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系统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因为什么？”

白义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毕竟按照两人所说，系统应该不太可能因为有事要处理这个理由离开。

听到白义的问题，系统的动作僵住，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开口解释了起来。

“当时的我违反了系统守则的内容，把一些并不该告诉你的信息告诉了你，被系统学院警告停职了一段时间。”

白义点点头，思考良久，又想到了什么。

“对了，我这些技能和属性都是哪来的？什么原理？还有为什么最开始的系统感觉像是机器？”

白义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一身技能和属性的由来，这样或许能够对自己的行动有帮助。

“技能和属性点是系统学院给配的，衣服和面具是我们一直决定启用向系统学院申请下来的。最开始的系统并不是我们，在我们挑选到合适的宿主后系统学院会下发一个试用版的系统，那时候你的系统就是那个试用版。”

白义算是没了太多疑问，如今系统的谜题也揭开了，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挂念了，只需要将自己的任务完成，结束自己身为涤罪杀手的一生就好了。

“没什么问题了。”

白义的语气中依旧是毫无波澜，此刻的他似乎因为见惯了太多发生在身边人的苦难而变得麻木了。

从来就不是苦难成就了人，而是熬过苦难的人才能有所成就。

如今，白义从苦难中走了出来，即将去完成他心中最初的那份理想，如今被赋予救世意义的斩杀罪人。

“你还有机会见到白凯旋。”

此话一出，闭上双眼的白义猛然拍桌，整个人都从谈判桌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黯淡的双眼也在此刻散发出了炽烈的光芒。

“你没骗我？我爸不是已经死了吗？”

此刻的白义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在某一时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看来你想通一些了，没错，你的父亲白凯旋和你一样，曾经都有着涤罪救世的理想，虽说他生命最后的十几年并未为了自己的理想去奔波，但我认可他以往所做所想之事，”

白义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自己在世上并没有什么牵挂，曾收留自己的孤儿院被一场大火燃尽了，自己的父亲也在不久前被杀害了，自己失忆时把自己从河边救起来的方伦也死了。

如今白义听到系统说还还能与父亲见面，死去的心再一次恢复了跳动。

“我该怎么做？”

白义的双眼异常坚定，此刻的他被执念驱使，自己作为白凯旋的儿子还有太多子女的责任未尽，若是如他们所说，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要见到自己的父亲，以白义的身份，也是以涤罪杀手的身份。

“涤尽世间罪。”

面对这个在自己看来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白义此刻不知是何心情，既有自己还未与父亲永别的那种喜悦，还有面对眼前这个不可能完成任务的绝望。

“这...真的能实现吗？”

白义想到了那些因现实不如意选择走上犯罪道路的人，以及那些整天东奔西走的亡命之徒，在白义看来，如今的世界上好人越来越少，而坏人则是越来越多，如今自己要做的不仅仅是将现有的所有罪人杀光，更要断绝那些好人变为坏人。

这已经不能用道阻且长来形容了，虽说自己有系统的帮助，虽说自己又一身技能以及超越常人的属性，但做完这件事究竟需要多长时间？

最终，白义选择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无论他在脑海中思考多少遍，外面的罪人都不会减少一个，如今的自己没有计划，也没办法做出计划，无论付出多少时间，哪怕穷极一生，白义都要向着这个目标一刻不停地向前。

两人并未给出白义答案，白义与自己达成了和解，他不再去想这任务有多重，需要花费多长时间，他只知道，只要自己着手去做，离最终的目标就会更进一步。

“聊了这么多沉重的话题了，如今听到这个好消息你也轻松些了吧？”

原本严肃的男人似乎不再维持自己威严的形象，语气放松了很多，白义之前并非如此冷漠，但如今变成这样后，他发现自己有些忘记之前的处事方式了。

“还有事吗？”

最终，白义语气稍稍放松了些，但在两人听来也只是不如之前那般冷漠了而已。

“所以说你更希望如今这个系统辅助你还是那个高冷些的系统辅助你？如今似乎另外一个系统更适合你吧？”

男人见到白义放松了些，也是突然说出一句白义怎么都想不到的话。

白义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曾经人类诞生之初建立普及伦理道德乃至法律结局悲壮的这样一位伟人，如今竟然会从如此清奇的角度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无所谓。”

白义并不打算回答这道送命题，毕竟回答哪个似乎都有些不合适。

“刚才作自我介绍似乎没跟你说我们的名字吧，事实上我活着的时候并没有名字，毕竟我那个时代连语言都不是那么普及，我是在死后来到另一个世界后才起了名字，我名殷桀，你这位系统名叫韩兮，至于我们的故事你现在应该没什么耐心听，你想听的时候我们再慢慢给你讲就好了。”

“顺带一提，韩兮之前多少跟你有些共情，系统学院的人见到她之后也是批评了好半天。”

白义看向坐在一旁的系统，回想起自己在执行之前那次任务的时候系统与自己交流的场景。

就在白义思索间，周围的场景开始崩塌，似乎是这次联络的时间结束了。

“好了，这次联络可是韩兮用了之前攒下来的所有联络卡才换来的，这次过后我们大概是不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希望能够早些迎来你实现目标的那一天。”

最后一句话说出，周围的场景彻底消失，白义再次回到了涤罪屋的椅子上，此刻的他不禁看向之前那扇一直无法打开的房门方向。

虽然系统和殷桀并未解释，但白义猜到，这扇门的后面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另一个世界了吧？

白义的脑中系统的提示再度响起，与此同时，外界也已经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