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向前行驶，楚清欢半昏半醒，她只感觉自己被暖意包围，被人呵护……

迷迷糊糊她又看到了那个善良温和的女人。

那天阳光正好，在玻璃窗的折射下洒在楚清欢清冷美丽的面庞上。

楚清欢穿着白色刺绣裙子，手里拿着水壶为身前的铁线莲浇水。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道温柔的嗓音传来：“欢欢，喜欢花草？”

庄素衣穿着深蓝色连衣裙，眉眼温和带着笑意望向面前的女儿。

楚清欢放下水壶，上前环抱住庄素衣，眉眼弯弯：“妈妈，今天怎么这么早？有没有想我？”

庄素衣眼下带着青色，身子疲惫，却还是打起精神来说话：“当然想欢欢啦！晚上想吃什么？”

庄素衣厨艺很好，只是不经常在家，所以能吃上她做的一顿饭，对楚清欢来说，就是那个阶段的一大幸事儿。

“我要吃红烧排骨，爆炒虾仁，妈妈会吗？”

楚清欢松开庄素衣，转身朝着厨房走去，边走边回头看她。

眼中闪着亮光，细长柔软的发丝在空中飘扬，是快乐的弧度。

庄素衣眼角有些湿润，手指狠狠抓着肩上的包，指尖泛白，嘴唇狠狠抿起，微微颤抖，似乎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好啊！让你看看妈妈真正的厨艺！”

她开口，并且朝着厨房走去……

那天母女两人相谈甚欢，谈了过去，诉了未来……

却唯独没有谈楚震华……

“哐当！”

轮胎的边缘捻上石子，飞扬出完美的弧度，楚清欢被惊醒。

她发现自己穿上了衣服，身下是一片滚烫，几乎灼伤了她的皮肤。

腰上似有一把钳子把自己狠狠箍住，动弹不得。

雨滴落在车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周围一片寂静，车子在那一阵晃荡之后便恢复了平稳。

楚清欢睁开双眸，入目的是一张精致的面庞，他合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黑暗之蝶在挥动翅膀，神秘而优雅。

高挺的鼻梁，精致薄唇近在咫尺……

楚清欢正趴在宋砚辞胸膛上——以一种公主抱的姿态。

要不是迈巴赫后座极大的空间，两人非得完全贴合不可。

楚清欢把自己从十指相合中解救出来，缓缓描摹他的每一处细节。

声音低低呢喃：“宋砚辞，我们不一样……你是病了……而我是疯子，天生的疯子。”

她声音平静，似乎已经完全认可了姜美玲的话。

下一秒，她的手指被捉住，缓缓放在唇边，落下虔诚一吻。

“欢宝是天上的神仙，神仙都是有脾气的，我们人间的人儿都必须服从。”

宋砚辞睁开琥珀色的眸子，深情道。

这一刻她在上，他在下，就仿佛他在尽心讨好她……

天上的神仙被俊美的人类拉入凡间。

可亲密接触之后又会发现，他在的地方不是人间，撒旦怎么可能在人间。

“到了吗？”楚清欢转换动作，改为跨坐在他身上，望向窗外。

车窗是单向玻璃，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指尖划过留下一道痕迹，沾染上凝出的水滴。

“到了，要下去吗？”宋砚辞一语双关。

他望着楚清欢的目光眷恋而怜惜。

“不去，就这样待着。”楚清欢重新在他胸前趴好。

宋砚辞抚过她的秀发，绕到耳后，“我明天要回一趟京都。”

楚清欢抬眸，眼中闪过一抹探究：“京都，宋家旁系？”

“他们在我底线上蹦跶，怎么可能允许？”宋砚辞捧起楚清欢，这就是他最重要的人，旁系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好。”楚清欢没有多问。

窗外的雨渐大，隔板前方的两人早就下了车去避雨，远离这一片是非之地。

车后座的两人耳鬓厮磨，衣衫散落，粉色随意抛弃在车座上，楚清欢眼眸朦胧，颈上滑下一滴汗水，一路向下顺畅无比。

“嗯……”宋砚辞手上动作轻柔，却依旧在娇嫩的皮肤上留下痕迹。

“注意安全。”楚清欢话细碎的从口中溢出，不知说的是她们两人的行为，还是对宋砚辞回京路上的叮嘱。

“欢宝儿，他们如果再欺负你，我会亲自除掉他们。”

宋砚辞吻上她的耳垂，低语。

依照宋家宋砚辞的权势，除掉A市一个楚家都是分分钟的事情，他只是怕小姑娘不开心。

毕竟报仇还是自己一步步策划，一步步实施比较开心……

“不用，楚震华即便是进了监狱，我也不会让他好好活着。”

楚清欢吻上宋砚辞的嘴角，小舌轻轻摩挲，随后探，入。

堵住他将要出口的话语。

“我……”宋砚辞开始反击。

在封闭的空间中，放肆共舞，两人谁也没有让谁。

散落的衣物成了证据，他们两个在雨夜中犯罪……

“我说……”楚清欢躲过他的问，凝眉问道：“宋先生不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吗？”

宋砚辞头微微后仰，咧嘴笑的猖狂：“楚医生，我想等到那个雪夜。”那个他可以被控制的雨夜。

楚清欢眼神放肆的落在他敞开的衬衣上，手指攀上最上面的扣子，然后缓缓滑至男人颈间，挑衅道：“宋先生不会不行吧？”

宋砚辞笑容依旧温和…………

……………………

楚清欢感觉到身下的僵硬，有些心虚：“我只是……”说说而已。

她话音未落，宋砚辞突然起身，同时宽大温热的手抚上她光滑的后背。

………………精致的面容靠近锁骨，在唇瓣可以触碰到的位置，细细摩挲。

楚清欢只感觉丝丝缕缕的痛意自那处蔓延，直到浑身颤栗……

“帮我……”呓语自楚清欢口中泄出。

压抑着深深的欲望，她手指在刀刻般清晰的腹肌上流连……

宋砚辞听话的停止了嘴上的动作，转而一手护着她的脑袋，………………

所谓鱼水之欢大抵就是如此……楚清欢在一次次攀，登高峰之后，只想停下来……

可男人却抬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

声音沙哑压抑：“欢宝儿，我还没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