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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六阳 | 分类:历史 | 字数:154.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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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情况明确
那三个刺客倒也有几分独门诀窍了,短短几个时辰,他们竟然能够止住了被秦光远打伤的伤口。
三人盘膝端坐在地上,若非手腕之处还留有痕迹,秦光远倒是有些怀疑眼前得这三人是否就是被他打伤的那三人了。
随着整间屋子呼啦啦充斥进一群人来,那三人竟是不为所动,没有任何影响。
那个狱卒率先上前,用手按压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腕之处,那人脸上表情变得倒是有些狰狞了,却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无论这三人的身份如何,倒是蛮有毅力了。
“新城伯,坐。”
“指挥使,坐。”
就在那狱卒对那三个此刻审讯之际,还有人为秦光远和汤敖搬来了椅子。
这三个刺客的毅力均是不小,若是想要从他们口中知晓些情况恐还是得花些功夫的。
秦光远也做好了等下去的准备,反正当前对他来讲,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刺杀他的人是谁。
那狱卒在那三个刺客的手腕之处分别用力按压了一下之后,便从身上掏出一个荷包,这荷包也就是普通荷包。
之后,从荷包之中拿出一个颇为精美的小铃铛。
这小铃铛指腹那般大小,三个连在了一起,一经摇晃,声音颇为的清脆,狱卒举着那的铃铛在那三个刺客的面前轻轻摇晃着,口中念念有词,至于念得是什么,秦光远好像听不太真切,好像又听不懂里面的意思。
反正,秦光远只是目不转睛的瞧着那狱卒摇晃着铃铛在那三个此刻眼前晃来晃去的差不多一炷香,那三个刺客眼神便有些迷离了。
之后,那狱卒便把铃铛重新放回了荷包当中,把荷包重新系在了腰间,冲着秦光远道:“新城伯,可找人记录了。”
秦光远本是等着那狱卒把牢房中十八般酷刑使用上一遍的,因而才把高禄带过来观摩,却是没想到这狱卒竟来了如此神乎其神的一手。
秦光远诧异问道:“这就可以了?”
那狱卒直接开口回道:“可以,这乃是小人的祖传的独门之术,此物可在人忍受疼痛之时入侵其身体,开始之时被施展之人是会有抵抗,但随着时间深入,其脑中便只剩下这铃声的回响,自是不会再防备他所想要保护的问题,自是会脱口而出。”
汤敖的诧异并不比秦光远少,瞪大眼睛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那狱卒胸有成竹的回道:“是,保证万无一失。”
这狱卒的这个方法与催眠术差不多的。
秦光远也没迟疑,直接道:“汤指挥使,找个识字的记录吧,好不容易才如此一场稀奇的好戏,掌握了这三个刺客的证据,说不准还能胁迫他们为我所用。”
汤敖自是没有拖延,直接便命人去找了识字之人。
识字且又能够记录之人可并非是个人都能够办到的,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才行。
堂堂的兵马司衙门,有时候也是要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的,自是也有书吏的。
片刻的功夫之后,书吏便找来了,那狱卒这才开始了询问。
“今日可曾刺杀过新城伯?”
三人齐刷刷的回道:“刺杀过?”
“是何人派遣?”
三人又回道:“都察院左都御史冯信。”
……
秦光远只想知晓刺杀他是何人所为,至于这几个刺客还犯过些什么事情,秦光远这个时候并不想知道,因而也没怎么注意去听。
这几人即便是毫无防备,但毕竟也不过是小喽喽知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从他们口中也并未打探出太多的情况来。
“新城伯,差不多就这些了。”那狱卒道。
秦光远一笑,摆手道:“都差不多了就到此吧。”
秦光远嘿嘿一笑,拍着那狱卒的肩膀,道:“本伯说话算数,许诺你的银子自是不会食言的…
秦光远再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只找到了早晨的时候高大发给他的那一万两银票,有些尴尬一笑,道:“本伯今日换了身衣服,没带小额银票,这样吧,本伯,给你写个字据,你直接去兴明实业任意一铺子或者去秦家领都行。”
秦光远又指了指在场的众人,道:“你们都来做个见证。”
秦光远的身家多少,在场的众人自是不会相信秦光远会因为五十两银子食言的,汤敖也出声表示道:“新城伯人品如何,我们自是新的过的,怎会要新城伯的字据?”
秦光远一笑道:“拿着吧,有这字据没有本伯吩咐他们也会拿银子的,本伯事情诸多,若是忘记给了,岂不有损本伯的名声。”
汤敖这才同意,道:“拿着吧。”
有了汤敖的同意,那狱卒这才接过秦光远的字据,憨憨一笑,道:“多谢新城伯。”
这狱卒脸上憨厚的笑容与刚才那个能把人催眠之人可是判若两人的。
秦光远笑着又问道:“你有如此本事,在兵马司衙门做狱卒岂不是有些吃亏了,这里一年到头也用不上一次你这本事吧?”
汤敖接着又道:“小人在兵马司衙门当差也有些年头了,以往是百户不知晓兵马司衙门有这样的人才正常,可现在做指挥使也有些时日了,却是依旧没发现。”
那狱卒失落回道:“祖上的这项本事本是为那些官府明知晓其犯罪却是抓不住其证据的罪犯所设,祖上自宋之时发明此审讯之法时便定下训诫,只准对有犯罪之人所使用,大明开国之后,小人祖父被选入了锦衣卫。
锦衣卫行严刑峻法,好多人都是屈打成招,祖父不愿如此,整日忧心忡忡,精神无法集中自是无法使用家传之本事,渐渐便不被锦衣卫重用,祖父托关系调至了兵马司,没两年便撒手人寰了。
后来,父亲接祖父之职进入兵马司衙门,为避免重蹈祖父覆辙,也为避免小人家传匡扶正义之法被心怀不轨利用,一直未曾使用。
今日小人当着新城伯的面使用,也是因新城伯能为百姓考虑,且心有侠胆义胆,小人不想让祖宗之法蒙尘断绝今日才会显露。”
哪行哪业都有自己独特的本事,像这个狱卒这般家传审讯之法也算牛了。
秦光远只是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得这个狱卒夸赞,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扯起一道笑容,道:“你有如此顾虑正常,放心,我秦光远可不做那种陷害忠良之事,你暂时就留在兵马司衙门吧,若其他衙门有需要,你去帮个忙便是。”
那狱卒立马拱手道:“多谢新城伯。”
秦光远既然知晓刺杀他的人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了,其他的事情自然也是顾不上了,直接便道:“我先走了,把高禄放了吧。”
秦光远从兵马司衙门出来后,高大发已在门外等着了。
当然,秦光远肯定不会以为高大发是在等自己的。
高大发瞧见秦光远出来后,立马眉开眼笑的迎接了上来,没等高大发开口,秦光远便指了指衙门里面,并没有开口说话。
高大发本想拦住秦光远问个明白,便瞧见高禄披头散发的走了出来。
坐在车里的秦光远,正好瞧见了高大发父子相见的感人场面。
高禄出来后,高大发先是保住他嚎啕大哭,之后,便是对高大发脑袋上拍了几巴掌。
高禄躲了几下,估计是说自己在牢房之中如何如何受苦了,高大发立即便把高禄拥抱在怀中,疼爱的抚摸着。
这还真是父子情深啊,若非秦光远知晓高大发对高才如何的冷漠,看到这一幕还真就会以为高大发会是何等一个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