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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师奚兰

作者:柳笑笑 | 分类:游戏 | 字数:88.6万

第91章 抓错了妖

书名:通灵师奚兰 作者:柳笑笑 字数:3948 更新时间:2024-10-11 10:06:30

紫虚元听见她这一声,再回头看她的脸色,“你发现了什么?”

奚兰比紫虚元多了一双通灵的眼睛,看到的东西自然要多些。

现在眼前这一大一小。虽呈现出妖变之相,也有那股异香,但她怎么都觉得还少些什么。

少些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只想走近了去看看。

于是就让紫虚元领着她走到那个阿宝面前,阿宝虽然小,但此刻却颇有些攻击力,想到刚才她如何将宋子耀咬伤的,她就没靠太近。

回想刚才这阿宝皮肤色变的过程,实在太突然,如果是花妖的话,点上白蜡,将她们绑在封妖线里,应该显出原形才对,可为何迟迟不见现形?

“也许还缺少个东西!”紫虚元说。

这时候。下面有人来报,从阿珠的房间里,收出两套男装,被包裹着。就藏在床榻下面。

打开一看,上面还沾着一些不明液体,紫虚元拿起来闻了闻,确认是花浆。

“这应该就是被害者的衣服了!”紫虚元将东西放下,回头对李淮说:“今夜将她们封在这里。我必须马上去趟白莲观,管我师兄要一根缠妖绳儿。还请王爷为我备上一匹快马,我好在黎明前赶回来!”

原本,对付花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火烧。

但紫虚元好不容易撞上这两只妖,不搞清楚是何物,心头不甘,再则,这妖虽然作恶,也是修了数百年才可成形。就这样烧了实在可惜!

如今妖也捉到了,暂时将她们关在这封妖线里派人守住,但这楼里其他不相关的人实在太多,只能将她们全部请出去,今夜去隔壁的几间花楼里挤一挤。

这些青楼的姑娘听说了那花妖就出在了楼里,也吓得不清,但要将她们从这楼里清出去,就十分的不愿意。

几个在映红楼的出名的花姐就问了,“既然都捉到了这挨千刀的花妖,为何不带走呢?还要关在我们映红楼……”

“就是就是,这要关多久呢?这生意做不成了,还要去别处挤着,还不被风月阁那些怨妇给笑死?”

“大家都少说两句,小心得罪了官爷,有你们苦头吃!”美娘也收拾了一下,背上背着个包袱,在后头劝她们。

几人才不甘不愿的收了声,但还是埋头在那边小声低语,不必想都知道没好话。

才不过片刻,这边又出事了,几个花姐想把搭好的封妖线给撤掉,此刻,宋子耀被花妖咬了,紫虚元虽帮他处理的伤口,还涂了邪去膏,依然不敢大意,今夜只能在春满楼的客房里住下,等紫虚元回来,李淮派人送他过去,这边映红楼的就只剩下奚兰了!

其实李淮是不愿意将她留在这的,毕竟那两个花妖还绑在里面,只要是活的,就有危险,可紫虚元走后,宋子耀被咬的伤口,似乎有恶化的迹象,他只能遣人去将薛平安请来,就离开这片刻功夫,奚兰就见那几个花姐在拨弄封妖线,脸色随即一沉,大步上前就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你干什么?”

这些花姐一抬头,看见她这不大的丫头片子,还以为是别家的花姐,不屑地甩开她的手,呛道:“你说我干嘛?这线挡着姐姐的路了!”

她指了指下面,“从下面钻过去不就行了?”

刚才又不是没钻过,偏偏到了你几个,就不能弯腰了么?

“你是谁?管你何事?”后面的花姐不平道。

严明跟上来,看见自家的王妃竟然被这些低贱的青楼女子吼,当即就翻脸了,长刀一拔,喝道:“放肆,敢对胥王妃不敬,来人,将这几个叼妇给抓起来!”

说罢,一众穿戴整齐的侍卫就冲上来抓人,奚兰并未想到会这样,想阻止,已然来不及。

前面惹事的花姐容色一变,惧怕惊叫起来,也不知这些女人里是谁吼了两声:“官兵杀人啦!大家快逃命吧!”

这些花姐更是吓得惊魂失魄,到处乱蹿,比起后面绑着的花妖,她们似乎更怕这拿着铁刃的士兵。

眼看乱成一团,严挺和严明第一时间护着她,将她从映红楼那里带出来。

奚兰只觉奇怪,这骚乱来得太突然,那声‘官兵杀人啦’声音明显是有人故意引起这场骚乱,别有用心,而且那声音也不对劲,那么多人里,一个女声竟然穿透力那么高?估计她都做不到,不行,还得回去看看。

“王妃,王妃你做什么?”严明瞧她挤回去,不知她要作甚,一脸紧张,生怕她有何闪失。

她身子轻巧挤进去,好几个女人身体撞过来,都被她抓着手臂抛开了!

她神情冷厉的回到厅里,发现刚才的封妖线被人扯断了,当即就四处看,这些花姐里,一定有她要找的人。

“王妃,王妃,你别乱跑进这里来啊,要是这些叼妇把你伤着了,属下十个脑袋都不够王爷削的!”

奚兰的注意力全然没人严明身上,她先是看了看绑在那边的阿珠和阿宝,又继续在人群里搜索。

“王妃你在寻什么啊?”

“将刚才那几个闹事,还要将紫道长封妖线给撤掉的女子抓起来!”

严明不知她何故下此命令,但不敢不从,立马就吩咐下面的人,去抓人。

不时,周围好不容易骚乱才结束了,这边大理寺抓了十几个闹事的花姐。

通常,大理寺办案,跟着大理寺出动的自然是京城步兵五队,这五队分防卫兵、缉捕兵、断狱兵、禁令兵、保甲兵,今夜这花街上的皆是步兵五队的,这会儿有人从边上过来,奚兰并不认识他,但看一身统领军服,年过半百,留着一撮大胡子,就晓得有些来头。

严明赶紧凑过来给奚兰讲:“金陵五军统领关三白!”

她点点头,以前听季锦江提过,与金陵骑兵队自来就是水火不容的。

先皇时期,这京城就只有这么一个京城步兵五队,维护着偌大京城的安全和防护,后来闹过一次政变,就是五兵统领带人造反,都杀进宫城门去了,若不是当时御林军里有个勇士,冲进去夺了统领项上人头,估计今日文国皇权,就没李家什么事儿了,那件事以后,先帝另设防卫司,建骑兵队两千,分了步兵五队在京城的势力,这步兵五队与骑兵队说是互相制约,实则什么脏乱差事都是分给五兵队干的,骑兵队干嘛了?穿得英姿飒爽,骑着骏马,全城游荡,引得无数少女春心荡漾。

啥好看显摆的事儿都被骑兵队抢光了,这骑兵队选的也尽是模样身段拔尖儿的进去,挑剩下的才往步兵里放,说说,步兵五队能拒绝跟骑兵队的水火不容吗?

奚兰晓得,这关三白是太子一党的人,今夜亲自过来,不会是要坏什么事儿吧?

真是这边火还没熄灭,那边又燃起来了!

“抓这些青楼女子有什么用?还嫌这里不够乱的么?”

关三白一发话,下面缉捕队队长就说话了,“统领,我们都是听命行事!”

“听命,听的哪门子命?老夫怎生不记得我下了这种命令?”

缉捕队队长忙看向奚兰这边,“是胥王爷下的令!”

关三白自然没看见胥王爷,其实他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到这了,一直没出来,就是想看看这胥王爷到底能捉个什么妖出来。

“胥王爷在何处?”

明明就见到一位锦衣美人与胥王的近身侍卫站一起,这关老儿却装傻不见。

奚兰便笑着迎上去,“关统领,是本王妃下的令,有何不妥吗?”

对方眼睛斜过来,没有本分敬意。

“噢,你就是季将军的小女儿?”

严明一听,自然忍不住,刚要上前发飙,奚兰拦了他,笑答:“看来关统领不识本王妃?也罢,关统领先前没见过本王妃,就免了行礼吧!”

按品级,关统领是正二品,胥王妃是正一品,他理应行礼问候的。

“不知王妃为何要将这些青楼女子抓起来?与这花街上的案子有关系吗?”

奚兰知道,这是来找茬的,她反问:“这些人扰乱次序,引起骚乱,抓起来,又有何不妥吗?”

那方听了,皮肉一笑,道:“这人受了惊吓,作出反常理的事儿来也属正常,教训一番便好,何故再抓人引起民怨呢?”

唱对台戏,马上给她扣了这么大顶帽子,奚兰也觉得好笑,“若不抓住凶手,任其继续害人,这才是真正引起民怨的捷径呢关统领!”

对方瞧她这从容自如的样子,心想这小妮子还有点能耐,与她老爹一样奸猾!

“这抓凶手维次序,一直都是我金陵五兵做的事儿,王妃千金之躯,柔弱无比,为何这半夜还在这儿耗神呢?胥王爷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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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兰听此,心头真是不爽,不过脸上依旧温和平静。

这时,夜幕下,嘈杂的花街雾色里,一道雅人至深的身影悠然步态而来,见者自觉让出道来。

“何时起,本王带自己的王妃出现在何处,需要关统领那边首肯啦?”

关三白一看是李淮来了,面恭神不恭的低头见礼,还说:“王爷莫要误会,老夫只是觉得这烟花污秽之地,不该是王妃该来的地方!若有何不妥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李淮脸上挂着那丝面不由心的笑意,“关统领想得真周到,本王也不愿呐,可谁叫这朝廷养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光有人却做不成事儿,还逼得本王半夜在此奔波劳神?是王妃贤能,想帮本王分担些,本王心疼得紧呢,若能早点了了这花街的祸事,本王也好带着王妃去给父皇交代!关统领,你说是不是?”

李淮可不轻易骂人的,这样拐弯抹角的骂,更是少见。

关三白在这京城也算是威武雄壮的人物了,自己手掌金陵半边天,妹妹许给了皇后亲弟弟,女儿马上就要嫁过去给太子李权当侧妃,朝里的人见着他谁不是恭维,何时被这样骂过?心头气得不行,但又不敢反驳,只好憋气受了!

奚兰望上去,瞧见李淮那张始终温润如玉的脸,心头微甜。

“王爷刚才那样说那位关统领,不太像王爷隐忍的性子啊!”等关三白退下了,奚兰拉着李淮的手,轻声叹着。

李淮淡眸如珠,夜色的灯火,将他轮廓照亮,他声音清淡的回答:“不是因为隐忍而顾及,而是因顾及而隐忍。隐忍固然重要,但时时隐忍却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本王可以容了李权的嚣张,可这关三白——”

算个什么东西?

这六个字,他自然是不会说出口,他那般灼灼其华、温文谦雅,固然是骂人,也是笑的。

“那宋大人的伤如何了?”

“不太好,不过,本王已经派人去接平安了!”

她面色凝重起来,宋子耀已经用了南仙山的邪去膏,伤势怎会恶化呢???.?!

“也不知宋大人的伤口是怎样的?”

李淮眉眼凝重,回答:“变成了与那花妖皮肤一样的颜色,且有扩大之势。”巨吉页血。

奚兰点头,表示知道。

“不过你抓那些青楼女子来做甚?听严挺说,你刚才还冒险进去了那映红楼里?”

她将便将疑惑的李淮拉到一边,小声讲:“王爷,我觉得真正的花妖并未抓到……”

李淮脸色一变,费力到大半夜,好不容易抓了两个花妖,还咬伤了宋子耀,此刻听到这话,多半是不能接受。

“这人证物证俱在,那一大一小也现形了,锦画你为何还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