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兄,请留步
作者:喵哩个蛋 | 分类:游戏 | 字数:4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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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2章 死了都要贪
秦明明的左手慢慢地靠近了地上的那些东西,手心裂开一道缝隙,一张形状诡异的嘴,几乎撑满了他的手心。
那张嘴张开,疯狂地吞着地上的东西,每吞进去一样,秦明明的身体就臃肿一些。
秦明明紧闭着眼睛,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手上的那张嘴往里吞几样,几秒后他就无意识地向外吐几样,手不停的吞,嘴却在不停的吐,这么个吞吞吐吐下去,我的胃都开始跟着恶心了。
难怪那个时候我在拉秦明明回家时,手心会被狠狠咬一口,看来那个时候,应该就是这张嘴咬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秦明明太胖,手上拥挤的肥肉,把那张嘴给藏了起来。
景梵说,现在恶灵的能力已经弱了很多,秦明明又承受不住这种阴气了,不用我们再做什么,恶灵在秦明明的身上也待不了多久。
这么恶心的场面,我实在不想继续看下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恶灵在秦明明的身上垂死挣扎的时候,我手心里的那两道伤口竟然开始发烫,越来越疼,钻心的难受。
我想拆开绷带看看到底怎么了,还没全部解开呢,那张附在秦明明身上的脸,就嗖的一下在我眼前放大了。
那张脸在眨眼间就钻进了我的手心,疼的我浑身直冒冷汗,我眼前一黑,周围的一切都跟着模糊了起来。
“这个好啊……这个好,我要这个身体……”我能听到它的声音在我耳边无限放大,“嘿嘿……这个身体是我的了……我的了……”
“景、景梵!”我紧抱着头,脑袋就跟要裂开一样,疼的我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景梵一把就扣住我的手腕,指尖一挑,一团冥火扣在了我的手心。
冥火的感觉是冰凉的,那种痛感瞬间消失了,我还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可下一秒,那种火烧火燎的痛又立马卷土重来!
“怎么回事!?”秦磊急了,“冥火怎么都不管用!?”
景梵的眼底也一片愕然,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忽然眉心狠狠一沉,“这个不是恶灵的本体。”
他俩的对话我只能隐隐约约听个大概,不是恶灵的本体……那它怎么会附到我的身上?
疼,真的好疼……我实在忍不住,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这种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景梵眉峰一挑,过去就把秦明明从地上拎了起来,把他硬是给晃醒了,“你是不是从外面捡过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景梵就差没直接掐住他脖子了,秦明明估计害怕了,抽抽搭搭就哭了起来,“捡了,捡了个手表链子,给我爸了……”
秦明明说他前两天回老家的时候,去附近一排锁着的房子里面玩,从角落里捡了个手表链子,一看是金的,就带回家给了我大表舅。
我一听就想直接冲过去抽死他算了,刚开始来的时候,外婆看他这样,反复问过他有没有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回家,那对父子一个劲的说没有,这回被景梵一吓才给吓了出来。
我特想开
口骂这对缺德父子几句,刚一开口,脑袋又一阵剧痛,秦磊被我给吓着了,“恶灵不就在她身上吗!?”
“本体不在。”景梵丢开手里的秦明明,把我给抱了起来,“他捡到的东西,附着恶灵的怨气,现在跑夏白身上的,只是恶灵的怨气,要想让夏白没事,必须把恶灵本体给打到魂飞魄散。”
“那,现在怎么办!?”
“回老家。”景梵丢下仨字,就把我抱紧了一点,“撑着点,夏白,你不会有事的。”
景梵说,他一定不会让我有事,可是为什么,我这次会这么痛苦?这种痛真的已经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就连我的意识都开始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
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缩在景梵的怀里,只能听到耳朵边呼啸而过的风声,手心上好像有一道要裂开,难道……我也会跟秦明明一样,在手心上长出来那么一张恶心的嘴?
景梵陪我回来过老家,对这个地方也已经轻车熟路了,来之前他问过秦磊,秦明明说的那一排一直锁着的房子是什么,秦磊说了个大概位置,他就带着我一路找了过来。
这一排房子,距离村子已经有些远了,看周围还不难看出来,以前这个地方,也是有人生活过的,不过应该是很早很早以前。
我听外婆说过,在以前刚解放的时候,老家除了他们那一个村子,旁边还有一个小点的村子,不过后来慢慢的,那个村子里的人就全都搬走了,村子就一直荒废着,也没人再去管过。
秦明明说捡到表链子的地方,应该就是这里,过了这么多年,经受了那么多的雨打风吹,基本上所有的房子都破破烂烂的了,只有一间还算是比较好的,这应该就是当年这里最好最结实的房子。
而且也就这间房子上,还挂着一把大锁,虽然早就已经锈迹斑斑,而且窗户都掉了一个,有没有这个锁,基本也没什么用处了。
靠近这个房子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开始耳鸣了起来,距离那几间破房子越近,就越喘不动气。
在晚上,像这种荒郊野外,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可那几间房间,不只是阴暗,而是偷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
像这种一靠近就感觉不舒服的地方,秦明明也敢进去玩,恶灵不缠他缠谁?
景梵眯了眯眼睛,“这地方怨气还真重。”
他一手抱着我,另一只手向前一抓,那扇破破烂烂的房门就轰然倒地。
进到了房间里,扑面而来的霉烂味道让人恶心到想吐,房间里堆放着一些破旧的家具,上面结满了蜘蛛网,有几只老鼠从角落溜过去,发出吱吱的声音。
房间里除了这堆破烂,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我眼角的余光好像总能看到一个阴森森的人影,然而不管那个阴森森的人影站在什么地方,只要我真的看过去,它就没了。
不知道是恶灵的怨气凝结在我身体里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房间里满天满地的霉烂味,我头晕的更厉害了。
景梵冷冷打量了四周一
遍,冷笑一声,“躲起来了么?躲起来,也照样找得到你。”
景梵猛地一跺脚,手掌在空中缓缓抓了一把,“现!”
从景梵落脚的地方开始,一道幽暗的灰色雾气开始慢慢呈一个圆向周围散开,雾气扫过的地方,都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地上的灰尘不见了,结在桌椅板凳上的蜘蛛网也没了,老鼠的叫声早就听不到去了什么地方,一个搪瓷茶杯放在桌子上,军绿色的外套挂在椅背上。
我盯着四周看,惊讶到连难受都忘了,这里原来是个类似办公室的地方,墙上还贴着各种标语,看样子特像是改革开放以前那会,还挺落后的时候。
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眼前的搪瓷茶杯边沿上还沾着一片茶叶,他搓着手,有些不安似的。
“这上面拨下来的,我都公平的发下去了,你们找我,我也没有办法。”
男人年纪有些大了,头发花白,长得很瘦,上半身穿着个发黄的白汗衫,套件军绿的外套,下半身穿着件军绿色的裤子,鞋子上沾满了泥巴。
在他对面站着的,是十来个村民打扮的人,不过看他们脸上的颜色,这个时候估计正好是那几年特别困难,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
“你分个屁!”一个年轻点的男人有点沉不住气了,“你那叫公平啊,你说公平谁信!?你说!?哪个信!?”
“别嚷嚷,别嚷嚷。”旁边一个年纪大点的男人,冲他压了压手,很谦卑地对着坐着的那个老头说,“你是村里支书,平时也给村里出了不少力,好东西你要先挑就先挑了,可你也不能那么贪,全都拿走吧?”
“你这能拿多少拿多少,让村里别人咋活?谁家还没有个一家老小得照顾得吃饭,支书,要不,你看看,咱们村,是不是再重新分下种子?”
坐着的老头原来是村支书,在那个时候,村支书就是很大的官儿了,最起码在村里就跟个土皇帝差不多,怪不得人家对他这么尊敬。
村支书端起搪瓷茶杯,喝了一口,往地上吐了片茶叶,“三叔,我看你是我三叔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这说的是啥话?什么叫我挑了好的,什么时候好的东西尽着我拿了?你这是污蔑公家,知道不?”
旁边又一个小年轻也沉不住气了,脑门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哪个狗X的污蔑你了!?村里老人有哪门哪户不知道你打小就贪个没够,只要有好东西就尽着拿,可也没你这么贪的!你想要好的,也不能全拿了吧,也得给村里人留条活路吧!?”
村支书又开始打起了官腔,“说话做事都要讲证据,你们这么说,不就是污蔑我吗?我什么时候不给大家留活路了,我过的不也是跟大家一样的日子么?”
“讲你祖宗的证据!”那几个小年轻估计是火气彻底窜了上来,旁边几个年纪大的怎么压都压不住了,“还一样的日子,来,你倒是说说我们听听,别光说咱们村,就说附近十里八乡的,哪家的村支书有你这么晃眼的大金链子戴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