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灵
作者:深湖 | 分类:游戏 | 字数:21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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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83章 惊魂典当店
“间谍故事讲完了。”我宣布道。
榕榕问:“还有吗?”
“有肯定有,但现在还是由你讲一个吧,我不能总是在这儿说呀说。”
我嘴上这么说着,还不忘环顾一下四周,看看有没有人留意我们。看来现在生意在好起来,山庄里三三两两出现一些游客,但基本都是男士,从他们笔挺的短袖衬衫或T恤上可看出,这些都是钱的人物,个个昂首挺胸财大气粗,人人得意洋洋气势不凡。
我暗暗庆幸张忌阳把榕榕派给我,看起来张忌阳对我还是宽待的,他明知道我的初衷是想解救远甜和小练的灵魂,索性就把榕榕交给我,这样就让我守护着远甜的灵魂,不至于使她去侍候那些来客。
那么小练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实说凭我现在的地位,我不能直接向张忌阳打听,如果开口打听的话会引来他的警惕,也许他就等着我问他,从而来证明我是不是仍怀有二心。
我也无法在山庄里调查小练的下落。甚至我都不敢向榕榕打听小练的情况。
心里是非常焦虑的,不过想到现在是关键时段,明天就可以修炼功法了,我告诫自己稍安勿躁,要保持足够的定力,先把功法练好再说。
我极力调整好心态,对榕榕说,快点来一碗鸡汤吧。
榕榕摇着头说她没鸡汤可熬了,现在只能依靠我来支持故事会了。“能者多劳嘛。”她嘻嘻笑着说。
“好吧好吧,谁叫我肚子里量产故事呢,只能我受累,你欣赏了。”
“那你接下来要说个什么?”她问道。
“假窃案,真杀机!”我说道。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嘛。什么时代的?”
“清朝的,听一听吧。”我讲了起来——
清朝顺治年间的一天清早,平阳县城里的顺昌典当店老板陈福来向县令何伦报案,说昨天夜里有贼人进了他的典当店,虽没有偷掉什么东西,但把店里给翻得一塌糊涂。
何伦叫都头杨平带几个人,例行公事去看一下。一会儿他们就回来了,杨平汇报说顺昌典当店确实进过贼,翻箱倒柜的,不过陈老板他们都清点过了,东西一件都不少。
既然没偷掉东西那就不用查了。然而过了几天,陈福又来报案,说昨夜又有贼进来,把店堂翻了个遍,跟上次一样,什么东西都没有少。何伦感到奇怪,决定亲自去看看。
进了店内,何伦发现里面确实挺乱的,货架上的东西扔了满地,柜子门都打开,抽屉拉在外面,连账本都扔在地上。何伦问陈福,晚上店内是怎么看管的?陈福说每晚他都和伙计林满子睡在里屋,跟店堂隔着一扇门。两个人到半夜都睡得死,对店堂里的响动一无所知。
都头杨平提出看法:“贼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定想找最值钱的物品吧?”何伦沉思地说:“不一定是值钱物品,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当掉的东西。”杨平问老爷该怎么办?何伦说:“既然他没有顺手牵羊,只怕还会再来。我们得派人守一守。”
三天以后的早上,杨平兴冲冲向何伦报告,昨夜大约三更以后,他和两个差役蹲在典当店对面的一条弄堂里,忽然有一个黑影出现了,那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撬起典当店的窗户来,杨平他们冲上去当场把那人拿下。
何伦吩咐押贼人进来审理。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王小土,西郊王家寨人。上两次进入典当店的正是他。
“你几次三番进典当店,到底要偷什么东西?”何伦板着脸问道。
王小土点头哈腰地坦白说:“小的喜欢赌钱,前些天拿了老婆的银簪到店里当了钱去作赌,可手气不好输掉了,小的怕老婆责怪,只好深夜潜入店内,想把银簪偷回去。可是店里的东西太多了,找来找去没找到,只好来了两三回。”
何伦一拍惊堂木喝道:“王小土,你两次入室偷簪,一次准备入室,本该以盗罪论处,但本衙念你年纪尚轻,两次进入又没有盗走任何物品,不让你下牢了,杖打二十棒,以作惩戒。”
案子就这样破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又过了几天,陈福慌慌张张来报案,说昨夜又有贼人进店了。
何伦马上带了杨平等人赶到典当店。一看西墙上挖了一个洞,贼人是从洞里钻进来的。与以前一样,翻箱倒柜的,东西扔了一地。何伦下令将王小土找来。
王小土来后大喊冤枉,说他自从上次被杖责以后,一直老老实实呆在家,并没有再动歪念头。何伦问了一通,就放王小土走了。
杨平问道:“老爷肯定不是他吗?”何伦说:“那个银簪已经退还给他了,他还来干什么?”何伦想到一个人,他把陈福拉到一边,悄悄地问:“你这店里的伙计林满子,可靠吗?”
陈福一愣,迟疑地说:“他爹以前就是咱店里的伙计,他是子承父业,肯定是可靠的。老爷怎么怀疑他?”何伦坦率地说:“我怀疑他里应外合,勾结外面的盗贼进店来偷盗。”陈福连连摆手,“他要偷的话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拿就是了。再说盗贼也没偷走什么东西呀。”
何伦又说,这个店里频发偷盗,为什么你们不直接睡在店堂里呢?陈福叹着气说:“老爷有所不知,这是我们的祖训,不要睡在店堂里,就算有贼进来,我们可以关紧门躲在里屋,不会受到伤害。”不过,陈福表示,接下去他要跟林满子把床搬到店堂里来睡了。
此后每到夜里,何伦也命杨平带人继续放暗哨。一晃过去了半个月,那个贼却没再来。何伦只好取消了守夜,可是他刚把人撤回来,当天夜里就出事了,盗贼不仅进了典当店,还把陈福和林满子砍伤了。
何伦带人赶到典当店时,眼前的惨景让他惊呆了。陈福和林满子都成了血人,林满子已经没气了,而陈福还清醒,他一见何伦就哭起来:“老爷,我们好倒楣,睡到堂屋里,果然就遭贼砍了。”何伦问,那个贼长什么样?陈福说他们是在睡梦里被砍的,他感到身上一痛,睁开眼时,那人已经钻进墙洞出去了。
林满子死了,陈福也受了重伤。盗窃案变成了凶杀案。何伦命令杨平等人到周围挨家挨户地询问,有没有人看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声音。
最后有一个叫花子悄悄找到何伦,说昨夜他就在对面弄堂内走过,正好看见两个人从墙洞里爬出来。
何伦惊讶地问:“你没看错吧?”“没看错,昨夜月亮虽不圆,但我还是看得清是两个黑影。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强贼,怕被他们看到,赶紧走掉了。”
这么说进店盗窃的是两个人?何伦马上又去店内仔细勘察。越看越觉得蹊跷。
此时杨平回来了,一无所获。何伦指着屋内的血迹说:“你看看,这满地的血脚印,说明什么?”杨平说:“这里昨夜好像有人打斗过。”“是啊,谁跟谁打斗呢?陈福是睡梦里被砍的,他痛醒后看到杨满子已经中了刀,根本不能动了。”
此时陈福被包扎好后躺在里屋。何伦进去,看到陈福的女儿阿莲正守候着父亲。何伦就问陈福,到底有没有人在店堂里打斗?陈福摇头说没有,那些杂乱的痕迹,肯定是凶手砍人后又翻东西留下的。
何伦又对阿莲说:“莲姑娘请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阿莲跟着何伦来到店堂内。何伦要阿莲说说,她是怎么发现凶杀现场的。原来刚才是阿莲到县衙报的案。阿莲哭哭啼啼说,今早她下楼,发现父亲倒在地上,满身是血。而林满子还躺在床上,也是一身的血。她吓得差点昏过去……
何伦问道:“你下楼时大概太阳多高?”阿莲说她起得早,从东窗望出去还没见太阳。
“可你前来县衙时,太阳有一竿子高了,为什么不马上来报告?”何伦这一问,让阿莲迟疑一下,她说是当时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莲,本县面前你不要打逛话,没有隐瞒什么吧?”何伦犀利地问。阿莲脸色更加苍白,连说她不敢隐瞒,说的都是实话。
何伦让她再去侍候父亲。杨平问道:“老爷,你对阿莲好像有什么疑问?”何伦说:“阿莲当时下楼看到了那个场面,按道理应该马上前往县衙报案,可她居然等到太阳一竿高才去,这有悖常理啊。”
两个人正在讨论,忽听不远处砰地一响,他们惊悚地一回头,发现不远处的条石路上跌着一个人,竟是阿莲,她从楼窗里跳下来了,何伦和杨平冲过去一看,阿莲已经当场气绝了。
杨平连连跺脚。何伦则禁不住连声哀叹。他跑进内屋,把这个噩耗告诉了陈福。顿时陈福不顾刀伤之痛,号啕大哭。何伦冷峻地问:“陈店主,你还是说说,阿莲心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弄得都自杀了。”陈福一个劲地说:“我不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从此我陈家完蛋了……”他又气又急,再说不下去了。
何伦觉得这个案子实在蹊跷。他苦苦思索,又去邻家造访。最终邻居告诉他一个事实,最近一段时间陈福总是借酒浇愁。有一天邻居听得他酒后在骂:“你这个贼,要是再来,老子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