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避坑的大师兄美滋滋
作者:月色闪闪发抖 | 分类: | 字数:4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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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大师兄进赌坊
水老鼠属于妖族的最底层的妖,喜欢抱团而居,聚集在城北的街道。
在上空俯视,很容易就能发现北面有一群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建筑:低矮拥挤的小楼紧密地靠在一起,其中往来穿梭的小巷也更为狭窄。
东方琮玉带白卷儿到了水老鼠聚居地的巷口。
“水老鼠很排外,又很胆小,如果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进太里面。”
东方琮玉跟白卷儿解释,带着白卷儿从巷口进去,走几步就拐个弯,在城区边际徘徊大概一刻钟,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慈眉善目、身材矮小的老奶奶。
老奶奶的年纪已经很大,皱纹满面,头发花白,眼睛眯成一条缝,似乎在打瞌睡。
东方琮玉上前,掏出一块碎银放进老奶奶脚边的瓷盆里,叮当的响声响起,老奶奶的耳朵动了一下。
“鼠幸婆婆,我们来找刚大牙。”
老奶奶枯皮般干瘪的嘴唇动了动:“找他做什么?”
“有一件事想问他。”
“我记得你,你叫东方琮玉,上一次你来办什么事,把这里搞得鸡犬不宁。”
东方琮玉半跪下来,看着鼠幸的脸,十分诚恳地解释:“当时在下年少气盛,不懂水鼠区的规矩。”
言毕话锋一转:“只是那时若不抓住他,恐怕对水鼠们也并不好。”
鼠幸摇摇头:“不行,我不能随随便便把同类的消息告诉一个修士。”
“我们是替妖王办事的。”白卷儿开口。
鼠幸抬起眼皮看了白卷儿一眼:“那又如何?难道我们水鼠里有谁背叛尊主了吗?”
白卷儿从口袋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掷进瓷盆里,笑道:“当然没有,我们只是有些事情想问。”
鼠幸颤巍巍睁开眼睛,看一眼瓷盆里的金叶子,闭目不答。
东方琮玉把白卷儿拉到一边:“你还有多少钱?”
每到弟子出宗,白萝萝总是异常大方,常常送大把的金叶子,当然后面会从弟子的月俸里扣。
所以白卷儿有一口袋的金叶子。
当第五枚金叶子掉进瓷盆时,鼠幸终于又睁开眼睛:“好小伙,有眼光。真巧你们问的问题我知道。”
得到答案,白卷儿和东方琮玉立刻便启程去居星赌坊。
临走前,东方琮玉还看了一眼瓷盆里的金叶子。鼠幸的脚一踢,瓷盆便向上翻去,里面的银钱悉数落进她的袖子,瓷盆则颇有眼力地落到地上,“咣当”继续空着。
据鼠幸所说,刚大牙前些天发了一大笔横财,此后日日去赌坊赌钱。而他发横财的时间,恰好在佘无逃狱的前三天。
“居星赌坊、居星酒坊,还有青楼‘居星里’。有传言说居星赌坊和酒坊的幕后老板正是‘居星里’的老鸨青青。今天在街上拦住我们的那个狐妖,就是青青的妹妹晚红。”
“晚红?”白卷儿想起晚红临走前说的话,自己还会去找她。
“对。”东方琮玉点头,“听说这个晚红整日吃喝嫖赌,饮酒作乐,也经常出现在这些场所中,也许我们还会再遇见她。”
“你那时为何不说?”
“晚红的容貌变化多端,我当时并没有认出来。是事后鸡妖所言,我才知道。青青在妖城的势力不简单,那只鸡妖也是在晚红走后才敢说笑。”
“这么说,也许咱们今天还确实能再见到她呢。”
“为何这般肯定?”东方琮玉不解。
白卷儿好兄弟地搭上东方琮玉的肩膀:“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敢肯定她一定会在那里等我们。”
居星赌坊的规则很是特别,所有赌客都要带上面具才能进入。
这样倒是极大地方便了白卷儿和东方琮玉的行动。
白卷儿戴上一只红狐面具,东方琮玉戴的则是青兽面具,两个人一进入赌坊,就有人把消息传到坊主耳朵里。
想找刚大牙不难,一看身高,二看面具,鼠幸告诉他们刚大牙的面具都是戴过很长时间的旧面具,而且他还喜欢亮色金面。
两个人在狂热的人群和不住的吆喝中穿梭,分开去找刚大牙。
不来赌钱只找人,很快就引起赌坊内荷官的注意。
有人拉住东方琮玉,任凭他如何解释自己是来找人,还是把他强带到赌桌前。
赌桌处围了一圈赌客,见一个气度不凡、服饰华贵的赌客被拉进来按坐在桌前,荷官还大声宣扬:“哪有进赌坊不赌钱的,这是个什么道理?”
众人纷纷起哄,以为东方琮玉是个人傻钱多的富贵少爷,只要稍使些手段,还不让这个新来的少爷连裤衩都要输给他们?
东方琮玉涨红了脸,被面具盖着倒是显露不出来,他又不好使用灵力暴露自己的身份,眼看就要被撺掇着把自己的钱袋压上去。
谁能想到这么一个看上去金玉富贵的公子,其实袋中是他全部的家当。
后面的赌客围上来,让东方琮玉挤也挤不出去,那个荷官又不知是吃了什么有那么大力气,一直陪着笑脸按住东方琮玉不肯让他走。
又不知使得什么手法,东方琮玉一分神,身上的钱袋就被拿在手里,拍在了桌子上。
东方琮玉急了:这身衣服全当是月雾宗借的,总归要还;若是再把钱袋里的钱弄没了,夏珍宝知道指不定要怎么哭呢。
正在焦灼之际,东方琮玉忽觉肩膀上一轻,周围的声音也低下来。
白卷儿笑眯眯地掰住荷官的手,顺手一推就把那个荷官推过去,正好和桌前站的一位荷官撞个满怀。
东方琮玉赶紧站起来,把钱袋一把收进怀里。
“我跟你们赌。”白卷儿笑容不减,却无端让人觉出些冷意。
两个荷官撞得鼻子发疼,转了好几圈才被扶住,其中一个荷官的手骨头还在发痛。
一个戴紫色面具的指着白卷儿:“你谁啊你,怎么看着这么面生?”
白卷儿施施然坐下,掏出袋中的金叶子哗啦洒在桌上,瞬间全场安静如鸡。
“白兄!”东方琮玉在外两年,深知挣钱不易,如今这么大把钱财被洒在桌上,白鄄笙不心疼自己还要心疼呢。
白卷儿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示意无事,接着就慢吞吞地把金叶子一点一点收回袋子。
面前一堆金灿灿的钱,怎么能眼看着被收回去?
站得离白卷儿较近的花猫面具按住白卷儿的手:“兄弟,你要赌什么啊?”
白卷儿笑了,眼睛看向还对自己满怀怨念的荷官:“怎么样?我能赌吗?”
怎么不能?这么一个大主顾,就是把荷官都打一顿,也没人敢对他摆脸色、发脾气。
那两个荷官一接触到白卷儿的目光,立刻容光焕发、笑容满面:“这位公子想赌什么?”
白卷儿抓起剩下的金叶子在手里摇了摇,金钱的响声让赌徒们眼睛发红。
“我其实不太懂啊,不然赌个最简单的,比大小吧。”
此话一出,面具下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两个荷官笑弯了眼,眼纹都笑出来,互相使个眼色,觉得今天真是要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