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死丫头！”

姜秋珍疼得颤了整只手臂，咬牙切齿地抓揪住姜渔的头发。

她越用力地拽，姜渔就咬得更加狠。

“李智勇，你是死人吗？！”姜秋珍踢了姜渔一脚，瞥瞪了一眼一直坐在沙发上的李智勇。

这让李智勇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但他仍然没有走过去，“都敢咬你了，你觉得她会听我的吗？”

姜秋珍听得很恼火，在姜渔的后脑上连扇了几下。

姜渔使出浑身的劲儿，继续狠狠地咬着，哪怕是腥味刺激着味蕾，她也要咬。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她拉开！”姜秋珍感觉骨头都快要被咬断了。

不等司机和佣人动手，姜渔先松了口，她紧抓住姜秋珍的手挽，拽着，不给姜秋珍甩开她的机会。

怕被拽摔的姜秋珍最后还是被姜渔拽跌了，“啊...嘶！”双膝磕撞在地面上，疼得麻木，转眼瞪去。

姜渔推搡开姜秋珍的手，爬站了起来，很失望地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李智勇。

“跟你妈好好道个歉，你宿夜不归这事就过去了。”李智勇冷着脸说道。

“爸，这事怎么可能说过去就过去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林伯上门来要姐姐，一直要不到，也没等到姐姐回来，都生气的放话说不帮我们家...”

“啪！”

“啊！”

姜晴雪踉跄两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姜渔，“姐姐！！你打我做什么？！”气得直跺脚。

“打你做什么？”澈眸含着氤氲的姜渔拧了一下眉，再冷然笑起，“你姐姐我高兴啊，打你一下，怎么了？妈刚才言传身教，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学着点儿，还像个姐姐吗？”

“你...！”

姜渔忍着酸痛，暗暗咬牙，卯足了劲儿，一抬脚，就猛地踹去。

“啊！”

没来得及躲让开的姜晴雪被踹了肚子，摔躺在地上，蜷缩起，捂住肚子。

“爸，爸，姐姐...”姜晴雪扯着嗓子大哭起来，“好疼！”

“小渔！”李智勇猛地站了起来，疾言厉色地瞪着姜渔。

“你这死丫头！”也站了起来的姜秋珍龇牙咧嘴地瞪着。

姜秋珍紧捂着自己被咬伤的手，她的指缝间有血渗透着，很醒目，疼的额头上和背上都在冒汗。

姜渔微昂抬着下巴，“你一个靠吃软饭的赘婿，对我一个姓姜的吼什么？”语气平缓，压制着心间燃烧的怒焰。

她那双铺染着氤氲的澈眸里装满了鄙夷和怨愤，盯着李智勇。

有被羞辱到的李智勇那脸都绿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可是你爸爸！”

“哪个爸爸像个局外人一样地坐在沙发上看自己的女儿被人这么欺负的？”

不给李智勇接话的机会，姜渔继续说道:“也没有哪个爸妈非得把自己的女儿当作利益的筹码，舔着个脸去讨好一个好色成性的糟老头子！”

“难道你要看着我们家破产？”李智勇紧皱着眉头，“利益衡量，总得要牺牲一个！”

“那凭什么要牺牲我？”

“你是姐姐！”

“放你妈的狗屁！！”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姜渔壮胆爆了粗，“当姐姐的就活该被牺牲吗？！”

“你！”李智勇怒指着姜渔，那咬牙的样子恨不得要手撕了姜渔，“你这个不孝女！骂你奶奶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姜渔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就你那死了的妈，只会偏心她！”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姜晴雪，“磕了碰了错了，最后都指责我！被打被骂的还是我！”

李智勇竟接不上话了，被气得脑仁儿疼了起来。

“我不过是一个晚上没回来，你们就这样欺负我，难道不应该是你们怕遭报应吗？”姜渔瞥了眼在用纸巾擦血的姜秋珍，“不好好善待我，还想继续发大财？”

她朝李智勇“呸！”了一声，“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诅咒你们赶紧破产！！”

“啪！”

姜秋珍哪里听得这种话，直接一巴掌呼在姜渔的脸上。

姜渔紧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她被扇的那半边脸上都是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

“你给我滚！我以后再也没有你这个女儿了！”姜秋珍抓扯住姜渔身上的西服，“扒了！不然就把你送去会所里学着招待客人！”

“啪！”

姜渔彻底怒了，再一次卯足了劲儿和勇气，狠狠的一巴掌呼在姜秋珍的脸上，还把姜秋珍推搡开。

姜秋珍后退时，被自己的脚给绊倒了，摔疼了，加上脸上的疼，让她怒火中烧，抬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姜渔，内心狂嚎着。

这一巴掌也是惊了李智勇和姜晴雪，司机和佣人面面相觑。

“以下犯上，是罪过！但我不觉得我有罪，毕竟你们无良无德在先！哪有当妈的要把自己女儿送去会所给人糟蹋的？”

“你！滚！”姜秋珍绷不住了，扯着嗓子高吼着。

“我会走的！”姜渔怒扒了西服，扔在地上，“你们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们算计的结果！”

爬站了起来的姜晴雪盯着姜渔脖子上和手臂上的吻痕...

“我被男人糟蹋了，你开心了吗？你满意了吗？”姜渔侧过脸，问姜晴雪。

李智勇把姜晴雪拽拉到身后，“你作为姐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廉耻的！夜不归宿就算了，竟然敢和野男人...”

“你有种就把话说完！”姜渔指着李智勇，“我不介意拼了命的再以下犯上一次！”

李智勇就闭嘴了，盯着姜渔被撕坏白裙下若隐若现的痕迹。

“把她赶出去！”姜秋珍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姜渔掐死！

“我自己会走！”

姜渔推搡开司机，捡起西服，扫了眼姜晴雪后，就朝外走去。

在她刚踏出门的时候，背后的一双手把她推趴在地上，吃痛得紧蹙着眉头，还是没吭一声。

跟着跑出来的姜秋珍拿着擀面杖打在姜渔的身上，嘴里还不饶人地说:“打死你个贱丫头！没规矩的东西！”

突然的，那擀面杖被抽离了手，也是被一道力抛砸在院子里一辆车的挡风玻璃上。

姜秋珍抬头，被眼前高挺冷峻的陌生男人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