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晓鸥去了清华的美术系，假装李文清老家的表哥找她的同学聊天。

华晓鸥的岁数当李文清的爹都够了，但是他长得帅，有气质。同学们都没有怀疑，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华晓鸥长相、气质、演技都够，他就算说是李文清的外甥，人家大概都会相信。毕竟差辈分这种事还是比较常见的。

从李文清的同学那里，华晓鸥了解到。李文清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平时好像总有心事。她的哥哥和父亲好像都有一些精神上的问题。

这好像能够解释李文清为什么会有嫉妒妄想症了。

走的时候华晓鸥还留了两个女生的企鹅号和手机号，这时候威信还没有真正的流行开来。

晚上陈沫跟华晓鸥在清华不远的一个苗乡园贵州味道碰头，华晓鸥说想吃苗族特色的酸汤鱼。苗乡园贵州味道这两天在京城开了十几家连锁店了，来这里的食客多是为了酸汤鱼。

华晓鸥把他下午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陈沫，陈沫觉得这事有古怪。主要是这一家子精神病，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有点奇怪。

“你给陈凌打个电话，问问他在不在那，吃过饭我们过去找找他。”华晓鸥说道：“他现在进入状态了，感觉自己就是个侦探，或者说是夜行者。”

陈沫跟华晓鸥一起去的，这是一个三室两厅的房子，保姆正在打扫卫生。有一个房间是李文清的工作室，里面有画板和一些石膏雕像。

陈沫和华晓鸥去的时候，李文清正在画画。李文清出来的时候，陈沫往工作室里看了一眼，墙上贴了很多画纸。画的内容只有两类，一个是风景，一个是人物肖像。

怪就怪在这画里的内容同质化非常严重，人物画看上去是一家人。父亲、母亲和儿子。风景画全部都是一片老房子。

画内容不同之处在于角度以及画中时间的差异，其他的明显能看出来是同一个人和同一片房子。

陈沫的观察能力极强，而且他的视野比别人开阔，大脑记忆、分析数据的能力超强。就在李文清出来开门和关门的空挡，他把这些内容扫描进了大脑。

保姆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也是个何北人。她知道陈沫是那个打篮球的之后，立马从包里拿出纸要陈沫给签名。

陈沫一口气给她签了10个，保姆非常开心。

在家里李文清穿的不多，但是陈沫却清晰的在他的手臂以及胸口、脖子上看到了淤青。

“家暴！”陈沫当时脑子里就反应出这两个字。

陈沫从小受到的教育可不是男尊女卑的教育，而且美国对家庭暴力的处罚是非常重的。他当时就有点生气，陈凌不在这，陈沫决定一会出去之后就找陈凌去问问清楚。

华晓鸥也看到了李文清身上的伤，他示意陈沫别动声色。

随意的聊了聊，他们就走了。出去之后他们在小区里等保姆。

“你觉得怎么样？”华晓鸥问。

陈沫道：“这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但是也越来越有意思了。”华晓鸥接口道。

他们大概等了半个小时，保姆下来了。陈沫把车开过去，让保姆上了车。他从车里拿了一瓶饮料给保姆，陈凌车里的饮料都不是低档货，保姆没见过，她拿着挺高兴的，也舍不得喝。

“阿姨，没事你喝吧！一会这剩下的你带回去。”陈沫说道。

保姆高兴极了，她连道：“你想问什么，快问吧！”

无功不受禄谁都懂，平白无故得了这高级饮料，保姆也不好意思。

华晓鸥问道：“你去的时候先生都在家吗？”

“一半一半吧！”保姆说道：“我三天才来打扫一次。”

“你看到过他们打架吗？”陈沫问道。他最关心这个，他极讨厌不尊重女性的男人。

美国很多黑人都有家庭暴力的前科或者倾向，杰克逊有过。陈沫为此跟杰克逊争执过，杰克逊那个帮派注意特别严重的家伙，他对自己的兄弟爱护的就像生命一样，反之对女人却并不太在意。

保姆想了想，道：“打架没见过，但是吵架是经常的。小姐说先生脚踏两条船，而且她就是一躲野花，根本配不上先生这贵公子。”

“你对他们两个在一起怎么看呀？”华晓鸥问道。

“小姐人很好，而且也很勤奋。她为很多公司设计图案，其中有一个是瓷都的大公司。听说小姐设计的杯子、壶都很卖钱呢！”保姆说道。

保姆把李文清夸的像一个完人，“如果我能有这样的儿戏，让我立刻死了都值得。先生还脚踏两条船，真是太过分了。先生应该马上把小姐娶回家才对呀！如果我家那小子跟这样的女孩掰了，我得打死他。”

“可是我们家哪有这种福气呀！”

陈沫冷静了下来，他拿过一罐苏打水，狠狠的灌了一口。

保姆骑自行车走了，华晓鸥让陈沫把车停下来。

“我觉得、也许……”陈沫说道：“算了……还是不说了。”

“你觉得买凶杀人的就是陈凌对吗？”华晓鸥淡淡的说道。

陈沫点头，然后又道：“可如果就是他的话，他让我给他参谋什么呀？”

“老爷子更喜欢你。”华晓鸥说道：“你们的家庭不一样，如果取得了家庭的信任，这事很可能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现在还没证据。”华晓鸥说道：“接下来咱得采访采访邻居了。”

华晓鸥自己出去了，他假装居委会的工作人员去询问情况。

长得帅的好处又体现出来的，人家很难拒绝一个有气质的帅哥。

“怎么样？”陈沫问道。

邻居说听到过他们在家争吵、甚至砸东西。而且在他们吵过架之后，他们好像又更加恩爱了。

家暴之后更恩爱是一种正常表现，中国以前有一部电视剧就是说的家暴。电视机的名字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主演冯远征是许多人童年的噩梦。

当是他所饰演的那个角色就是一个家庭暴力者，而且在家暴之后他总会对女方很好，以求得原谅。

陈沫没看过这电视剧，但华晓鸥看过。相同的是，陈沫和华晓鸥都明白这其中的规律。

“接下来怎么办？”陈沫说道：“我觉得我们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忘记了最简单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华晓鸥问。

陈沫道：“直接‘杀’她一次就什么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