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声月影谁与归
作者:江风语火 | 分类:历史 | 字数:1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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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民不加赋而用度足
老父亲是仔细地考察了虬西大营和虬北水营,以及虬江大道两侧军事管理区内的,配套的军品工厂、医院、学校;后来还在特区内各个职能口子,走马看花地看了一下。
也在虬江北路以北的难民区,转了大半天;看到难民大多数,没有太多饥色,很是满意;还狠狠夸了下陪同参观的吴道台、袁又村知县、方子詹部长,说一定给他们上本表功。
几个人眉开眼笑的,巡抚上表请功,这个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对亲民官来说,最起码下一轮磨勘时,很容易会转迁一级。
吴道台、袁知县都谦虚道:这主要是大夏公司、巡防营之功,我等岂能贪为己有。
老父亲一乐:军队辅助地方,是应有之义;你们二位是地方上的亲民官,首功就该是你们的,无需推辞。后面呐,收尾工作要做好啊......
没想到,袁又村面有难色地说:大人,本来上个月,来的人少了,这个月大夏又加了一条邮轮,以为翻过年,最多两三个月,人就拉完了。没想到这个月,人又突然多起来了,比之前最多的时候还多......
方子詹:不是淮北的了,是从上江下来的;都听说沪上有活路,从两湖一船下来的;这个月才十来天,就有七八千人了。不过有小一半是有点身家的,我们都放进特区了;不然难民营更盛不下。下个月,可能要在北面,再建一些长屋......
吴道台:大人,好彩现在难民口粮,大夏承担一半;不然的话,沪上加特区,也支应不起。淮北情况也没好转,明年春天青黄不接时,说不定还会下来一大拨;唉......
老父亲因为儿子们交了底,倒不是很焦急;只是安慰大家好好用心做,不能出乱子。杨孟晗那句话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粮食运进来、人口运出去”;嗯,现在看来,唯此一途,别无他法了。
果果真不走,三娘哄了好几天也没用;嗯,这下,老父亲将来身边更冷清了......
大阿哥走之前,兄弟几个和老父亲,碰了好几次;对能够顺利和朝鲜、越南建交也很开心。
聊到朝鲜,大阿哥说:朝鲜现在都有好几拨商人上门了;他们也挺聪明,把货物在沪上卸掉一大半;空出来的舱位,在大夏公司安排下,带上移民多赚点运费,也卖大夏一个人情;到启德港,再把剩余的货物卖掉;拉走的是一船船胡椒、蔗糖、药品、大米。朝鲜这两年,收成也不好,粮价都超过三两一担了,一点不比天津便宜;运粮回去也很赚的。官方还高兴,国人都夸赞商人不远万里把上好的精米运进来,是件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对进港粮食,还齐声上奏国王说应该免税。嗯,做这个生意的,就是安东金家;现在是又有里子、又有面子,偷着乐呐。
二哥孟曦:朝鲜这个国家还是有点胆气、有点骨气的,法国传教士抓到就宰了;比咱们可强多了。
杨孟晗一乐,这是浑胆大好不好;嗯,现在有咱们,在后面撑一把;说不定真能将胆大进行到底哦。
大阿哥孟昭:朝鲜希望我们帮助训练新式陆军,训练是他们过来,还是我们过去?武器装备怎么报价?
杨孟晗:武器装备,以巡防旅采购价稍加一点,就行了;一开始,不用宰人家;赚钱要以后慢慢来。人员训练,还是我们派教官上门吧;跟他们讲,不用着急,先练一个模范营,看看效果;满意了,再扩军,反正我们包教包会。
老父亲:孟晗,武器装备卖了,咱们自己够不够用呀?
杨孟晗:为了以防万一,前几天又跟金能亨新添了五千支订单;上半年的订单,应该快到货了。大哥,步枪工厂什么时候能够投产?
杨孟昭:厂房年前能够竣工,设备和技术人员,年后会到;再安装调试和培训工人,再慢,明年下半年肯定出活了;再慢的话,金能亨都不答应了,旗昌洋行还指望这个项目赚大钱呐;嗯,为了安他心,我们已经以防卫局的名义,和他签订合作协议,把步枪厂列为大夏国步枪唯一指定供应商。旗昌洋行的股东们,不知道多开心;夏普斯公司也在美国国内报纸上鼓噪,说墙里开花墙外香,还是大夏人识货、有眼光云云......
老父亲现在更多时候,是默默当个听众;儿子们折腾得海外这些事,他听着多数时候,是一头雾水的;除掉朝鲜、越南还多少知道些;其他国家也就停留在知道个名字的水平。不过,听儿子们游刃有余地商议、处理这些事,心里的舒坦劲,就甭提了,从眼角、眉间都溢出来了。
大阿哥孟昭:越南的态度更友善一些,对新式陆军的期盼,更热切一些;上下都开过好几次朝会了。恨不得把军队,全部改造成新式陆军;他们算过,因为领土狭长,海岸线也长,在前期没钱办海军的情况下,少于二十个营,根本不够用。可他们国小力弱,每年岁入,比之朝鲜可能都有差距;这心气是高,银子从那来呀?巧妇难以无米之炊嘛......
杨孟曦:用大米换嘛,越南大米又多又便宜?
杨孟昭:一定程度上可以,我们也想过;第一,一味地进口越南大米,会冲击大夏的大米市场;第二,从长远角度讲,光卖大米也不能完全解决军费问题。
杨孟晗:越南阮朝,目前是保存中国古汉语雅言、中国服饰文化、前朝体制等等,最完善的一个中华传统文化实体样本。我们肯定不能坐视它,被高卢鸡祸祸了。全力支持它生存下去,也应该是大夏国的长期国策之一。
杨孟昭:顾芗斋、童晓轩回来后,跟我和固亭公说起越南时,还颇为唏嘘;说华夏遂亡、存之四夷;主要就是越南啊。甚至还提议大夏国也恢复明朝旧制,这大辫子不留也罢......
兄弟三人都齐齐看着父亲,想听听父亲是什么章程。
老父亲沉默半晌,缓缓开口:不留辫子了,回国时有些啰嗦;而且,刚刚起步阶段,不宜在这个敏感问题上,过于纠缠;耐心一些,自有水到渠成的时候。这样吧,大夏国发型、衣饰,样式不禁,民众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就是像西夷人一般,断发文身,也不用管;嗯,大夏国国家大典,尽量还是要用明前服饰的;不然,从那个方面讲,太那个啥了,说不过去......
杨孟晗想想,觉得老父亲这样处置,可能是最好的。过于纠结发型和衣服样式,也是落入儒家礼制的臼巢;既然回不去了,干脆就放开吧。
正事不管,天天管老百姓穿衣服的样式、颜色做什么?管头管脚地做什么?
儒家也是闲的。
杨孟晗:越南的军费问题,我想了很久了;要支持它生存下去,就要给他一点实打实的干货;我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在只有陆军的情况下,怎么给来犯的鬼佬,一点深刻的教训,让他们长点记性。这是我抽空写得一个计划方案,应该能够解决穷哈哈、苦哈哈的越南,新兵练兵、养兵的费用问题。
王介甫老先生所谓变革的举措,其实仅仅是想法不错,出发点也对,可方式、方法就没眼看了呀;人还拗得很,喜欢蛮干。最后都与朝中意见相左者,变成义气之争了;对朝庭来说,可就变成添乱了唉;最后人也灰溜溜地下台,人去政息;后世口碑也不是很好......
小三子炒这个冷饭,靠不靠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