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避坑的大师兄美滋滋
作者:月色闪闪发抖 | 分类: | 字数:4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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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大师兄发现师父昏迷
观景台是金碧宫最大的花园,一直都是历任妖王宴游玩乐的场所,直到佘邪在此弑父篡位,又杀尽其父原部下三十二位长老,大权独揽,观景台就此闲置,成为禁地。
佘忠背主,反叛后却被佘邪软禁在观景台,也因此成为整个妖界唾骂的叛徒。
然而真实情况如何,并没有多少知晓。
高大的盘龙柱外露出一片衣角,白卷儿从小兔妖那里骗来路线,其实是想去观景台一探究竟。
只是观景台单独设有结界,四周又有重兵把守,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白卷儿来到高处,叼着狗尾巴草坐在屋顶上,视线下观景台一览无余。
想起骨架龙临别时告诉自己的话:浮像镜被摔碎成三片,一片看过去,一片看现在,一片看未来。
骨架龙手里是看现在的碎镜,还有一片就在佘忠手里。
浮像镜的奥妙远不止于窥见过去现在未来,而这一切只有佘忠知晓。
显然,佘忠和骨架龙有联系,和那个可以混进来的连梁也有联系。
这里面的关系太过错综复杂,白卷儿需要见佘忠一面。而现在佘邪重伤昏迷,金碧宫的守卫尽数前去保护佘邪,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只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就难办了。
白卷儿在屋顶待了好一会儿,观察观景台周围的地势和守卫们换班的时间,大致规划出一条路线后,才起身。
“宿主,其实你不去找佘忠也可以的,反正浮像镜已经在我们手里了。”糖糖觉得可以不冒那么大的风险。
毕竟佘忠的鼻子可以嗅见灵魂的气息,万一发现白卷儿不是原装货就坏了。
“不行,既然你说事情已经因为我的参与发生变化,若是能得到预知未来的浮像镜,对咱们也是一大助益。”
他往前迈了一步,又不动了。
糖糖不明所以:“宿主,你又改变想法了?”
白卷儿没有回答,他看向不知在远处角檐站了多久的一个人。
这人墨衣墨发,剑眉漆宇,身后背着两把环孔大刀,刀上的红绳是整个身上最显眼的颜色,肩膀上还站着一只绑着红线的乌鸦。
他目光冷淡,双臂交叉,一声不响地与白卷儿对视。
“这不是贺雀吗?”糖糖也有些惊讶,不过现在整个事情已经被干扰的面目全非,出现一个之前不该出现的人也没什么稀奇。
白卷儿吐掉狗尾巴草,学着贺雀的样子抱臂而立,挑眉道:“我记得你,你是贺雀,慕凰城城主家三公子的上门女婿。”
糖糖不解:“你说话这么冲干什么啊?”
“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然后决定我对他的态度。”白卷儿言简意赅。
哪料贺雀抛来一句话:“我也记得你,试剑大会时,我们还交过手。”
是对胃口的人。
白卷儿眼角露出一点笑意:“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白仙尊传音托我寻找白乐安的下落,如今已有眉目,所以前来。”贺雀解释。
“原来如此。”
看来今日找佘忠是不行了。
“恰巧我也要去找师父,我们一起?”
贺雀矜持点头,惜字如金。
“我记得之前没见过这只乌鸦,新的灵宠?”
贺雀瞥了一眼战战兢兢当哑巴的乌鸦:“路上捡来的,就养着了。”
白卷儿一路上没话找话,终于来到白极的房间,却发现昏迷在地的白极。
“师父!”白卷儿笑嘻嘻的脸瞬间惊慌,赶紧过去扶起白极。
贺雀紧随其后。
把白极放到床上,看到他惨白的脸色和额头的冷汗,像是受了什么重创。
然而把脉也看不出所以然,周身也没有明显的伤口。
“可能受得是内伤。”贺雀道。
白卷儿仔细回想,也没想出白极什么时候受的伤,除了回来后他像是有什么事离开的急了些,其他都没有什么异常。
“对了,阴莲华还在这里,我去叫他来。”
阴莲华好歹是享有盛誉的“鬼医圣手”,比自己这个医术不通的半吊子要强。
只是脚刚迈出去,又收回来。
贺雀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靠在床边看着白极,见白卷儿的目光来到自己身上,还很无辜:“你不是要去请大夫吗?”
笑话,怎么可能把师父留给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
白卷儿眼珠一转:“我忽然想起来,妖宫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贺雀:“我有特批,可以自由出入宫殿。”
白卷儿:“这么看来妖王很信任你?”
贺雀:“白仙君此话何意?”
白卷儿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那妖王这次受了重伤,你可知晓?”
贺雀:“难道阴莲华此时正在给妖王诊治?”
白卷儿叹口气,以手托腮,胳膊支在桌上:“对,我不能让我师父出任何风险,你明白吗?”
这里毕竟是妖界,白卷儿可记得白极告诉过他人妖两界的相交之道,从来都是利益高于一切。
若是轻易把白极虚弱的消息透露出去,万一发生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贺雀沉默,他不善与人辩解,此时也确实无法证明自己此时不是站在妖王这一边。
此时僵持其实也不是办法,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正在这时,有什么东西踢了白卷儿一脚。
白卷儿惊了一下,收起手肘,发现桌上除了一个锦囊,什么都没有。
贺雀也注意到这边,目光深深:“白仙君,那个袋子有古怪。”
白卷儿尝试解开锦囊外面的结界,袋中的动静就明显起来。
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拳打脚踢,还嚷嚷着把他放出去。
更为诡异的是,这个声音特别耳熟。
贺雀走过来:“这里面,关着什么?”
听到外面有声音,乌淮拼命地撞着袋子:“放我出去!你们是谁?小白怎么样?”
两人看着桌上一弹一弹的锦囊,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打开。
贺雀:“小白是谁?”
白卷儿开始往外推贺雀:“贺雀,麻烦你在外面看着,千万别再叫人进来了。”
贺雀毫无防备被推出门外,重重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
贺雀:“……”
他肩上的乌鸦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你不进去看看?”
看着紧闭的房门,还有里面可以感知到的新设立的结界,贺雀摇摇头,真得跳到屋顶上放哨。
这边打发走贺雀,白卷儿来到锦囊旁边,戳了戳里面:“你是那个小黑?我听他们叫你乌淮来着。”
听到同样熟悉的声音,乌淮显然没那么恐慌了,但他还是很急切:“你是白鄄笙?你师父怎么样了?”
“我师父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白卷儿冷笑,一个欺骗师父感情的渣男,还好意思问这些。
乌淮沉默片刻,显然意识到这个徒弟可不止知道一点他和白极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可我没有想害你师父,我现在只是一个魂体,对你也够不成任何威胁,你把我放出来,我能感觉到他的状态不太好。”
白卷儿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脆弱身影,问糖糖:“这个能相信吗?”
糖糖:“乌淮之前就是因为主修医术,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才这么容易骗得信任,其他不好说,但是也许他真能看出白仙尊的病。”
乌淮见白卷儿半天没说话,以为是他不信,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起誓道:“我发誓,我要是有一丝想要伤害白极的心思,就让我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誓言既立,五星符文织就的法阵生成,一旦毁誓,后果将直接报应。
头顶的黑暗处开出一道口子,一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看着袋内:“你既然做到如此地步,就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