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之倾世凤星
作者:二月书灵 | 分类:历史 | 字数:1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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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过一劫
杨戴秋本就已病入膏肓,满头青丝都快落光,再得知自己女儿作出这等事来,只能嫁李臻当个侧妃时,气得连连吐血昏厥。苏策觉得这是报应啊,也是女随母性,这个时候反而是苏屹最沉着冷静的。他赶忙跑去医馆求见哑医,不求母亲病愈,但求她能减轻些痛苦,多活些时日。
眉烟派人通知苏清浅,苏屹跪在医馆门前求医,这天也是不开眼,偏在这时又飘起雪来。其实他也知道杨戴秋没救了,可他就是有股什么事都全力再搏一把的劲。或是他此时心中苦闷无处发,想看一眼哑医,也许能让他觉得未来可期。
他的肩头眉梢都挂上了冰霜,她才执伞而来,挡下依旧无情的风雪。冻得僵硬的他抬眸看她,医馆已备好马车,二人上车往苏家去。马车中难得见他如此脆弱的模样,整个缩在软垫上。
她缓缓将手中暖炉递给他,接过后他忽然抽泣起来:“我从小就看不起苏清浅,她是个爹不疼又没娘的乞儿,我好害怕自己也失去母亲。”
她收回的手微颤了一下,低垂的眼眸中寒光乍现,全程再不理会他。稳步走进娴雅院,她看到青纱帐里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杨戴秋,只有一个丫鬟守在床边。丫鬟退到门边去,苏屹也远远的站着,苏清浅掀开青纱坐在床边。
却只看着她迟迟不见有所行动,看着她这般痛苦的样子,坦白说她无比高兴。
杨戴秋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佯装把脉在她手上写着:“你的子女也要变成我这样的孤儿了。”
杨戴秋面色铁青,却只是抓着她,用尽全力都说不出一个字来。苏清浅嘴角上扬,取出银针扎住她几个穴位,吊着她这最后一口气。
起身轻盈的走到苏屹面前道:“我吊住夫人这口气,她最多还能活三天。”
苏屹眉头紧锁:“谢谢姑娘。”
她发了疯似的要爬下床,又被不明真相的丫鬟和苏屹拉回去,苏清浅回到医馆换上便衣。回宿舍便开始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竟有了泪花,小楼里李君彻凝望着旁边的小屋。
说三日,当真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云起五百六十二年腊月初七,杨戴秋病逝。亡时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红事撞上白事,苏樱樱盖头下的眼哭得通红。
出门时苏屹还语气冰冷的说了一句:“要不是你作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娘也许还能多活几日。”
大皇子竟还来苏家,与苏策在屋里,阴沉着脸道:“苏侯是否应该给本宫一个交代?”
苏策叹息道:“孽女已失了清白,怎可再污了大殿下的眼?”
李贤灵光一闪:“苏侯不是还有一女,乃原配夫人所生真正的嫡女,不如将三小姐嫁于本宫?”
苏策到底还是不在乎苏清浅,便召了苏清浅和老夫人来:“小女儿如今养在祖母身边,婚事全凭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和苏清浅皆明了:“大皇子的意思是?”
李贤一笑道:“苏清浅乃当世第一才女,配得上正宫大皇妃的位置,本宫可以等她及笄。”
苏清浅正要反驳,何其远破门而入:“苏侯与老夫人可是忘了,已许诺将三小姐嫁于小生了?”
李贤挑衅道:“哦?可有写下婚书?”
何其远语塞,但绝不服输:“苏家众人皆知,三妹妹也心知肚明。”
李贤笑道:“这么说便是还未定下?”
空气突然的安静,苏清浅抬眸道:“大殿下,我苏清浅的婚事,恐怕还得问问摄政王的意思。”
李贤严肃道:“此话怎讲?”
苏清浅义正言辞:“摄政王曾在大庭广众之下救我性命,我早已对他发誓,为他做牛做马一世。”
李贤轻笑一声:“略有耳闻,但报恩归报恩,婚姻大事还是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夫人觉着苏清浅有些不可控,厉声道:“苏家确实已许诺将三丫头嫁于何其远,我老太婆金口玉言,绝无反悔之地。”
李贤发笑:“好,好个苏家,好个定康侯府!本宫先告辞了。”
何其远经此事忙跪地道:“小生保证科考必定高中,还请老夫人今日定下婚书。”
老夫人拒绝了大皇子,是因为两女若嫁了不同党,即使苏清浅不得宠,将来也难办。
但侯府嫡女,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娶的:“说好的高中便许给你,你一日不高中,三丫头便不是你的。明白吗?”
何其远反而微微仰首:“小生明白了。”
苏清浅则也彻底明了了,她才是最不值钱的牺牲品,苏樱樱好歹谋划着嫁个皇家嫡长子。而她则身似浮萍,好像谁高中就用她去拉拢一般。好在今日也算是避过一劫,往后的事再做打算。
何其远跟了苏清浅一段,少年壮志凌云道:“三妹妹!待我高中必定十里红妆迎娶你!”
苏清浅不温不火一笑,身影渐行渐远,还是感慨万千。若生为男儿身,此生所成必不输任何人,虽为女儿身也定不任人摆布。
苏樱樱虽是侧妃,但毕竟嫁的是皇子,声势浩荡的被抬进宫。这难免落人话柄引人猜想,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生母死了她还这么上赶着嫁,该不会也是偷的吧?
本以为李臻会给她几分面子,谁知他拜完堂就不见踪影,侍卫来报他又去了那花楼。苏樱樱满腔热忱扑了空,只能道这就是作践自己的下场,但她还是心甘情愿。
李臻忽然又回了学宫,苏清浅根本不可能在杨戴秋灵前守着,一不注意就借机回学宫了。
这会儿被李臻拦在学宫门前:“本宫让苏樱樱做妾,三妹妹可还满意?”
苏清浅笑不达眼底:“我不明白二殿下的意思,请殿下让开。”
李臻似醉非醉的笑着,她只能闯过去,却被他拉住手腕,还扯下了一截衣袖。李君彻不知何时来的,一脚便把他踹到门外路上,披风遮掩着苏清浅避开外头路人探寻的目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