肚子,挨到了晚上,望着一个两个赶着路回家的路人,看着眼前高楼大厦每一层都亮起了灯火,心中除了羡慕和失落以外,也知道自己应该找个地方过夜。

酒店、旅馆不用想,最后选择了附近的网吧。

读书的时候没少往网吧泡,所以知道选择这里蹲夜的话比较靠谱。再说,半夜里泡网吧的几乎也都趴着睡了,我趴着网管也不会理。

网吧里乌烟瘴气的,主要是吸烟的人太多,还有一些人脱了鞋子。所以里面什么气味都有,让人难以形容。

咸鱼味,臭鸡蛋的味道……

网吧里不通风,这些味道不单单充斥一个网吧而已。它已经成了全部,是空气,是活着的依赖,是“吞噬”灵魂的难闻味道。

找了靠厕所比较近的角落位置坐下,根据经验这里肯定没人。谁会花钱坐在厕所边上网?所以找这样的地方一来不会引起太多人注意,二来可以在睡觉的时候不被吵醒。

身心疲惫的我很快睡着了,期间模模糊糊醒了不少次,被厕所混杂着难闻的咸鱼气味熏醒,被网吧里打游戏打的恼火而打的砸键盘吼叫的人吵醒。

第二天起来照镜子时双目通红布满血丝像个吸血鬼,乱糟糟的头发让我一度没有了昔日的风光,人不人,鬼不鬼的。

洗了把脸出了网吧,走在大街上发现路人纷纷避开我,还做出一边捂鼻子一边用异样的眼睛看的模样。

起初我鄙夷这些人,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但是当我低头嗅了嗅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后终于知道为什么了。

臭味!落魄!

也因为这样我开始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尽量避免和人相冲,怕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我受不了那种眼神,那种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眼神。

我开始不敢抬头见人,眼睛总是躲闪。我不能被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

“包子,包子,狗不理包子!”

不远处有摆小摊的传来包子香,粽子饭香、各种香味刺激我的整个身体。嘴巴不断的分泌出唾液,层出不断,咽下去,又出来,咽下去……

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我饿了,可是没钱。

呆呆看着不远处大妈们看守的包子档,第一次有了抢包子的冲动。

什么都不管,填饱肚子先!

大妈势单力薄,肯定跑不赢我。四周也没什么人,就算她喊,恐怕也没人会来帮忙吧?再说几个包子才多少钱,犯不着死命追我不是?

我起身,一步步向大妈走去,边走边看着包子咽口水。

“尼玛的,早上居然看到有招扛尸的,一天1600,干不干?”

“你傻呀!扛尸呀!”

“咦?好臭。玛德,这人是长隆的乞丐吗?怎么那么臭的?”

身边有两个高大的北方汉子捂鼻子走过,他们的话让我停了下来。

1600一天?我需要钱,我去扛尸!

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可是我却铁了心一般。不就是扛尸?1600元一天。

干!

“满哥,要点什么?”大妈看着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捂鼻子。

我呆了呆,憋了好久才问:大妈,火葬场怎么走?

大妈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说往东走,在雨花区,靠近浏阳河……

也许她在怪异我为什么询问火葬场,这个很少人会提及甚至避之不及的地方。但是生活就是这样,要活下去,就得得到最基本的条件。吃的,住的。

怎么来到火葬场的我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是饿的原因还是绝望。反正一路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飘飘欲仙,直到进了火葬场被里面的高温和荒凉后才清醒过来。

接着我被一个看门的老大爷领着去见了里面管事的人。管事人是个肥胖中年人,我听看门的喊他柳胖子。

柳胖子跟我说了很多,说我是临时的,因为前一个扛尸的病了所以让我顶几天。至于没有身份证什么的柳胖子说没事,只是扛尸,做几天就走人不用登记。

然后我被另一个扛尸的人领走了,是个脸色苍白,瘦小的二十六岁青年,叫向日华。他不怎么说话,见面后只说了一句跟我走,嘴巴就闭上了。

路上我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做扛尸工。那么年轻,看模样也没几分力气。而且我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瞬间就下定决心来这里做扛尸的。

这里阴森森、空荡荡,路过一条有些黑的地方时甚至能感觉到有人对着我脖子吹风,凉飕飕的让我不寒而栗。

可是我频频回头张望,哪里有人?

我暗骂自己太多疑,只是身后又传来嬉笑声,就像几个爱凑热闹的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笑嘻嘻是冲我发出来的一样。

“谁!”我猛然回头看,没人,声音也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