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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你身后

作者:拥抱飞鱼 | 分类:游戏 | 字数:25万

正文_第88章北环大道

书名:它在你身后 作者:拥抱飞鱼 字数:4034 更新时间:2024-10-11 10:07:25

抬头看了一眼,竟然是个脑袋上插着菜刀的头,血喷涌而下,浇了他一脸,妈呀,这就是浇花!

他拼了命的往外爬,生怕那把菜刀松动了扎近他的眼框里。

近了,就是这几步他爬的比三千米长跑还久,那个蝴蝶结在凉拖上颤抖,展翅欲飞。

床单动了,一根胳膊垂落下来。白色的皮肤,像从面缸里拉出来的擀面仗。

高力僵持数秒,比起身后那个,眼前这个勉强能够接受。

他爬了起来,刚准备离开床底。那个胳膊连带着身体滚下了床,是个尸体!高力吓得不敢往前。

尸体翻滚一圈后,脸面朝他不动了。尸体像是从面粉袋里翻出来的,通体发白,就连鼻子眼睛都是煞白如纸,比起尸体,她更像个纸人。

高力爬出床底下,低头一看,自己光着膀子全是血。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只见尸体在他不注意时竟然换了姿势,方才还是趴着,现在竟然变成了正躺着,而且还面向他,眼珠子突的一下翻成了黑色,不是白中有黑,而是纯黑的!

她朝高力微微一笑,笑的很牵强,高力几乎瘫痪在地。仔细一看,那双凉拖正自己往女尸脚上套!

高力仿佛意识到什么,放开嗓子尖声大吼,拔腿就往房门撞!

身后的女尸腾空跃起,嘴巴张成碗口那么大,笔直地朝高力咬去。

高力头撞房门,几乎痛晕过去,回过头女尸已经张口袭来,他绝望地闭上眼,坐以待毙。

千钧一发。

房门被猛地撞开,来者身穿黑色风衣,手中紧握一颗巴掌大小的黑色玻璃球,神色不怒自威,周身萦绕着浓郁的煞气。

“袁靖,救我!”高力抬头看到袁靖,疯狂扑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裤腿,如同水中螳螂夹住了救命稻草。

“老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点起来讲话!”袁靖拉起瘫软在地的高力,亲自为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发生什么事了?”

“有……有鬼!这房间里有脏东西!”高力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袁靖怀里,头都不敢回,只是用手朝身后胡乱指。

“哪有?老板,是不是你看错了?”袁靖收起手中的鬼器,抬头看了看床单上的大片血迹,顿时明白了个因而然。拍拍怀里的高力,指示他道,:“你看是不是那个?”

“对对对,就是那个!脸白的骇人,嘴巴有碗口那么大!”高力不敢回头,只是一个劲地辩解给袁靖听,还用手比划给袁靖看。

“哈哈,老板,你就别嘲笑我了。”袁靖表里一套外面一套,用手把高力的脸扳向脑后。安慰他道,“老板,可能是你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应该适当的去‘夜店’释压~”

“怎么……怎么没了?”高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吓得他魂飞魄散的女尸此刻竟然没了踪迹。他送开袁靖,踱步在狭小的房间里,他壮起胆子东翻西搜,却什么都没有。甚至仗着袁靖在场,直接爬回床底下去找那颗头上砍把菜刀的脑袋。累得满身是汗,却依旧不甘心。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露出错愕的神情。他看到自己身上西装革履,丝毫不见一滴血迹,这可让他头大了,在手下面前颜面尽失。他扯了扯衣袖,正了正嗓音,指着床单上的一滩血迹道:“这间店铺发生了什么事?凶杀案?”

“噢?老板对办案子也感兴趣?”袁靖冷笑道,他的言行举止都是虚假的掩饰,流露着他对高力的不屑和容忍。

“废话!我只是想推理推理!”高力最讨厌手下对他言行不敬,秘书小张的死就是个最佳例子。“小张那家伙要是老实,也不至于落个死无全尸!”他这句话明显带有警示意义。他讲这句话的时候,袁靖在他身后轻蔑地冷笑。高力没有细想,其实小张在‘花旗银行’鬼结的死都是袁靖一手包办的!并非死无全尸,而是无处寻尸。

骗彭君来这里取钱,并准备杀人灭口的袁靖就是在这家包子铺设下的鬼结,花旗银行。神乎其神,一间小小的包子铺竟然被袁靖幻造成一家富丽堂皇的私人银行。杀小张是他早就算计好的一石二鸟之策。

高力的确是平凡人,有时候看不到脏东西反而是好的。好比现代人只相信科技和金钱一样,这虽然过的很累,至少不是身心俱疲。

“老板,其实这是强奸案!”袁靖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透明物讲道。

“什么东西?”高力走上前去看他手里的东西。

“可笑,这不是你经常用的避孕套吗?”袁靖故意这样讲。透明物上的肮脏液体已经干了,袁靖一把将它丢到地上,不嫌脏地用手拍拍高力的肩膀,算是擦擦手。

“你看上去有些猖狂!”高力心中的怒火被挑衅起来,除了他表哥,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怎么嚣张跋扈。

“那又怎样?”袁靖怒视着高力,眼神里充溢着轻蔑,“要知道你能走到这一步,没有我都是做梦!别整天一副老大的样子,玩死你不费劲儿……”他走到高力身后,语重心长道:“想把你哥压在脚下的话,就乖乖听我的话!放心,在外人面前我会给你留够面子,让你有台阶下。”

袁靖的一番话把高力讲的没了底气,傻傻站在原地不动。是的,他的财富以及地位都是结识袁靖后才拥有的。也就是讲,刚才的“鬼”是袁靖制造的假象?就是为了给他来个小小的惊吓,让他认识一下自己的态度?

“好了,话题可能有点僵。给你来点新鲜的吧!”随后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架DV机。

开机,储存,播放。

随后是一个女子凄婉的哀叫,伴随着三个男性不堪入耳的脏话。画面裸露凶残,露出人性的丑陋。正是张宏、胖子和小套三人干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更灭绝人性的是,高力在一旁看得津津乐道,另一只手不停地抚慰着裆下之物。

“嘎嘎嘎,便宜这三个家伙了……”高力不时地赞扬,又偶尔破口咒骂。袁靖在他身后冷冷的讥笑,他手里握着一把尖锥,犹豫片刻,没有下手。

良久,两人从内房走出,彼此间还算融洽。只是高力的额头汗水密布,走路都有些不自然。那是紧张,更是胆怯。

“高老板,有件事我想提醒你。”袁靖走到店铺门口,将半掩的卷闸门拉起。晴空万里,阳光特别毒辣。勋

“哎呦,都是自家兄弟。你尽管讲吧!”

“呵呵,也没什么事。就是……”袁靖踱步来到高力跟前,仰脸朝屋顶看了看。高力见此情景,也配合着抬头看去。

“包子铺的老板袁子勋就是在你的正上方,上吊死的!”

“什么!你别吓我……”这话一讲完,可把高力吓了一跳,慌不择路地往前蹿了几步。

“呵呵,别紧张,他死的姿态很诡异。不但上吊了,而且还用菜刀刨腹!死都死的那么有技术含量,满地都是花花肠子……”

“即上吊又刨腹……会不会夸张了一点……”高力紧张兮兮地瞧着脚下,他感觉脚下粘糊糊的,仿佛亲眼目睹了当时的现场。

“高老板看样子很害怕哦……在周鬼村你强奸了不少女孩吧~”

“我……”高力不敢想象,他的所做所为袁靖都在监视!

“哈哈,高老板进来睡得可香?看来做坏事会长命!”讲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戴上,将风衣领子笔直地竖起。

高力心有余悸地朝身后望了一眼,故作轻松的嘲讽自己两句。“这鬼地方,我以后算是不敢来了。对了,袁靖。我打算下午就回上海……”讲完故弄玄虚,强颜欢笑。

两人相搂着出了星期八包子铺,彼此唏嘘道别一番,便各怀鬼胎,驾车离去。高力开着车,从反光镜里看到袁靖的车,阔气的天蓝色奥迪R8,车身紧贴路面,流畅的线性感,以及象征着财富与品位的LED后车灯,没错。是他送给小张的车……小张可能就是死在这里了!这个葬人魂魄的北环大道!

话题回转,也正是这件事后,高力不敢夜里独自在外逗留,惧怕狭窄的空间。倒是对自己的老婆多了几分敬爱,被她老婆视为浪子回头金不换。之后,谋财害命的事也不敢大肆想问袁靖。警察队长老刘因此才能免于一死。

躺在床上,高力心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目前,他已经是袁靖的阶下囚,到了任人宰割的田地。鬼,杀人于无形之中。

他想起一个人,薛静云。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质,那个货车司机。对,就是他。他真是佩服自己的心思慎密,当全部的人都将视线聚焦在薛静云身上时,殊不知还有一个漏网的大鲶鱼!

薛静云并不知道,撞死她的正是那个货车司机。当时他和袁靖驾车撞击薛静云的车尾,目的是为了让她与迎面疾驶的货车相撞。

那个货车司机是个没驾照的生手,现在的人都不简单,一个开东方红拖拉机的丢掉摇把子就敢开货车!真是用生命在开车。一定要找到这个司机,案发这么久为什么迟迟没有他的下落?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

北环大道。这个让高力望而却步的恐怖地带。在包子铺,袁靖所讲的都是事实。

五年前的屠村事件的确是他下令进行的。之后拖表哥的政府关系,掩盖上级,讲是泥石流自然灾害造成!

那天晚上,他真的做了很多天理难容的恶事。和张江松警官所做的那个噩梦一模一样。月高风黑日,杀人放火时。他一袭

黑衣闯入民宅,用刀捅死了一家三口。当看到躲在灶房角落,完全被吓傻的女孩,他*顿起,有了非分之想。

他禽兽般糟蹋了那个女孩,为了毁尸灭迹,他果断地用刀进行尸解!正是他狰狞的、非人类的残忍,让睡梦中的张江松吓得屁滚尿流,久久不能入睡。

五年前,冯明瑞和张江松兄弟俩去的那个村子,就是被屠杀过后的周鬼村,那一男一女两个娃娃,正是周维和周朵!

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恐惧不安,良心收到谴责。每当夜里,都会有一个披肩散发的女孩在窗户里看他,在角落里哭泣……

她头发真长,一直想求助于他,让他帮她剪头发。她的头发永远剪不断,永远是披肩遮面,看不到脸。

他夜夜不能入睡,唯恐那个女孩前来索命,坚定不移的科学观念全部崩塌。他只求留个全尸。

他从夜店里跑回家,躲在被窝里,用颤巍巍的声音对老婆讲:“她来了,他们来了……”

他紧紧搂着老婆,一日夫妻白日恩。他唯一相信的就是忠心不变的老婆。唯有在老婆怀里,才能放下恐惧的心、卸下提防恬睡。

一日夜里,他梦到卧室里多出一副巨大的楠木棺材,红漆喷得比血还红,像是活生生把棺材皮给剥了。

他被这梦吓得没了魂魄,却始终醒不过来。正担忧恐慌之际,那口大棺材突然轰得一声巨响,他当场吓得小便失禁。

棺材盖如同断了门轴的门,笔直地倒下,荡起呛人的湿臭气。他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可还是看到了棺材里面,有惊无险,棺材里空荡荡的!

什么?!

空的?这种剧烈的条件反射让他自己都感到玄乎其乎。推断正确,他扭过头,看到一个穿白色孝衣的尸体躺在身边。溃烂的脑袋,脑浆把枕头染得恶心至极。他破声惨叫,一个鲤鱼打挺,弹簧般从床上蹦起。

拉灯一看,老婆的被子凉瘪瘪的。

老婆从厕所里惊慌地走出,悉心询问他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他点点头,讲了句:“是薛静云,她在北环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