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殇
作者:吃素的 | 分类:历史 | 字数:61.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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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四处害人
出了客栈便是繁华街道,只不过眼下不复往日那般繁华,虽是冷清,也有不少人来人往出来买卖,不论如何兵荒马乱,人总得继续生活不是。
褚江拓不紧不慢跟随邬涤其后,见邬涤满街晃荡,东看看西瞅瞅,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
“邬涤,这满大街都死气沉沉的,比起京城简直没法看,这到底有甚好逛的?!”墨厌跟得失去了耐心,觉得邬涤这纯属是在溜他家主子!
“溜腿儿啊。”邬涤说话间看到一家药材铺子,回眸冲褚江拓笑了笑,转身进了药铺。
药铺里只有一个小伙计在,邬涤四下看了看所有药材,打问了药材库存量,得知是这里唯一还在开张的药铺。
“小伙计,为何这里仍在开张的药铺只此一家?”邬涤买了些巴豆,多给了小伙计几个子儿,方便问话。
“唉,公子是外地人吧,您有所不知,这里最近战事吃紧,那些南夷贼子屡次给我军饮用水源投毒,军中药材紧缺会集结这里各大药铺供应药材,结果,那些南夷贼子偷偷潜入这里,杀害了多家药铺老板全家老小,你说谁还敢开?”小伙计说的一脸愤恨与无奈。
“那你家老板呢?为何还敢开?”墨厌听得气愤不已。南夷贼子简直太嚣张了!
“我家老板更可怜,他一家七口老小都被南夷贼子所杀,只有他被断了一条腿仍幸存于世,他誓死也要跟南夷贼子对抗到底!拼了命也要尽一切可能为枉死的一家老小报仇雪恨!”小伙计说着抹了把泪。
“太守府没有派人来吗?”想到鲍潮那副德行,邬涤心底直窜邪火。
“鲍大将军派人来过,说要派侍卫过来守护这药铺,我家老板拒绝了。说让士兵都去御敌打仗不要浪费在这里,老板会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药材。”小伙计也是个热血的。
从药铺出来,邬涤仰望乌云密布的天际,长长叹息一声,也无法排解胸口的憋闷郁结。
褚江拓过来邬涤身侧安安静静站着,邬涤一扭头看见他俊美淡漠的侧颜,忽然情绪一松,“大美人儿,你真好看!”看着他会心情变好。
“邬涤,看我看我,我比他好看多了!”褚名宽没皮没脸的声音传来,惹得邬涤冲天际翻了个大白眼。
“邬涤,你莫要偏心,你仔细看看,就凭爷这绝世容颜,是不是比他养眼?”褚名宽收了扇子凑到邬涤跟前笑容满面道。
邬涤一根手指迅速推开某人的厚脸皮,一脸嫌弃道,“在我眼里,我家大美人儿无人可及,红毛鸡,像你这种妖艳的相貌及穿扮,去花街柳巷肯定颇受欢迎呐!”说着赶紧退后两步远离他。
褚江拓面色阴沉地看着褚名宽又凑近邬涤,他眸色森寒一转身就走。
“哎,大美人儿,等等我!”邬涤着急绕过褚名宽追过来,“大美人儿,咱去买些换洗衣裳呗?”邬涤小心翼翼讨好,她能看得出来,自从红毛鸡来了,他就一直心情很差。
褚名宽望着白一青并肩离去的两道身影,不禁没了笑意。邬涤是他有生以来遇到的唯一一个敢明目张胆跟他作对,敢放开手脚跟他玩的人……那么有趣的人,他怎能放过他。
郑凡看着主子屁颠屁颠跑来热脸贴冷屁股,被人无视冷落丢下不管……郑凡只能暗自愤恨,无奈主子愿意。
冷清的成衣铺子里,邬涤亲自忙活着为褚江拓挑选了几身衣裳,“大姐,为何这街上如此冷清?”邬涤眼珠子一转,冲五十多岁的铺子老板娘笑问道。
老板娘见来人气度不凡衣着华贵,就知道非富即贵,还选了那么多衣裳要买,近两月难得有如此好生意的时候,很乐意陪聊。
“几位公子外来的吧,您有所不知,近几月以来这南边战事不断,这倒也无妨,毕竟这里地处两国交界不远。可近两月,那南夷贼子开始频繁活动,肆意潜入这南栏郡都城里害人,不是投毒,就是下蛊作妖,都用些邪门歪道的卑鄙伎俩害人无数!有一部分人实在担惊受怕,无奈举家迁离远走了他乡。”老板娘说的也是一脸愤恨。
“大姐,那下蛊是甚意思?”邬涤抓住重点问。
“公子不知道南夷贼人擅长蛊术吗?那蛊术就是一种阴毒的邪术!听说有的人中了那邪术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出来祸害其他人!而且那邪术还会传染,要是正常人被中了邪术的人抓破咬伤,也会变成行尸走肉四处害人!”老板娘说起这茬儿都觉得害怕。
邬涤与褚江拓对视一眼,又道,“眼下城里已经出现了中蛊之人?”说着将挑选好的衣裳交给老板娘打包。
“有有有!刚开始是军营中出现这种怪事,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祸害了不少士兵,也无法找到解蛊之法,后来鲍将军下令火焚了全部中蛊士兵,才得以控制那邪术蔓延。可最近城里还是传言有人在夜里看到过中蛊之人游走,还不止一个呢!简直闹得人心惶惶,一到夜里几乎家家户户都闭门不敢出。”老板娘说完才开始扒拉算盘。
“大姐,这城里饮水源自何处?”邬涤扫一眼门外走来的那簇绯红,继续询问。
“城里水井不少,大户人家每家每户院子里都有水井,小门小户人家都去城里那就近的几口水井挑水。”老板娘算好账,墨厌难得一声不吭自觉上去付了银子。
褚江拓扫见门口那抹刺眼的绯红,面色又是一沉,转眸见邬涤正望着他浅笑,他不禁眸光微闪,避开邬涤的直视。
“多谢老板娘。”邬涤拿了包裹走人,来到门口直接无视笑着正欲开口的某人,大步走了出去。
褚江拓目不斜视一本正经跟着邬涤出来,见邬涤顿了顿脚步等他过来并肩前行。
“大美人儿,我将很多无厘头的事情试着连起来,忽然发现都可能是与一个很可怕的梦境有关……”邬涤凑近褚江拓耳边很小声道,嘴角的浅笑也难掩满心的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