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凡与众位刑警回了警队，将脚印交给陆晨风，手机则交给技术部门同事检测。

如果这部手机是王爱玲的，那她和王子清的遇害地点很有可能就是食品加工厂的废料处理室。

可是她们怎么会去那个地方呢？

是被人绑了扔进去的吗？

还有，那个守门的老李神色古怪，他是不是见到了什么？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肯说？

还是......他做了什么？

高一凡思考着这几点。

张麒此刻走了进来：

“高队，杜峰和王子清的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

“怎么样？”

张麒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高一凡并不太意外。

王爱玲从来没有说过杜峰是王子清的亲生父亲。

虽然她和杜峰曾经有过一段情，但分手后，她好像真的就把这人放下了，没有再去想过和他旧情复燃。

不知为何，高一凡觉得王爱玲心中藏了很多心事。

只可惜她的这些心事不能再对人言语。

隔天，高一凡再次去了医院，打算再找王晨询问一下有关王爱玲的事情。

他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病房内传出一声怒吼：“王爱玲已经死了——”

高一凡眉头一皱。

这个声音他认得，正是王虎的。

王晨听了王虎的话，似乎很愤怒。

他也大声吼道：“你这个——”

但他话没说完，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又听周树兰在一旁劝慰道：“老头子，你就别说了。”

王虎骂道：“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

周树兰没敢再吭声。

王晨一边咳，一边奋力骂道：“你这个不孝子！”

王虎对父亲的愤怒不以为意：“反正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

“你——”

高一凡敲了敲门，推门而进。

病房里的几人看到高一凡来了，都一起噤了声。

高一凡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对众人打了声招呼：

“王先生，王太太，你们好。”

“高队长，怎么来也不先说一声。”

王晨有些不高兴。

高一凡没有计较。

“是不是警方那边，有什么发现？”

周树兰却有几分期盼。

高一凡点点头。

“我们正在确认王爱玲死亡的第一现场。”

“什么？”周树兰站了起来。

“高队，你们是不是已经找到杀人凶手了？”

王晨也忙问道：“是不是谢元武那个混蛋？”

高一凡道：“我们目前还没有确定真凶是谁？”

他一边对两人说着，一边看向一旁的王虎。

王虎听到高一凡谈论王爱玲的事，似乎并没有半分兴趣。

他在一旁沉默不语。

周树兰又道：“那，我女儿是在什么地方死的？”

她谈到女儿的事，眼眶又红了。

高一凡道：“目前还没确定，不过，可能是在一家食品加工厂。”

“食品加工厂，爱玲怎么会去那个地方？”

王晨皱起眉头，一脸不解。

他望向周树兰。

周树兰也是一脸茫然。

但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地望向高一凡：“是不是我们家附近的那家食品加工厂？”

高一凡点点头：对。

周树兰道：“哦，爱玲是喜欢带子清去那附近散步。那厂子后面是一块空地。不远处就是一个湿地公园。”

高一凡“嗯”了一声，正打算再继续说。

王虎十分不耐烦的说道：“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他甩下这句话，起身拉门就走。

“王虎，王虎——”

王晨喊道。

但王虎根本不理他，径直走掉了。

“唉——”

王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高一凡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王虎好像很生气，他气什么？”

周树兰道：“哦，他想——”

王晨猛咳了一声，周树兰闭了嘴。

王晨道：“没什么，这个混小子不务正业，我骂了他一顿。”

高一凡笑道：“对了，王虎是做什么的？”

王晨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他没做什么，整天游手好闲。”

提到这个儿子，他似乎很失望，脸上也完全没有对女儿的那份慈爱。

高一凡的心里，有些疑惑。

王爱玲辞了工，王晨说家里养得起。

但对王虎不工作，他却说是游手好闲。

要说父亲偏爱女儿也是有的。

但是，王爱玲不是王晨亲生的。

他竟然对养女比对亲儿子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