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被白义回怼的系统似乎有些不高兴，回了一句后就又陷入了沉默。

而这一个“哼”字却将白义整的不会了，难不成...系统是有情感的？

白义对于系统究竟是什么越发好奇起来，可是回想之前不管问哪个系统都没有得到哪怕一点有用的回答。

白义已经默认自己有两个系统，只不过是功能相同性格不同的两个系统罢了。

白义想着这种可能，虽然有些离谱，但是如果把系统拟人化的话似乎就变得合理了。

又或者说...系统本身就是有人在运营的？

白义在闪过这些想法时，脚下的步伐并没有停顿，依旧在向着目标所在的地点赶去。

并且，白义还在不断关注着系统的反应，想着如果是喜欢吐槽的话痨系统或许还会忍不住出来指出自己猜想的错误或是狡辩什么的。

但是系统那边依旧保持沉默。

“你这么想，我可以理解为你默认了吗？”

白义突然对系统展开了拷打。

【请宿主自行探索】

就在白义问完之后，系统再次做出了如往常一样的解释。

似乎但凡涉及到关于系统的问题系统都会用这句话搪塞过去，即便是话多的话痨系统也不会这么简单地说漏嘴。

“我现在大概知道有两个系统或者说你有另一个人格，这样的答案还不行吗？”

【请宿主自行探索】

白义本想用突然开展的快攻来和系统进行一场简单对峙，但很显然，系统还是占据主动权的。

系统只要面对什么问题都用“请宿主自行探索”来回答白义就无法获得任何有用信息。

“那好吧，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们是不同的个体，我可不可以用不同的称呼来叫你们呢？无论是两个系统还是两个人格都应该有自己的名字不是吗？”

白义在套话无果后尝试打起了感情牌，想要试着旁敲侧击来诈出点有用信息。

【呃......请宿主自行探索】

面对前一秒还在套话，后一秒就打起感情牌的白义，显然系统都快绷不住了。

而在自己再度被这个万能话术否决的白义即便有些尴尬，但还是尽可能忍住脚趾抠地的冲动，心中所想也在不断放空，进入比较低层次的发呆状态。

白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话这么多的，甚至如果自己在三年前看到自己这样都有种想给自己一巴掌的感觉。

或许...一个人真正的走出阴影就是有时可以抛弃人设地发发癫吧。

当然，白义并没有想这些，也不敢去回忆自己曾经的样子，他怕结合现在做出的迷惑行为会忍不住脚趾抓地。

而系统似乎也察觉到白义突如其来地心无旁骛，稍加推测就能猜到白义是为了掩饰尴尬，但系统并没有去补刀，而是和白义一样保持着沉默。

这样的距离就刚刚好，没有过于信任和依赖，也没有过于排斥和疏远。

白义走了很长一段路，最终才来到了尼格斯的家门口。

这次他并没有打开检视之眼，也没有故意躲避着什么，就像这样大大方方地杀完人大大方方地离去。

最后被警方抓到，承认是自己犯下的一切，想看警方对自己的态度是如何的。

白义来到小区门口，刚好跟随刷卡进门的人一起进入了小区。

从始至终白义没有任何隐藏自己的想法，即便凭借肉眼已经看到好几个监控，白义都没有躲开监控的意思，顺着光标方向找到了尼格斯的家。

此时时间还不到七点，白义看着光标指向的防盗门，向前一步，敲响了房门。

“Who are you？”

门内传来有些粗犷的声音，白义没有回答，则是继续敲着门。

在更加急促的敲门声中，房门内终于传来了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

白义特地堵住了猫眼，不让门内的人看到外面。

“Who are you？”

脚步在房门内停下，似乎是通过猫眼看过房门外的状况，没有立即开门。

“Open the door bro.”

白义用着蹩脚的英文说出了一句较为口语化的语句。

听到门外有些年轻且听起来并不自信的声音，门内的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而正是这一道缝隙，成为了他通向死亡的大门。

白义熟练地快速发力，将门重重打开，最后再次触发前几次任务积累的肌肉记忆，快速将匕首向前刺入眼前这个棉人的心口。

刚刚紧绷神经又放松警惕的人是极为脆弱的，甚至不如从一开始就不去防备。

面对这个目测一米九高大强壮的棉人，白义并没有废什么力气，就这样解决了他。

而白义也在棉人的血还没干时关闭了防盗门，进入了屋里。

在关闭防盗门后，白义听到房间内一阵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暗自心惊。

“好家伙，家里有别人？”

白义并没有走的意思，而是越发好奇后续剧情的发展，不知有没有可能像宋勇那次一样看到......白义发现自己想法有些歪，立刻拉回了思绪，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孩揉着眼睛从卧室中走出，而当她看到白义时愣了一下，而顺着白义身体朝向看到地上瞳孔已经涣散的尼格斯时女孩瞳孔骤缩。

“尼格斯！”

女人没有如同白义一样瘫软在地，而是不顾地上的鲜血，迈着有些不自然的步伐快步走到尼格斯的尸体旁。

看着尼格斯涣散的瞳孔以及那不断喷涌的鲜血，女人看向尼格斯胸口上插着的刀。

“很疼吧？我这就帮你拔出来。”

女人握住刀柄，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用力将匕首从尼格斯的心口处拔了出来。

就在女人将刀拔出的时候尼格斯的身体都似乎抽动了一下，随后本来已经有减缓之势的鲜血因伤口的撕裂再度向四面八方喷涌而出。

而经历这件事的女人也已经被鲜血浸染。

女人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尼格斯，手中握着斥血刀，抬头看向滴血不染的白义。

“你个杀人犯，我要让你陪葬！”

女人胡乱地挥舞着匕首，冲向在一旁已经看愣了的白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