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双华雄
作者:苍雨青岚 | 分类:历史 | 字数:10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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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吾本袁氏属吏
沮授这话一出,最为惊讶的莫过于他身边的田丰,田丰与沮授私交甚笃,可以说田丰是熟知沮授为人的,按照沮授的性子,绝不应该说出这种话。
当下田丰惊疑地看向沮授,却发现此时沮授正一脸坚定的看着韩馥,田丰愈发觉得刚刚沮授那番话绝对不止表面上那番意思。
韩馥听了沮授所言,再度陷入了沉默。
良久,又有侍从上殿来报:“启禀主公,有颍川人荀谌前来求见主公。”
众人闻言皆没什么动作,唯独沮授此时出列向着韩馥强烈建议道:“主公!此时这人前来定是为那袁本初充当说客,主公不需理之,派人乱棍打出便是!”
沮授这话一出,不只是田丰觉得沮授有些不正常,就连那别的冀州一干文武都觉得沮授今日有些反常了,韩馥平日里以君子自诩,怎么可能对这种登门求见的人将其乱棍打出?
何况这来的人还是荀谌,颍川荀氏族中之人。
随即便有一文人出列向韩馥说道:“主公,既有客人来访当以礼待之,公与所谏甚是无礼,主公万万不可如此。”
沮授看向这人,乃是冀州辛评,当下沮授指着辛评大骂:“辛仲治!你可是暗中与那袁绍有所勾结!”
嗡——
沮授这话说出之后,所有人都感觉沮授今天更加反常了。
按照沮授往日里那文和的性子,怎么可能当面骂自己的同僚暗中通敌?当下辛评向着沮授反问道:
“哦?不知公与公可是有什么证据?”
沮授有证据么?沮授当然没有证据,此时沮授只能转移话题向韩馥说道:“主公,那袁绍如此欺辱主公,那荀谌此来必有所图!”
“主公若是见了此人,必为其所算计!”
沮授的话说完,冀州一干文武之中又站出一人,向韩馥说道:
“主公,吾看近日公与公似乎是身体有些不适,适才先说吾兄通敌,现在又暗中讽刺主公愚钝,依吾之见,不如先请医师来为公与公看看病吧。”
沮授看向这人,原来是辛评之弟辛毗。
沮授向辛毗厉声质问:“吾何时曾讽刺主公愚钝?”
辛毗先是一声冷笑,然后说道:“你说主公若是见了那人,必为起所算计,那吾问你,吾冀州一干文武岂会眼睁睁看着主公遭人算计?主公又岂是那对错不分之人?”
说到这,辛毗转过头来看向沮授,饶有深意地问道:“公与公,主公在你心中,不会真的是那种不分是非、不晓黑白的昏聩之人吧?”
“你!”
一时间,沮授倒是被这辛毗说得哑口无言,论嘴皮子上的功夫,此时沮授一个人确实不是对面的两兄弟的对手,当下沮授转头看向田丰,示意田丰帮自己一下。
而这田丰看到沮授向自己求助的目光恍若未见,他也觉得今日沮授对韩馥的建议有些无礼,当下田丰向沮授说道:
“公与,吾亦觉得,你今日所提有些反常,可真的是身体有些不适?”
听着平日里自己最坚定的盟友此时也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沮授无奈闭上了眼。
片刻之后,韩馥见沮授不再说话,而他自己也觉得刚刚沮授的提议实在是太过无礼,当下便向那是从吩咐道:
“让那荀谌上殿来吧。”
“诺。”
侍从离开后,沮授眼中顿时失去了往日的身材,他意兴阑珊的向韩馥说道:“主公,吾今日身体是有些不舒服,还请主公允许吾先行告退。”
“准。”
沮授转过身,他失魂落魄的向着殿外走出,到了殿门处似乎都没看见脚下的台阶,砰的一脚踩空然后摔倒在地,恰巧此时那荀谌跟着是从已经到了殿前,当下荀谌见沮授坐在地上,上前笑问道:
“阁下为何席地而坐?”
“哼哼......”
沮授闻言抬头看向荀谌,他无力的干笑两声,然后从地上起身,双手托着宽大的衣袖将自己身上的灰土打净,然后昂首挺胸从荀谌身边而过,沮授一边走一边大唱:
“小儿今日你莫得意,出了南门雨风急!”
殿内,荀谌走到大殿中央,向韩馥见礼,完毕后韩馥向荀谌问道:
“汝今日为何而来?”
荀谌笑道:“吾今日为救州牧大人而来。”
轰——
荀谌这短短一句话一出,田丰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他再看那韩馥脸上似乎有一些如释重负的表情,顿时明白刚刚为何沮授死活都不愿意让韩馥见荀谌了!
当下田丰不待韩馥说话,他大步出列,向那荀谌骂道:“贼子安敢妄言?!吾家主公无灾无难,无需你来救!”
荀谌看了一眼田丰,随后自己一话不说,转头微笑着看向韩馥。
韩馥今日已经被田丰连连冲撞了数次,当下心中对田丰愈加不满,韩馥向田丰说道:“元皓,你无礼了。”
田丰急忙向韩馥辩解道:“主公!此人欲图吾冀州,当以乱棍驱之!”
“放肆!”
韩馥顿时火了,他向那田丰骂道:“田元皓!吾看你今日是和那沮公与一样糊涂了!再有胡眼,本州牧先将你乱棍打出!”
一如刚刚沮授失魂落魄的样子,此时田丰也无奈低下了头,他轻声叹道:
“公与,吾错了啊。”
大殿上,荀谌向韩馥说道:
“韩冀州,那华雄前番在并州已经大获全胜,此时他麾下步卒正携大胜之威向冀州逼来,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吾主袁绍感觉你此时的境地相当危险。”
冀州的一干文武又起了一阵纷乱,韩馥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他向荀谌问道:“那依袁本初之意,吾当如何?”
荀谌得意的一笑,说道:“韩冀州不如自己估量一下,韩冀州比袁本初,宽厚仁爱、出奇制胜、门阀身世可有长处?”
韩馥脸上微微有些发烫,没有言语。
荀谌接着说道:“韩冀州不必觉得惭愧,要知道,这天下也没多少人能胜过那袁本初,既然韩冀州觉得自己不如袁本初,何不将这冀州献与袁本初?”
荀谌话说到这,已经有数个冀州的文武要站出来向他呵斥,但均被韩馥抬手当下。
荀谌继续说道:
“这样,袁本初必会对韩冀州感恩戴德,韩冀州也能赢得一个让贤的名声,而袁本初也会保韩冀州地位稳如泰山,同时有袁本初替韩冀州来面对那华雄的虎狼之师,韩冀州再也不必为此辛劳,岂不美哉?”
荀谌话说完,冀州一干文武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一个个想着韩馥会怎么将这个狂妄之人驱赶出去,但是让所有都没想到,片刻之后,那韩馥说出了如下一句话:
“吾本就是袁氏属吏,估量自己德行而谦让,理当如此。”
轰——
整个冀州的文武群臣沸腾了,此时一向刚烈的田丰却心凉如水,闭口一眼不发。
大约半个时辰后,荀谌得意的从韩馥大殿中走出,他脸上笑意正浓,自己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便为袁绍争来了整个冀州,此番功业何人可及?
想着,荀谌脚下步伐愈发轻快了起来,
忽然,有一道奇特的物件忽然飞出,朝着荀谌便飞了过去,当荀谌看清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只见那东西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这时荀谌才发现这是一个铁质的类似灯笼一样的东西。
当下荀谌只感觉自己脖子上一凉,随后那物件便卡紧了自己的脖子,随后一阵冰凉的触感伴随着撕裂般的剧痛袭来,下一刻,在那荀谌身后随从惊恐的目光中,荀谌的脑袋便被那铁质的灯笼物件“刺啦”一声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