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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组大结局

作者:求无欲 | 分类:游戏 | 字数:25.7万

第11章 单刀赴会

书名:诡案组大结局 作者:求无欲 字数:4099 更新时间:2024-10-11 10:31:49

有道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小相讲拯救见华的重任托付于我,我当然不会笨到真的单刀赴会,而蓁蓁大概也不能在一时半刻摆脱榴莲的纠缠,于是我便返回诡案组,打算跟大家商量对策。

我刚走进办公室,就看见沐师傅坐在我的位置上,跟老大及其他人一起品茶。我不由得惊奇地问道:“你怎么跑来这里喝茶了?”

“作为一个光荣的纳税人,我就不能来公安厅喝口茶吗?”他白了我一眼,随即解释道,“我现在有家归不得,还不是你害的!虽然我已经处处提防,但昨天跟你分手后,还是遭到赤神教孽畜的袭击,能挺到现在已算使我平日积德累功的善报。”

“原来你跑来这里避难。”我调笑道。

“呸,我这不叫避难,是顺势而行。”他又白了我一眼,“命中注定我有此一劫,怎么躲也躲不过,只能化解。就像大禹治水,不能堵,只能疏。”

“那你所谓的‘化解’,就是待在公安厅里?”我嬉皮笑脸地说。

“你以为公安系统里就没有赤神教的人吗?”他喝了口茶又道,“我来这里不是因为这里是公安厅,而是因为只有待在雪晴身边,我才能化解此劫。”

我打趣道:“我记得昨天好像有人说,暂时不能跟某某见面,不然会招惹对方反感。没想到今天就变卦了。”

“你这臭小子,昨天来求我的时候就只会装孙子,现在无事所求便得理不饶人。”他佯怒瞪了我一眼。

老大笑道:“沐师傅,是我这当头儿的管教无方,就请你海涵了。不过我也挺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只有雪晴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是面相。”沐师傅故弄玄虚地喝了口茶,“如果我说,我是根据原小姐的面相,认定她能保住我性命,你们肯定会认为这只是我的迷信观念。但是,如果我说是根据统计学和概念学,对原小姐的性格及身体状态进行科学且全面的计算后,得出只有她才能保护我的结论,那么你们又会怎么想呢?”

他随后又做出更详细的解释:“所谓‘面相’,其实是一门根据人体面部特征,从而对人的性格及身体状况作出判断的学问。从科学的角度而言,就是统计学与概念学的具体作用。从原小姐的面相可以得知,她有强烈的责任感,以及足以保护我周全的能力。所以,只要待在原小姐身边,我的安全便能得到保证。

“当然,这当中还涉及诸多被世人视之为‘迷信’的玄学理论,譬如明哥相生相克等。虽然都能作出科学的解释,但其中原理极其复杂,解释需时,我就不逐一详述了。”

“玄学确实是博大精深,可惜被那些江湖骗子给毁了。”老大不无可惜地说。

“还有更有趣的呢!”沐师傅似乎越说越起劲,指着我对老大说,“你看这臭小子,双眉如‘八’字般下垂,嘴巴更于无意间张开,以致精气外泄,是个典型的倒霉相。若以科学的说法,眉垂则心有郁结,张嘴自会口干舌燥,这些都会影响人的身体及精神状态。要是我没算错,你刚才肯定摔了个恶狗扑屎。”说罢哈哈大笑。

“少忽悠人了,你是注意到我身上的灰尘吧!”我白了他一眼,将身上的尘土拍去。

“阿慕哥,你背着的大盒子里装了些什么?是吃的吗?”喵喵留到我身后轻敲剑盒。

“闲话就此打住吧,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跟大家商量。”我将小相委托我解救见华一事如实道出。

“原来所有事情都是这个叫文福的家伙在暗中搞鬼,通缉令的事就先搁下吧!”老大说。

“王文福……”沐师傅若有所思道,“看来我走眼了,竟然没注意到这号人物。不过他也只是棋子而已,他背后的人才是你们得留神的人物。”

“你是说阿娜依?”我问。

他不置可否地答道:“今夜自有分晓。”

我没再理他,跟老大商量安排人手一事,可是老大竟然说:“对方不是要求你单刀赴会吗?让你带一百几十号人过去,还没见到对方,见华的命就没了。去去去,这事得你自己想办法,我这儿一个人也安排不上。”

“老大,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我悲愤地叫道。

“早死早超生,不过你死之前,必须先把问题解决。这可是关乎天下安危的大事,你要是搞砸了,死后还得鞭尸。这个你拿着……”沐师傅人给我一个一元硬币。

“给我一块钱干吗?”我不解问道。

我本以为他这块钱有特别的用意,没想到他落井下石地笑道:“我刚才占了一卦,卦象显示我今天会破财,所以提前给你做帛金。”

“才一块钱,你也太吝啬了吧!”我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随手将硬币放入胸前的口袋,转而向雪晴投以求助的目光。

雪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冷漠道:“为了确保沐师傅的安全,我不能让他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也就是说,只要沐师傅一直待在这里,她亦寸步不离,当然不能支援我了。

蓁蓁刚跟我闹翻,而且她也不赞成我跟文福做交易,自然不会来帮忙。伟哥跟喵喵就更别说了,把他们带在身边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累赘。不过伟哥还算有良心,在我被老大轰出门外时,向我挥了挥手,表情严肃地说:“慕老弟,我们会在精神上支持你!要是你挂了,我会给你建个悼念网站,让大家能在网上拜祭你。”

在发动警车之前,我不断于脑海中思索,究竟有谁能帮我渡过难关?思前想后唯一能帮忙的,大概就只有阿杨一人。不过这个古板的家伙,肯定会将此事上报厅长,厅长当然不会让我冒险去跟文福交换见华。因此,到最后我还是决定单刀赴会。

在吴威夫妇的住所前,有一段警车不能通过的小路,因此我把警车停在王村小学的操场外,徒步前往约定地点。或许因为吴家突然经历变故,附近的住户对外人似乎多了一份戒心,一看见我就立刻关门闭户。这样也好,待会儿就算跟文福起争执,这些村居民也不会成为对方要挟我的筹码。

然而,我似乎把文福想得太简单了。

吴威夫妇的住所在经历火灾后,变得面目全非,门窗皆已破损,屋内漆黑一团,仿佛有数名恶徒藏身于屋内。我背着装有两把古剑的沉重剑盒,于门外徘徊多时仍未见文福那肥壮的身影。眼见约定时间已过,只好拨打他的手机。

“嘿,你也挺守时的。”文福一贯的憨厚声音,此刻却让我感到厌恶。

“所以我最讨厌不守时的人。”我不悦道。

“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离开,反正我手上的也不是你妹。”他憨厚的声音渐渐变得阴险。

我不耐烦地说:“别废话,赶紧给我滚出来。一手交人,一手交剑。”

“这事可轮不到你做主,现在我又不想去你那儿了,我们换个地方再做交易吧!”

“你想耍什么花样?”我怒道。

“还是那句话,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离开。要是你还想把人带回去,就去王村菜市场等我电话。别太久哦,我可不喜欢等人,嘿嘿……”听筒里传出他阴冷的笑声。

“好,我现在就去,不过你得让我先听听见华的声音……”

他把我的话打断:“你没有跟我谈判的筹码。”说罢便将电话挂掉。

我的确没有跟他谈判的筹码,毕竟在我手中的是死物,而在他手中的却是一条认命。此刻我除了任由他摆布之外别无所择。

我返回王村小学,准备驾车前往菜市场时,发现警车旁原本干燥的底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摊积水,而且还带有浓烈的汽油味。俯身查看油箱,发现竟然破了一个大口子,明显是刚被人砸破的。不用多想,干这缺德事儿的人,除了文福没有第二个。

这死胖子到底想干吗?

不管对方有何用意,反正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也不能拿对方怎样。警车开不了,就只能走路去菜市场。

菜市场早已休市,此时黑灯瞎火,是个伏击的好地方。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谨慎地走了进去,并时刻留意周围动静。于漆黑中紧张地等待了约半小时,文福终于打来电话::“哟,叫你等我电话,你还真的捺着性子等哩。我挺想知道,我要是一直不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傻等到天亮。”

“你到底过不过来?”我烦躁地叫道。

“不过来。”他的回答简单明了。

“你耍我呀!”我气愤地大吼。

“我摆明就是耍你,你又能怎么样?”他狡诈地笑了几声,“还是那句,你随时可以离开。不过你要是想急需让我当猴子耍,我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让你去。”

“下一个交易地点在哪里?”我强忍心中怒火。

“嘿嘿,这才像话。去王志均家吧,那孩子肯定很寂寞,你先去陪陪他吧!不过要快哦,十五分钟内到不了,我们的交易就此结束。”他说罢便挂线。

随后,我按照他的指示几乎把整个王村跑了个遍,他不断更换交易地点,而且往往要求我在极短的时间内到达,但他却一直没有现身。我怀疑他是否有跟我交易的打算,还是只想把我当猴子耍。不过正如他所言,如果我不喜欢,随时可以离开,因为我根本没有跟他谈判的筹码。

接近午夜十二时,他要求我到王村小学一楼教员室等他。我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个交易地点,只知道整夜背着沉重的剑盒跑来跑去,几乎把双腿跑断了。还好,虽然快累得不行了,但最终仍能在他指定的时间内,跑到王村小学门前。大门没有上锁,我便直接推开门,走进漆黑的教员室。

我坐在教员室靠门的一张椅子上不停地传奇,双腿传来发麻的感觉,看样子已经不能再跑了。不过若对方再次更换地点,我还得硬着头皮撑下去,否则我这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寂静中手机突然想起,把我吓了一跳,接通后文福那让人厌恶的狡诈声音便传入耳机:“不错哦,我还以为你不能按时跑过来哩。”

“说,你到底要不要交易!”我愤怒地冲手机咆哮。

“不急,我还没玩儿够呢。嘿嘿……”他狡诈地笑着,“我看你也跑累了,不过再爬几层楼梯,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先到楼顶透透气,我待会儿再给你电话。”说罢便挂线。

我气得把手机砸到地上,但脑海突然灵光一闪——他怎么知道我能按时来到学校?

我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进教员室坐下也没几秒钟,手机就响了起来。之前那几次,要么是我到后主动打给他,要么是还没到他就打过来问我到了没有,但这次他却能确定我已经到了。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就在附近。联想到警车的油箱遭到破坏,我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断。

我在吴威夫妇住所遗址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便溜出来将警车的油箱砸破,然后指挥我到处瞎跑。其实他一只都藏身在教学楼内,很可能藏身于楼听说。他之所以要我跑来跑去,一来消耗我的体力,二来频繁更换地点不利于支援人员部署,亦容易被他察觉。

现在他大概已经确认,我不但没有同伴支援,而且已经筋疲力尽,对他已没有任何威胁,所以能放心跟我见面。不过他虽然放心,但我可不放心。谁知道他是否会遵守承诺释放见华?我甚至连见华的声音也没听到,不能确定是否还活着。就算他真的打算放过见华,我知道他这么多秘密,能否全身而退也不好说。

虽然此涂凶险非常,但我没有选择的雨滴,哪怕豁出性命,我也要解救见华。这是我对小相的承诺,男人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