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避坑的大师兄美滋滋
作者:月色闪闪发抖 | 分类: | 字数:47.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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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两个世界
红色的空间中,只有急促呼吸的声音。
白卷儿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静。
糖糖焦急地问:“怎么样?哪里还不舒服啊?”
白卷儿看着剑上照出的自己,喃喃道:“我的眼睛,变红了。”
我杀了小组长,哪怕那不是真的。
原本是乌黑的瞳孔,里面没有一丝杂质,现在那里不时发出暗红色的光,像是有什么在里面游移。
“不用怕。”糖糖说,“这些藤蔓全都浸染了魔气,你体内的魔气有所感应发出共鸣也不奇怪。你多休息一会儿。”
“你去哪了?”
“什么?”
“我和心魔对峙的时候,你去哪了?”
“我,我去找能打败你心魔的办法了啊。”
白卷儿仰头,深深呼出一口气:“虽然决定放弃,可我到底是忘不了他。”
糖糖犹豫着问:“就只是相处三个月,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看来你什么都清楚啊。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我离开后那个世界的小组长怎么样了,也许我就心死了呢?”
白卷儿支着头,一点都没有在开玩笑。
“他,他其实和死了差不多吧,但你不要误会啊,他怎么样和你没关系,人家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呢。”
“那我那个世界的父母呢?”
白卷儿得寸进尺。
“你在考验我吗?”糖糖抱起胳膊,有些不快,“你十二岁的时候不就父母双亡了?你忘记了?”
白卷儿的手抖了一下,他的心脏跳的厉害。
诈到了。
居然真得诈到了。
他两只手慢慢盖上脸,忽然大笑起来。
那笑声哀戚中带着畅快,从胸腔中发出声音,笑到大脑都有些缺氧,耳朵发出轰鸣。
糖糖心尖发颤:“喂!宿主,你……”
通讯戛然而止,蓝色的身影从脑海里消失,白卷儿开启了屏蔽。
白卷儿笑起来,笑得肝肠寸断、涕泗横流。
在那个世界,他确实十二岁就没有了父母,因为他十二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亲卖给了会所。
都说祸害遗千年,他的父亲此刻恐怕也是在某个角落里喝酒发疯,全然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
至于十二岁父母双亡不想呆在福利院跑出来流浪,长大后学习一技之长后找到一份工作这种屁话,只是他用来伪造身份,交给他工作公司的假材料啊。
第一份清清白白的工作,第一次正常人之间的员工关系,还有第一份鼓足勇气的爱情,都在那个公司。
怪不得一直想问自己遭遇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因为这个所谓的系统,所获得的信息完全来自公司啊。
这个叫糖糖的系统,原来就是小组长啊哈哈。
白卷儿笑得浑身发颤,笑得肚子里泛着疼,骨头里泛着酸,笑得支撑不住仰躺在地。
慢慢挨近的藤蔓都畏缩在一起,一动也不敢动。
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刺耳彻骨的笑声,那笑声从灵魂里发出,笑得悲痛欲绝,笑得窒息绝望,笑得恍若新生。
谁听到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这个人是个疯子。
然而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听到。
白乐安把耳朵贴在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翁河左手撑地,右手还挡在脸前,他保持这个动作一直到白乐安转身对着他,身体因为那玩味的目光瑟缩一下。
“真是的,明明是自己造出来的珊瑚藤,结果连知道里面的动静也不能。”
白乐安踢了翁河一脚,居高临下道:“真是个废物!”
“你,你怎么也能控制这里?”
翁河实在想不明白,他其实妖力并不高强,但是有魔力加持,才能造出这样的杀器,可面前的修士只是勾勾手指,那些藤蔓就伤害不了他,而他就像知道自己在哪一样,直接找到了自己。
“蠢货。”白乐安的笑意就像凌冽刺骨的寒风,“既然你用了魔族的力量,也该付出相应的报酬吧?”
翁河倏然睁大眼睛:“你是魔族?你们对我干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用你借到的魔力,来控制你而已。”
白乐安觉得面前的妖太蠢了,而他的耐心很好。
翁河彻底明白了:他被那只魔欺骗了。
他勉强撑起身体,想先逃命:“我们毕竟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放我走,我不会把你是魔族的消息说出去。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一条船上的蚂蚱?”
白乐安挑眉,抬腿挡住翁河的去路,“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你!”翁河咬牙,“我毕竟也是那位大人发展起来的,你杀了我难道不用,噗!”
翁河被一脚踢翻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白乐安脚下用力,他的手指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别在我面前提什么大人大人的,你连我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你是我们的蚂蚱?”
翁河痛得惨叫,可他得到的魔力此时全像要造反一样,困住他的妖力,让他无法反抗。
白乐安蹲下来,拍了拍翁河的脸:“告诉我,他让你在这干什么?怎么我们一来就要杀人?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就先剜了你的眼睛,再一块一块打碎你的骨头,听懂了吗?”
翁河是真的怕了:“他让我在这里开古董店,接近夏珍宝,把他拐回夏家。”
“为什么?”
“为了通过夏珍宝夏家旁系这一脉,接近凉山宗的夏山,他是夏氏家族的嫡脉。”
“凉山宗这么不好接近?”
“是,那位大人说他安插在凉山宗的几个奸细都失去音讯。前几年夏山破天荒收了个人参妖当弟子,那位大人才想出这么一个弯曲不易惹人怀疑的法子,打算从妖界这边开始引进。”
“嘁,搞得神神秘秘、弯弯绕绕,被察觉到他的存在是能死啊?”
白乐安嘟囔几句,想到什么,问:“难道夏家也不同意他们两个?”
翁河忍痛道:“是,夏珍宝也是因为遭到家里反对,才跑出来,和东方琮玉私奔,据那位大人所说,夏珍宝身上有秘密,不能与人结亲,但是属下并不知晓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什么?”
“没有了,属下就知道这些,属下花了两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取得夏珍宝和东方琮玉的信任,结果就在要得手时被妖王抓了起来。所以具体如何,属下并不清楚。”
翁河觑了一眼白乐安的脸色,又说道:“属下前几日接到大人传信,要属下去杀几个鹿妖蛇妖,还要嫁祸给修士,属下并不知道会嫁祸到您头上……”
白乐安扇了他一记耳光,不耐烦道:“这个我知道了,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杀我们?”
翁河被扇得脑子嗡嗡响,好半晌才道:“属下杀了人后没忍住又跑去现场,没想到会被发现,若是因此坏了大人大计,属下万死不足以赎罪,所以不能让你们活着出去。”
白乐安站起身,看着奄奄一息的翁河,嘴角露出坏笑:没想到你这只魔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妖蠢笨如猪,也配给我们做事?
“求您饶了我,我出去后会好好躲起来,您这是要干什么?”
翁河抬头,看见白乐安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面露惊恐。
白乐安慢慢转手,那瓷瓶中的液体缓缓流下,滴到翁河身上,瞬间皮焦肉烂,连骨头也被融化。
看着痛苦挣扎的翁河,白乐安蹲下身静静欣赏道:“我的身份也是绝密,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得死。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碰上了喜欢虐杀的我。”
说着,白乐安还伸了个懒腰:“而且,我可是好久不曾这么痛快地折磨人了,这蚀骨水浇在活体身上,发出的惨叫会更加有趣。反正,如果那只魔知道你泄密,也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