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得恩宠
作者:明月君心 | 分类:历史 | 字数:1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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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宋元倒满一杯酒灌进肚子,他已经露出醉态,“师兄莫要担心,自从那一日之后,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风玉锦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了,端起酒杯闷头饮下。
第二日,风玉锦重新找了辆更加舒适宽敞的马车让景瑗休息。
神箭门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家大师兄什么时候这般体贴入微了,简直不敢想象好么。
风玉锦体贴周到的安排让景媛十分感激他,又觉得自己很是幸运,如果不是正好遇上风玉锦,只怕自己会命丧山匪之手。
第二天,一行人继续上路,依旧是风玉锦赶车,马车行进的速度不快,景媛也没有半点不适。
同神箭门的人一道上路已经十天了,他们离京城也越来越近。
从神箭门其他弟子的交谈中,景瑗才知道神箭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原来神箭门并非她想象中的江湖门派,而是直属朝廷的刑事部门,主要职责是为刑部处理全国各地上报的重要案子。
这些人都是破案和侦察好手,一旦地方有棘手大案上报,刑部便会派遣神箭门人前去协助破案。
而风玉锦,则是神箭门现任门主的亲传大弟子。
这日晚间,他们在离京城不远的小镇上落脚,风玉锦用过晚饭后亲自熬了安胎药送到景瑗房中,看着她把药喝完。
他收拾好药碗正要走的时候被景瑗叫住。
“风先生,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说。”
风玉锦闻言将药碗放在桌上,自己则坐在景瑗对面看着她。
“阿瑗有什么事吗?”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们之间少了初见时的拘谨。
景瑗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决定告知风玉锦。
“明日就能到京城了,阿瑗很感谢先生和神箭门诸位一路上对阿瑗的照顾,只是诸位是因公离京的,回去的时候带上我难免惹人注意。”
“所以,阿瑗想明日就在这里与先生分开入城,待阿瑗找到亲戚,安顿下来,再向先生道谢。”
景瑗自觉说这样的话实在不厚道,但是她更不敢让风玉锦护送她找根本不存在的亲戚,那样自己先前撒的谎就瞒不住了。
况且以她这些天对风玉锦的了解,如果知道她无处可去。
风玉锦必定会先收留她,她本来就报答不了风玉锦的救命之恩,不敢欠下更多,也不想同朝廷命官有所牵扯。
风玉锦沉默了半晌没说话,景瑗也不敢开口,房间里一时陷入寂静。
“好吧,我给你找一个车夫,让他送你入城,我就住在神箭门,任何时候,你都能来找我。”
风玉锦松口同意,景瑗也松了一口气,她就怕风玉锦坚持要陪她找亲戚。
“多谢风先生,等阿瑗安顿好了一定上门叨扰。”
风玉锦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才试探着开口问景瑗“阿瑗,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先生请问。”
“你当时是因为什么跟家里人闹了别扭,以至于要跑到这么远的京城投奔亲戚,是你夫君对你很不好?”
景瑗原本还想自己要想个什么样的说辞才能让风玉锦信她,但是在看到风玉锦眼中的关切之情后。
糊弄过去的心思消失得一干二净,面对风玉锦的关心,她突然生出想要倾诉的心情。
“他没有对我不好,只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我怕自己配不上他的好,也怕他发现他一心一意爱着的人其实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我觉得我享受到的好,是抢了别人的,这些好从来都不属于我,我很害怕,所以……”
风玉锦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只是被他很快掩饰下去。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如果你因为他对你太好,所以离开他,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不懂你真正的样子呢,喜欢一个人如果只是流连于表象,是能够分辨出来的,我想经过这些日子的冷静,你心中应该也能分辨一二才对。”
景瑗还是有些不能释怀,“可是,我跟他喜欢的那个景瑗不一样,她…”
说到一半,发现自己差点将实情说出来,连忙收了话头。
幸好风玉锦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也没听出景瑗话里有什么不对。
“阿瑗,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关注他究竟喜欢哪一个你,这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什么意思?”景瑗十分不解。
风玉锦笑笑,“你像在吃自己的醋,跟想象中的自己吃醋。”
末了,他又说道“你太别扭了。”
风玉锦的话给景瑗打开了另一扇窗户,因为喜欢,所以才会那么在乎宇文谦爱着的是从前的景瑗而并非自己。
所以自己在听到宇文谦对秦文说要带自己回家成亲的时候,自己才会那么想要逃。
归根究底,无非是因为宇文谦想要成婚的那个人是原本的景瑗,而自己不过是吃醋了……
景瑗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久久不能出来,连风玉锦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夜已深,景瑗躺在床上仍旧无法入眠,因为一直服用安胎药的缘故,她睡得很沉,没有再做那个让她心惊的梦。
今天晚上她却一反常态,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风玉锦的那句吃醋,原来她竟是喜欢上宇文谦了么……
第二日一早,神箭门的人便早早起来,收拾行装准备入城。
景瑗一晚上没睡,精神有些不好,她还是强撑着起床,送了风玉锦一段路才听风玉锦的话回客栈休息一会儿再走。
还没走到客栈门口,景瑗就发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她心里突然生出非常不好的预感。
客栈门口停着一辆非常华丽精致的马车,门口还站着一队持刀的侍卫,看上去气势十足。
她心道这小客栈怕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她慢慢踱着步子往客栈里面走。
才跨过门槛,另一只脚还没伸进去,她就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呆立在原地。
客栈最中间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织金长袍,比起前几日的衣着还要华丽庄重几分。
那人看见景瑗,嘴角扬起和煦的笑,方才还冷得没有表情的面容突然变得亲切起来,“夫人一路辛苦,咱们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