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皇传奇
作者:美与日月 | 分类:历史 | 字数: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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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水小子巫族记一 父子交心
“圣人不宜自规,适逢相安得以无事。神色清明,方能道出明眸。水之落于底案者,即洗面以求革新。若思环廊曲鼓,怎得引火余辉。炎黄不加尊,宠而不恃,唯恐天梯落于凡人之手。祸根潜藏,天意难查。寻民本,纠无措。”这句话是出自后人(当然是我)对这次炎帝受封的评价。
神农之行,兵将家眷都可随同。凡能叫出上名号的便是恶汉祝融,年纪不大身材巨高的巨人夸父,可惜刑天尚未前来。智能上算者,信人公公孙辕,那崔雅士只能算是半个,若是他当年不娶妻生子做了编写经学的小吏,倒也算得上智慧一流。神农诸子此时尚未长成,只带了日后的瑶姬,精卫女儿,长子伯陵,最小的孩子噎鸣尚在襁褓。主将当中祝融是一个左臂留有疤痕,传闻是天下第一个试火者,在轩辕部落的造谣里更是变成了神农的儿子,你有一个比你年龄大的儿子吗?祝融的儿子那可就神了,正在昆仑山下弱水桥边打收税土匪呢,因此并未跟来。其余子嗣家眷并未在这一行中留下名号,颇为失望。饶是如此那死不悔改的水小子仍然在列,因为他被族长点了名号。
且说,神农不喜与那帮收税土匪同行,后山放火竟将那多疑的轩辕老儿着了道,做起了神农氏的急先锋。是故一路行来,路过部族无有阻拦,少有野兽侵害,当真高明之极。数过三月,一行人便来到巫山一脉的庆云山脚下。
“崔雅士,你看此处道路分叉,我曾听你说过路由分叉需停道左,部落远行当造饭不能停,如此方为吉,是也不是?”
“首领好记性,此处当宜歇息。”崔雅士见到神农对自己如此上心,满意的回道。
“你怎么晓得我是要休息。”神农有些诧异。
“怕是那崔矮子与主公您卧抵而睡太久,对主公您上心思。”夸父少有插言,平常只顾抬头望天。
崔雅士可不怕这10尺巨人,上来就踢了一脚,那夸父竟然把脚缩了回去。原道是崔雅士可不止会踹你,还会用脚死命的粉碎你的脚趾。崔雅士见那夸父晓得厉害,也不难为到他落荒而逃,大大方方的说道:
“首领,此处乃我家乡,我曾知晓首领你年轻时对巫族女子魂牵梦绕,你怕再不停下......”
还未说完,崔雅士只觉得一股大力从后颈传来,而后整个人飘忽不定。
“崔秤砣,你又嫌自己有多少斤两了,又这么来劲。”
来人便是恶汉祝融,可崔雅士涵养极高,这般粗鲁亦不会记恨,唱起诗来:
“巨人来兮,能歌善舞。比之苗裔,躬耕笼亩。弗及伉俪,潸然落泪。巨人来兮,臂若苍穹。比之苗裔,手巧灵细。收多拿少,美名扬。”
说完,众人皆笑,恶汉鲁笨,亲友不帮。恶汉费解,望向主公。
神农好笑道:“他说的是你刚来的一会,不做生产,只知唱歌跳舞,比不上他们夫妻二人,又说你臂力惊人,却又比不得他那一身好针线活。”
祝融明白,但不敢发作,给了崔雅士面子,将他放下。神农记起这里似乎长着不少药草,若能生食,自是最好,可如今妻儿子女部将族人在旁,自己想做却编不出个是非所以。神农望向信人公,这厮当年揣着自己的把柄进来,如今部下打诨,得把他诳来助我。
神农剑锋直指信人公: “好你个造车的,到了此处还把你那孩儿绑着作甚,还不把他放了,让他摘些水果学学人事。”
公爹听不得同僚开玩笑,因此并未插话,如今被戳中脊梁骨,寻思着族长向来找自己麻烦都是事出有因,赶紧放了平息事端,但也得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编排语句,如是说道:
“首领,这水小子已然是三天不打,拆房又揭瓦。就算您这么说,我也是不答应。”
神农眼神微眯,似乎来了信号: “你看你那儿子嬉皮笑脸,你还不把他放了,又要作怪,连累了大家形行程。”
公爹气恼,回头望向被拘束的水小子,却见这个孩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希望自己赶紧解开绳子。生怕这是水小子作怪,不理睬,怄气。
神农又开始做和事佬: “我等得歇息片刻,整理容貌,咱们都让孩子出去搜罗食物,比较一番便是,你在捆着他,小心他日后一事无成。”
公爹一听前途,气消了,回头望向水小子,那水小子竟然带着绳子跑了。
祝融见难得大笑信人公,自然不能放过: “虽然我那儿子与你那儿子一样难成大器,不过倒还听我的话,顺我的心。”
公爹三言两语解决这厮: “我听说那四个混混当中我儿子为黔首。”
祝融不悦,但也不敢领教厉害。
神农开始正式发令: “此间休息,诸儿郎自寻吃食,我等坐于此处久侯,事权从急交于信人公。”
部下反应皆有不同,但公爹自是一愣,这是不让自己找儿子,可这巫族地界玩意撞上神神鬼鬼,还不把这孩子身份窥了去。
私下里,神农的子女放才能神农插上话,大人商谈要事,往往诸儿回避,不得插嘴,有时甚至不能驻足观看。平日里,往往是长子先搭话,如今神农做事得鬼鬼祟祟,拿了瑶姬便去问话:
“你与我到那山上琴楼长谈。”
不疾不徐又对长子吩咐道: “速将那水小子捕来,拿不下人别回来见我。”
伯陵速来不屑水小子,因此不解: “那四个混混除开水小子在此,其余三人都因为父亲英明放在山里,怕被先人瞧见。单个水小子,有信人公在能泛起什么大浪,搅动天河吗?”
神农有事虽急,但也对长子好好说道: “四个在一块才安分守己,那水小子一人在此怕是只需一人得利,不需照顾旁人,你还不趁机早点把他拿下。”
伯陵只明白那水小子有兴风作浪的能耐,却听不出神农真正的话,因此又伤了神农的心:
“那水小子有些信人公的脾性,终究需要打磨,父亲我这就便去。”
神农假笑: “我儿知我,美玉当得雕琢,尤其得需要你个好儿郎。”
伯陵不经夸,赶紧叫了左右好友,想着给水小子招灾解难。这个招灾就是给人磨难的意思,解难就是让他转性。但神农心里苦:我的儿子能比信人公的差吗,不行,那水小子造的一手好棋,如此男儿当真让人嫉妒。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或多或少让自家孩子拿下水小子,好显摆自己的威名,好个育儿经。
神农吩咐完,有些伤感,但好像又忘了还有一个女儿需要吩咐。这个女儿也是头疼,没事就喜欢丢石头砸人。神农赶紧吩咐道:
“你去与那老乳母摆弄花草,可捎带石子,别被发现。”
精卫聂聂生生说道: “乳母早丧。”
神农揉了揉太阳穴,女儿真计较,细心说道: “去你姐姐的假母那里,我记得这位姨母喜欢年纪小的孩子,就算自家孩子长大了也不待见。”
说完,人群都骚动了好一阵,二郎们竞相出发,追寻水小子。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人群都出发了。信人公自是顾全大局,神农则是趁着老婆不在找个机会把女儿抛下。信人公疲惫,坐于树下小憩,合了合眼,眼前竟出现个水小子。
信人公大怒: “你还敢回来?”
水小子前些时段不敢搭话,现在私下里可一点也不怕:“那是我聪明。”
信人公好笑:“就在我后面挤眉弄眼。”
水小子答曰:“这是拿老爹当靠山。”
信人公不解:“你可得好好说道,长话短说,我累得慌,揍你的力气也没有。”
水小子斟酌语气,怕说出一个长话:“我非滑头,习先人之礼而不自傲。族人怪我,无非妒贤怕能,想要与我一争高端。然而事情全赖在您身上。”
信人公大不解:“你除了下棋还有和长处需要被人妒忌。”
水小子一针见血:“老爹您才气太大,以至于我刚露头角就锋芒毕露。”
信人公有些明白:“确实我思虑的不周,那些日子你虽怪,但一子两子什么的事情我也见过,到也没多想你有这份才能,族人是有些过火了。但我仍猜不透你为什么躲在树上没走。”
水小子自夸:“我觉得我名里须加一个圣字,族人待我如何,我又岂能趁了他们的意。怪小子不过他人非我谤我,我有何须真做怪小子给他们看。事实证明,他们才怪,子虚乌有的事情都让他们乐此不疲,从此就不正眼看人。”
信人公有办法了,招呼水小子到跟前,水小子见到这手势不敢不从。信人公摸了摸水小子的眉毛,然后说了一句:
“然而在我眼里,就算我老了,看的不清楚了,你还是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