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高管脸都黑了，“程总，我们连着给他们几个提过好几次的合同了，再提下去咱们平台就没得赚了啊。”总不能为了留这几个人，赔本赔吆喝吧？

当真这样的话，传出去要被业界给笑死了。

被称为程总的一声冷哼，

“我不管你们说什么，这事儿没的商量。”

他语气颇重的又加上一句，

“留不下这几个人，招不来新人，你们就都给我一块回家吧。”

话说到这里他对着众人摆了下手示意大家散会。

程总自己则是端起手边的茶杯连灌了好几口，只是下一刻，一阵剧烈的咳声把陆续往外走的高管们给惊的回头，好在助理是个男的，赶紧上前接过程总手里的茶杯，“程总您没事吧？”

“咳咳……没，没事儿……”

“咳咳……”

好不容易过去这一阵剧烈的乱咳。

程总坐在那里拍着胸口大喘气，

特么的，最近怎么想怎么有点倒霉啊。

看一眼手边的茶杯，想到刚才撕心裂肺的呛咳，他忍不住抽了下嘴角，

连喝水都呛的倒霉？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看着助理递上来的周报眉头紧紧的拧着，

“这周的业绩下降的有点厉害？”

助理点了下头没出声说什么，

这是事实。

“行了我先把这些看一下，你要是没事儿就出去吧。”

程总对着助理摆一下手，

“下午二点半提醒我有个会……”

话还没说完呢，一侧落地窗的花盆砰的一声掉了下来。

没砸到人。

吓一跳。

程总的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去问问谁打扫的，怎么回事儿。”

茶水间。

程总路过的时候几个女孩子正在嘀咕，

“哎，你们有没发现最近有点倒霉啊，我昨天走着走着才买的鞋根就断了！”

“我连着几天挤不上公交，不是公交车出事儿就是我出门的路上出意外……”

“我电脑也是，连坏两天了。”

“我听说咱们主管更倒霉，连着跑了几个单了……”

“你们说是不是咱们公司风水不好了啊，不然咋那么倒霉，哪哪都是霉运啊？”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那个玄学类的许小灵的，挺说算命很灵，要不去试试？”

“你以为你想试就能试的啊，人家可是一天三卦，多了不算。”

“……”

几个小姑娘边走边说，最后声音彻底的消失不见。

程子钰却是把这些话都记到了心上。

坐在办公椅上，他抬头四顾，熟悉的总经理办公室，熟悉的摆设熟悉的人。

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总觉得全身冷嗖嗖的。

难道说，真的风水不对了？

做生意的嘛，越是那种豪门世家的，私底下都有着一些约成俗成的习惯，

风水。

不然开业啊选址择地啊这些业务打哪来的？

要是真的没人信，也就不会有那些所谓的玄学，以及那些被豪门大族高高捧上天的所谓大师了。

程子钰虽然年轻。

但有过一些经历的他是相信这些的，无他，经历过罢了。

此刻想起他最近几天的经历，再回想起助理之前和他说的公司的一些事情。

程子钰的眸色凝重了起来，

有人在针对他？！

正想着呢，手机嘀嘀几声连响。

低头一看是好友的信息，点开，是好友激动的声音，

“我去程哥，你们平台这女的有点东西啊，我连着看了她的几遍直播，算的可准了。我说程哥，你这是打哪挖来的宝贝？可不能藏着掖着啊，回头你得帮我介绍一下，我也去找她算一卦去。”

附带着这些话的是几个剪辑过的小短视频。

他手指一顿点了进去。

女孩子很年轻，那张脸都不足以用漂亮来形容。

精致而贵气。

端坐在那里全身上下慵懒中透着丝丝的漠然和疏离。

好像，她和你不是隔着屏幕，而是隔着整个世界，隔着，一重重的雾，纱。

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张脸绝对没动过，天然的！

又看几分钟，这女的，有点本事！

几个小视频看完。

程子钰看着视频中的许小灵神色不变的说出那个妈妈的残忍，说着那个孩子的惨境，最后是几辆警车出动，画面结局，微信上还是好友激动的声音，“程哥程哥你在不在，怎么样，你到底帮不帮我介绍，不帮的话我现在可就杀到你家去了啊。”

“先别过来，我有点事儿忙。”

程子钰拦下了自己的好友，回头叮嘱助理谁都不许进来，然后他把许小灵的直播回放翻出来全部看一遍，又回去后台研究了下她的个人资料，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最后他果断的按了内线，

“卢助理你进来一下。”

他看向自己的头号助理，“这个主播，你现在跑一趟，和她签顶级约，而且，平台分成一分不收，还有，告诉她，之前她直播扣除的钱全部退还。”

“程程总，您没事吧？”

他这位程总可是业内出了名的爱钱，守财奴！

现在，竟然让他把吃到嘴里的钱给吐出来？

卢助理扭头朝着屋子外头看一眼，嗯，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啊。“按我说的去做，还有，就说是我说的，吩咐下去，以后她的直播间除了原则底线，别的事情让她自己掌控。”

生怕自己的助理会错了意。

程子钰再加上一句，“播不播随便她，还有，暂时不推流量。”

“行，我按您的吩咐马上去办。”

等到卢助理离开后，程子钰再次看了几回许小灵的视频，揉了下眉心，

难道说，这小姑娘，以前是扮猪吃老虎？！

另一侧。

许小灵家。

正在吃午饭的她连着打了两个喷嚏，扬扬眉她不禁咦了一声，

是有人在背后念叨她？

不过她现在直播的视频到处飞，有人议论也难免。

这么一想许小灵便直接把这念头给抛到了脑后，继续当一个合格的干饭人。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来。

是个陌生的来电号码。

只是看了一眼后许小灵便笑了起来，

“卢助理，您好。”

手机对面，正等着接听的卢助理听到这称呼心头一跳，

“许小姐？您……您是知道我的电话？”

“我算出来的。”

许小灵声音平静，“我还算出来，你这通电话是给我送钱来的。”

刚才的时侯她并不晓得是什么事儿。

直到这个电话打进来。

对面的卢助理却是大吃了一惊，“许小姐，您真的能算出来？”

不会是有人提前给她通风报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