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想推他出门，却被他拉住了手。

“怦”地一下，门推开了，她的男友冲了进来，“滚，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她男友恶狠狠地咆哮起来。

解释了半天，她男友终于信了，结婚后很快生了小蝶……但他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赚快钱，走了歪路，卖毒品，小蝶6岁的时候被公安发现，逃跑的时候被打死了……小蝶妈就把小蝶给送了回来，当时买了现在住的这一个小房子，和她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她哥嫂也乐得老两口搬出去，还经常敲小蝶家的竹杠，就是一对喂不饱的白眼狼。

“这都是小蝶妈告诉我的故事……”陈文秀最后红着脸说。

“啊，小蝶也真是一个蛮可怜的女孩子！”

“是啊，小蝶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你可别瞎勾搭……”

“怎么会，要勾搭，我也勾搭陈姐你啊，小蝶太小了还没长大，您可是熟透了的水蜜桃！”鱼头口花花的毛病总是改不掉。

“啊呀，你真是坏透了，连姐姐的便宜也沾……”陈文秀小手拍打着鱼头的后背，多少年没有聊得这么放松和开心了。

“不过，她是真没看到人家正面，所以我也一直没说，省得警察去找她麻烦，就那事，我都不知被警察找过多少次，烦都烦死了，可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就看到门口的戴着眼镜闪了一下……”

两人在小巷里慢慢走着，鱼头一只手扶着她胳膊，来到了小蝶家门口。

小蝶她刚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冒着热气，美丽的容颜有些红通通的，乌黑亮丽的秀发没完全吹干，一大半的发丝还是湿湿的，如平常一般穿着t恤及运动短裤，显露出她姣好的身材、细腰及美腿。

“陈姨，你来了，咦，你怎么还没走？”小蝶很纳闷。

“小蝶，进屋说话……小鱼他是个警察……”

“啊！”小蝶神色大变，眼神里出现了一种恐惧。

“小蝶，我跟着陈姐过来看看你，顺便了解一点事，放心，你看哥像个坏警察吗……”

“小蝶，没事，小鱼他是个好人，放心好了……”

“什么，你真的是警察？”

“如假包换，放心，警察也不都是坏蛋，坏蛋也不都是警察，哈哈，不对，不能这么说，应该说，警察里难得也会有几个坏蛋……”

两人都被鱼头逗乐了。

“叫我鱼头哥好了……”

“真的……”

”假一赔十……”鱼头笑

着说。摸了一下这个丫头的秀发，安慰这个灵巧的丫头。

细细的柳叶眉搭配上水亮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却有挺挺的鼻梁，水漾的嘴唇总是挂着微笑，嘴角轻轻的上扬，像只可爱的小猫嘴。去除了公安恐惧的小蝶，又恢复了本来的活泼可爱。

“我第一次见也觉得鱼头哥你是个好人。陈姐，哪个陈姐？哦，你说的是陈姨啊。”

“陈姨，你什么时候和他变成姐弟啦？”小蝶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陈文秀笑了一笑，“喊什么，舌头长在他嘴里，我有什么办法？”

“哼，你欺负人……”小蝶转过去翘起嫩嫩的嘴唇。

“我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我喊她陈姨，你喊她姐，你这不是，明摆着沾我便宜嘛？”恢复正常的小蝶充满着青春的活力。

“小蝶，你是不是碰到过坏警察？这么怕警察，警察可都是维护社会治安和正义的……以后啊，鱼头哥我来罩着你，要有警察欺负你啊，报我的大名就行！”

“我从小就怕公安……在路上，街上看到公安就会发抖……”

“为什么？”鱼头很奇怪。

小蝶不吱声了。

鱼头转过去看着陈文秀，“陈姐，怎么一回事？”

“就是和小蝶母亲的遭遇有关，这孩子，多可怜！让她自己说吧，说出来以后就好了！”“哦，说吧，小蝶！”鱼头握住小蝶的手，希望给她一点力量和勇气！

“嗯，……我六岁的那年夏天……”

一声巨响扯破着宁静的夜，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醒了这个宁静的城中村，家家户户都拉开电灯跑出来看个究竟，一下子巷子周边就变得灯火通明。

“什么事情，外面乱糟糟地，我出去看看……”娘当时和我说。

我也抓起一条裤子套上就跟着跑了出去，刚才的枪声就在我家门外不远处响起，下意识地感觉和我爹会不会有关系。娘估计也是，拿件衣服套上就出了门，连内衣都没来得及穿。

出了门，顺着路走去，不远处的马路上停着好几两车子，灯一直都亮着。走到很近的时候，发现这些都是警车，车门上的“公安”两字非常夺目，也很威严吓人。

周边的老老少少都围了上来看究竟，更多人是来凑热闹的。我牵着娘的手挤到了人群前，真的是我爹爹，不知道是打中肚子还是胸口，衣服都染红了一大片，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刚才那一枪就是打中

了他。

“为什么抓小蝶她爹啊？”

“小蝶他爹怎么啦？”

“公安就可以乱抓人乱开枪啦？”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我也只知道害怕，我娘的手在颤抖地厉害。

娘抓着我的手紧紧地，她当然也担忧爹，一日夫妻百日恩呀。

“闹什么闹？这个是个毒贩子……他拼命地跑，喊他停不停……”

公安车子，带上我爹一会都开走了，还有一辆警车没开动。下来一个公安走到我娘面前，看上去30多岁。

恶狠狠地说，“你们是不是胡大明的家人？”

我娘点头说是，然后就急切地问：“为怎么要抓我老公？”

公安看了看我，在转头看了看娘说道：“你丈夫是个毒贩子，这几年一直在卖毒品，从上家那里购入海洛因再转手到夜店舞场等，早就想抓他了……”

说完，那个公安上了车也开走了，车子很快消掉在黑影中，一切都那么死寂。

但第二天，又是那个公安又来通知，人已经死了过两天去拿骨灰盒去。

小蝶最后说：“爹在的时候经常打我、骂我和我娘，我还以为爹不爱我们，没想到他还偷偷藏了一笔钱，有几万元，留给了我娘，我娘就把我送了回来让外公外婆照顾我……”

唉，深圳，在好多人的眼里是发财的天堂，房子，轿车，女人一样样让人心醉的东西，所以那些穷乡僻壤的年轻人都戴着一场春梦奔赴那个天堂。可是当他们来到那里后才发現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那里是有不少一掷千金的老板，但却不是他们。

也是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过都不是为口袋里只有三十三块的他们所准备的……

那些赤手起家的只是一场空空的梦。没有技术，没有学历，只能做些又苦又累的脏活，到头来得到的那几个钱去租个单间都不够。干是他们只有找捷径，打劫，卖淫，诈骗等等，而你爹只是选择了一样最快让人发财的路，贩毒。

悲哀阿，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想要改变穷苦的命运，不是没有机会，但终山没有捷径，急功近利的后果，换来的只不过是一个无私的严刑。

刚一出门，“啊，”陈文秀就身体一歪，嘴里发出痛苦的一声。

“怎么啦，陈姐？”鱼头赶紧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在卫生间门口脚就扭了一下，当时还没啥感觉，怎么现在感觉越来越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