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主被穿后
作者:君子如蓝 | 分类: | 字数:3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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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武林侠盗男主7
崔子孤深夜带着锦衣卫闯进银库,搜出了消失的官银,将贪官知府,通判,师爷捉了个正着。
官银被劫一案告破,消息传回京都,陛下大怒,朝野震动。
西陵城涉事人员都被一一抓获,挨个审问,根据犯事大小定罪。
上元佳节,人来人往的街头,到处挂满了花灯。
秦琅走过人群,来到馄饨摊前:“老规矩”
一个身穿粗布的小男孩跑着过来,紧紧拽住秦琅的衣袖:“我看你佩剑,我爹说,随身佩剑的都是江湖人,是杀人狂魔!”
秦琅:“你看我像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吗?”
男孩摇头:“不像,大哥哥学的侠客吧,那你知道真正的杀手在哪里吗?”
秦琅拿起桌上的筷子,按在桌面上对齐:“你找杀手做什么?”
男孩踌躇着捏了捏腰间的口袋,单纯的脸上那一刻变得凶狠偏执:“我要请他杀一个人”
街边一对戴着面具的青年男女走过,男孩松开了手,猛地追上去。
“小路,别走,留下吃碗馄饨”摊老板急忙去喊,小男孩像是有目标似的,钻进人群就跑没影了。
摊老板收拾简陋的厨具,一边嘀咕道:“这孩子,跑什么”
秦琅有些好奇,便问:“老板认识他?”
摊老板将抹布搭在肩头,说起了路家的惨事:“这孩子叫路生,他爹以前在城里走街串巷当货郎,天天见也是个熟人,路生家有个姐姐,长得如花似玉一张脸,半月前,被刺史家的纨绔少爷看中,当街抢回了府里”
“路生爹娘前去找女儿,却被刺史家的家丁用大棒子打了出来,三天后,那闺女回家后,直接上了吊,听说,被那个畜生糟蹋的不成样子”
“路生爹娘没了女儿,跑去县里告官,没人理,跑到府衙告官,依旧没人理,还被刺史家的管家警告了一通,这年头官老爷都穿一条裤子”
“路家好好的一个闺女没了,刺史府虽给了五十两银子封口费,路生爹娘愣是没要女儿的卖命钱,非要讨一个公道,卷了包袱,要去京都告御状,结果两人刚走出城,就死于非命”
“两口子尸体被抬回来时,官府给的说辞是被土匪打劫了,咱们这地界只有一伙土匪,马蹄岭那边虽然猖狂,但从不为难百姓,只劫过路商队,这里头的事儿保准有鬼,咱们心里头明白这呢”
“路家一连死了三口人,留下路生一个半大的男娃娃,可怜哟!”
摊老板说完,又来了一个客人,忙活着做吃食去了。
秦琅吃完了馄饨,留下十文钱,起身走上了桥头。
上元佳节,浩浩荡荡的游龙灯从桥上跃过,隐约听到行人议论:“前面有人胆敢刺杀刺史府的二少爷,还冤枉二少爷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被齐家的家丁抓住,暴打一顿,吊在桥头上给个教训”
“要我说,齐家的二少爷那可是长在金窝窝里的人物,什么荣华富贵没见过,要什么美女姬妾找不到,非得强抢?我看啊,没准是那家刁民攀附富贵不成,反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来讹诈”
路人疑惑:“可我听说是个小孩,不会吧”
卖灯的精明老板:“小孩坑蒙拐骗那就更可恶了”
秦琅赶过去时,人潮已经散去,但还有四五个看热闹的百姓聚在一块对着桥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迈步走到桥中央,垂头一看,下方用绳子吊着的小男孩可不就是之前的路生。
剑光一闪,绳子割开。
秦琅抱着浑身是伤的小孩,见他气息微弱,不由的给他输入内力,吊住一口气,随后去找医馆,医馆中大夫看了直摇头:“伤及五脏六腑,老夫也无能为力”
床榻上的路生浑身是伤,隐隐可见被折断凸起的骨头,他睁开眼,眼神黯淡:“大哥哥,书上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是真的吗?”
秦琅点头:“是”
“那律书上说:有事不避难,有罪不避刑,设而不犯,犯而必诛,是真的吗?”
秦琅:“是”
路生眼中满是疑惑不解:“那为什么朝廷定下了法,却没有府衙肯接我们的状告?”
“父亲以前总被人欺负,他说,我要读书,好好读书,将来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们了”
“我自己也想读书,将来做官,做大官”
“可为什么父亲没有告诉我,那些当大官最后都成了聋子哑巴?”
“大哥哥,我不想读书,不想当官,我只想回家”
秦琅抱起路生,一步步走出了城外,城外的破庙旁搭建了一个木屋,就是路生的家,左侧有三个凸起的土堆,路生挣扎着下去,爬到了土堆前,蜷缩着身体,渐渐没了呼吸。
月光将秦琅的影子拉得越长,不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秦琅放下剑,进屋找了一把锄头,在三个土堆旁挖了个坑,将路生尸体抱起,口袋有些咯手。
秦琅掏出一角银子,沉默了片刻:“小孩,虽然我不是杀手,但你的委托,我接了”
黎明破晓,木屋外四个土堆并立。
刺史府中,前院齐家二少爷齐源昨夜遇刺,受惊,还受了点小伤,惊动了府里的老太太,夫人一阵嘘寒问暖,折腾了半晚上,才回到自己院里呼呼大睡。
秦琅翻过墙角,走进了院子中,门口一个小厮守着,被秦琅打昏了过去。
踢开房门,径直走了过去,齐源被打搅了睡眠,气的拽起一个枕头扔了出来:“别打扰本少爷休息,滚”
两分钟后,或许意识到不对劲,齐源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脖子上抵着一把冷剑。
秦琅扔给他一张纸笔:“写——”
一盏茶后,一个被夫人派来的丫鬟进院查看少爷醒了没有,却没料到躺了一院子下人,少爷房里,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
“啊啊啊——”
丫鬟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中午,秦琅将齐源的脑袋用一根粗树根摆放在四个土堆前,一滴滴血液,组成了一个半跪的画面。
还是周围百姓发现了齐公子的头颅,报了官,这才闹得沸沸扬扬起来。
刺史府将头颅带走,却见下面压着一封呈罪书:“吾乃刺史府二公子齐源,贪花好色,强抢民女……齐源亲笔俯罪”
纵然齐家尽力制止谣言,可这张认罪书依旧被散播了出去。
刺史府暴怒不已,民间却一片叫好。
夜间,整座城都静默下来。
秦琅刚走过茶馆,就被崔子孤挡住了去路。
崔子孤:“我奉命来抓你”
秦琅有些无语:“那你不拔剑?”本事不强,语气忒大。
崔子孤:“你知道,齐源这件事有更好的做法,像银库被盗一样,可以交给我,你太莽撞了,不该私下杀人”
秦琅:“交给你,他顶多被关半年,半年后一番运作,又从牢里出来祸害百姓,还不如让我来一了百了”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岂容罪行涛涛,冤情不白?”
“你们官府不管,官官相护,这是朝廷的疏忽,虎豹当道,豺狼成性,亵渎朝堂,七罪不赦,旱资贫匮,民怨激愤,吾虽身处黑暗之中,行鸡鸣狗盗之事,却也一腔愤勇,锄强扶弱,这不是莽撞,而是正义”
崔子孤眼含敬佩:“你就不怕朝廷下追杀令?”这人怎么就不怕呢?
秦琅屹然不动:“我自坚守黑暗中的正义,勇者无畏,则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