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子夜（5）

蒋福荣说：我那儿问题也不大，所里知的也都是圈里的，他们不会胳膊肘向外扭，我能控制住他们……不过呢，县公安局有些人就不好说了！

李子根眼睛一闪：你是说杨平、汤义……不能吧，那个警察把；张大明从井里救上来的事，就是杨平报告我的！

蒋福荣：我说的不是他们，他俩跟咱们还是真心的，咱们真要出了事，他们也好不了。我是说姓陈的，昨天我们设卡检查的时候，他忽然出现了，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他……李子根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老三，他儿子不是在你们派出所上班吗？

蒋福荣：是，妈的，傻乎乎的，啥也干不了，每月八百块，真是白养着！

李子根轻笑一声：老三，你这话可小心眼了！他的神缓和下来，我想，陈英奇他不是一个糊涂人，还不至于站出来跟咱们作对吧，再说了，他并不知道这里的内……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们再说说别的吧！

蒋福荣说：再有……对了，县局治安大队有个曲宝明，多少知道点事儿，那个警察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不是派人跟他捣乱吗？汤义为了装得像回事，故意把这个人拉进来一起处理这事……不过，后来的事儿都没让他知道！

李子根点点头：嗯，还有吗？

蒋福荣又犹豫了一下，可嘴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李子根看着他问道：老三，你是不是还有事？

这……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了！

蒋福荣急忙摇头否认。李子根没有再问，把目光望向乔勇和黑胡茬。他们同样摇了摇头。

再无人说话。李子根逐个打量了一下几人的脸色，长出一口气，终于开口了：行了，我说几句吧。你们四个一定看得出来，今天我的心很激动。刚才的场面，使我好像回到了当年，又回想起这些年走过的路。我李子根所以能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能有今天的好局面，非常感谢四位兄弟。我想，今后这种场面咱们每年都搞一次，也算忆苦思甜吧。人不能忘本，只有不忘本，才有更大的奔头，才能更加珍惜今天的好局面！

四人默默听着。

李子根继续说：常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团结就是力量。今天，我又多了一个兄弟，觉着力量更大了。刘备说得好，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我不是说你们大嫂不重要，可和你们几个弟兄们比起来，我……

他没有往下说，神也有些异常。乔勇见状大声说：大哥这话不假，这些年，大哥待我比亲兄弟还亲，我跟大哥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

黑胡茬更为激动：大哥，黑子我最佩服你的为人，我……大哥，我……我要向你学习，老婆算什么呀，兄弟感才是真的……蒋福荣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闪个不停。尤子华却笑着打断黑胡茬的话：老五，你别走极端，大哥是比喻，不是让咱们跟老婆离婚，大哥也希望咱们夫妻和睦，过好日子！又望向李子根，大哥，你是这意思吧！

啊……这……那是，那是……我这是比喻，不过，在我的心里，兄弟真的胜过夫妻啊……当然，老四也说得对，我也希望你们夫妻和睦，过好日子！李子根转了话题，这话就说到这儿，咱们回到正题上来吧。刚才，老四把事都分析透了，该咋办说得也挺明白，我就补充一句话，那就是，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三条人命吗，有啥了不起？这些年，我李子根经过多少风浪，还真没翻过船。其实，人死了怎么也比活着好对付。你们想想，这三个人要是活蹦乱跳地离开乌岭，那会是啥局面？整不好，咱乌岭一下就完了。所以说，咱是被他们逼的，他们是自找的。这事怪不着咱们，只怪他们自己！再说了，如今**制，现在知道这事儿内的除了咱五人，就是几个参与行动的弟兄，都是靠得住的，只要你将嘴把住了，谁来都是这套话，没有证据，谁也不敢把咱们怎么样！对了，大哥现在跟你们交个底儿，一切都没啥大不了的，往大了不敢说，只要不出省，多大事儿我都能把它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