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事
作者:隋唐 | 分类: | 字数:3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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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极致的拉扯
通往翠琅轩的竹林十分幽静,尽头处的点点灯火似浮在黯淡的绿雾里。
崔简远远望了一眼掩在夜幕下的飞檐翘角,扶了扶额,跌跌撞撞地扶着翠竹往前。
四肢百骸似乎都凝聚了千钧重的蛮力,竹梢簌簌响动,仿佛有庞然大物在林间行走。
崔简口干舌燥,浑身烫得快要起火,尤其是腰腹处,又酥又麻又痒,百感交集,如刚刚淬火的坚铁,炙涨得厉害。
这春药究竟是怎么下到他身上的?崔简一向谨慎,不成想还是中了玉颜的花招。被人下药本就是他的逆鳞,更何况还是那种药,当下,满腔恼怒混着药性,更急不可耐地想要发泄。
他极力地压制着心头喷薄而出的邪火,不愿就此沦为虎狼之药的傀儡。
就在他尚能控制住几分神智时,人已走出竹林,远远看到那间小院里透出的暖黄烛火,继而眼前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西施无辜娇媚的小脸……目光清浅,柔和如水……
一瞬间,崔简脑中翻江倒浪,彻底失去了理智,径直奔她住的那间屋子去了。
他步履如飞地走到门前,一把推开门。
屋里,温婉正和碧筠碧箬围坐在一起染指甲。
方才晚饭后,碧箬见园子里的花开的正好,便折了许多回来,几个人一起将花瓣摘下,加明矾捣碎涂在指甲上,颜色淡而不妖。
难得这样闲适,温婉正欣赏着指甲上一层薄红,忽听得“砰”一声,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撞到墙上又“砰”地弹了两下。
崔简进屋后,瞟见一抹娇柔倩影,心里燥意更甚,碍于还有下人,头也不回地绕到屏风后,直直步入湢室,“笃”地一响摔上了门。
温婉毫无防备,讷讷地站起身来,三双眼睛皆是茫然,都猜不出他今天回来为何这么火大。
崔简在人前,一向萧萧肃肃,如柏如松,断不会如此失态的……温婉心下定了定,示意碧箬、碧筠先出去,自己则走到湢室门外,敲了两下门。
湢室的门虚虚掩着,里头没有动静。
“世子,你怎么了?”
温婉小声问询了一句,见无人应答,有些担心,这才小心翼翼地踏足进去。
却不料刚刚越过那扇门,一只大手便从暗处伸了出来,将她下半张脸牢牢捂住,拖入湢室轩窗下的绣榻上。
“呜呜呜……”
温婉顿感惊慌,失张失致中开始拼命挣扎,推开那个大山一般压过来的灼热胸膛。
那里像是着了火一样,滚烫滚烫的,温婉刚一碰上,便吓得缩回了手。
片刻的失神,她就彻底占了下风,成了他的掌中娇,炙灼的大手五指山一般倾覆下来,贪婪地嗜夺她胸口的柔软,恨不得将身前的娇脯揉碎进自己的身体里。这里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
得到喘息的小西施早已羞涨了脸。
临窗下,湢室里。
怎么可以?
难道男人做这种事情都是不分场合的吗?
“世子……”她近乎哀求地低声唤他,想和上次一样,求他给她留一丝体面。
男人置若罔闻,动情湿热的啄吻已如狂风骤雨一般落在了颈窝和清瘦的锁骨处,更欲褪去衣衫往下……
他一时忘我,齿颊顿时失了轻重,只听得小西施“啊”一声惊叫,然后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这声惊呼倒猛地将崔简的魂拉了回来,他抬起雾沉沉乌眸,哑着嗓子道:“怎么了?”
“你咬疼我了。”
似嗔似怨似委屈,小西施浑圆的肩膀轻颤,一行清泪已经从一侧眼中倏然滚落,另一只眼也蕴满了泪,几欲决堤。
没来由的怜惜油然而生,崔简心里一揪,拧住眉,抛开这具娇媚香艳的身躯,步至墙角,一圈砸在了坚硬的石墙上。
关节处的刺骨疼痛让他稍稍缓解了一些身体上的郁滞,神智回转,他顿时也有些后悔。
清醒时她尚且哭哭啼啼,娇花难捱,那药虎狼性大,他又失了理智,她怎么受得了?
思及此,崔简又重重锤了下墙。他向来认为,男人若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那与禽兽牲畜无异,今日,他要是强行要了她,就算她不介意,他也瞧不起自己……
“世子,你没事吧?”温婉拢好衣服,从榻上起身,想走过去看看。
崔简刚刚在墙上落下的那一计重拳,似乎直接使他挂了彩,暗室中,血色泛着腻匀匀的光,“滴答”一声落在了地板上。
“别过来。”崔简调匀气息,扶着墙道:“让她们打几桶凉水过来,快!”
他催促着,温婉被他的样子吓到,忙转身出门让碧箬、碧筠拎了两桶凉水进来。
两个丫头把水打来,见崔简脸黑的像炭,互相看了一眼,就吓得耗子似的溜了。
温婉硬着头皮留在湢室里,她有点担心崔简手上的伤,不知道他一个人行不行。
崔简看也不看她,三下五除二便脱了身上的衣服,精赤着上身,提起一桶凉水兜头浇了下来。
他两腿微微分开立在浴桶一侧,绸裤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肌肉贲结的大腿上,小腹下几乎一览无余。
温婉瞬间便睁大了双眼……
她迅速地别过脸去,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竟恨不得自己是个透明人,能从门缝里悄无声息地溜走。
崔简似还不尽意,又当头淋了两瓢凉水。
温婉揪住胸口衣襟,静了静心,勉强有了些思考的能力。虽然现在已经是四月,但天还不热,断不是洗凉水澡的时候,他这是怎么了?
刚刚惊慌太过,未及细想,此时不过略微思索,温婉便有了猜测。
心下暗暗回想他的神态举止:双目燃火,身上燥热难安,还……还急色不已,这分明是,中了媚药。
谁会给他下这种药?
温婉对谁给崔简下药根本没有细想,她想到的是另一桩事。
杜十娘曾说,男人中了媚药,要是不及时纾解,或者强行压制药性,忍着不泄,是会伤到根本的……
温婉缓缓抬起眸子,看向与她站在对角的男人,此时他已侧过身去,扶着浴桶的侧沿,弓着身子,紧蹙眉头,背上也不知是汗是水,光粼粼的,衬得背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更惊动人心。
她明明就在这里,他却那般难受也不来强迫她。
温婉咬了咬唇,心里某个地方忽然一软,低下头便开始宽衣解带。
腰带和裙杉一起落地,她赤着身体,月光透过轩窗刚好打在侧面柔美的线条上,皎洁玉好。
她头脑一热,抛却了羞耻心,光脚走到了男人身后,似鼓起极大勇气,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后背。
“世子。”
崔简满心的燥火根本就不是几桶凉水能压下去的,正捱得难受,背上酥酥一指,继而一个软绵绵的声音火舌般燎进耳中。
他身上猛地激灵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登时怔住,目光直直落在小西施寸缕不挂的玉体上。
水银一般的月华倾泻在这副圣洁而美好的身体上,白的发光,他口中愈发的干,喉结蠕动,刚压下去的一点邪火又猛地窜了起来。
“你……”
未等他开口,小西施就先行环住了他的腰。
这样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温婉实在是难以维持面上的沉着,只能抱住他,用他的身体为她遮羞。
身上的反应更强烈了,崔简真的再难克制……他失了原有音色,用最后的理智喑哑问:“你可以吗?”
“嗯。”温婉靠在他胸膛点了点头。
都到这一步了,总不能再穿上衣服出去。
反正已做了秀才,就再中个举人罢。
从湢室到卧室,数不清几回。
直到天拂晓,远处传来几声鸡鸣,这场急雨才缓缓停下。
反复蹂/躏后,小西施累极,抱着他的胳膊便睡了过去,垂垂欲凋,俨然一朵雨打的蔷薇,不胜娇弱。
身心舒畅后,崔简疲惫地拿手背压住前额,缓缓舒了一口气,幸而今天不用早朝,否则他就算称病也得休息一日。
他可不想让同僚看见自己红着眼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尤其是那几个嘴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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