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漏？那本书？】

【是。它是天使族的禁咒——无系启示录！】

【无系启示录？那是什么？】

【宿主所认知的各系，无论是光、黑暗、生命、还是风火水土木，都是有系。而与有系相对的就是无系。】

【无系？】

【只是这个禁咒是残缺的，未完成品。按小美的推测，完整的无系启示录，就像是一幅画通过无系启示录，能让这幅画变成空无的白纸，从来不曾存在过，甚至连画画的人，都能空无化。】

【那如果是对人呢？岂不是整个人都会消失？】

【是的，这就是禁咒！小美可以推演它，只是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

【谁创造的这个无系启示录?】

【折翼天使。】

【这也不像是名字。】倒是能肯定，对方肯定是个有故事的天使，【那你就研究着玩儿吧。买的时候，我还以为能给小九、小十、小十三他们用。】

【这是天使族的禁咒，自然只有天使才能使用。只是能使用它的天使，条件十分苛刻。】

【苛刻？】

【小美推测折翼天使应该是没有天赋的天使，所以才能创造出无系。但没有天赋的天使，目前小美通过主系统的数据库搜索，只有天赋高低之分，并无没有天赋的天使。】

【这本书，有多少年历史，能追溯吗？】

【这种死物很难追溯。或许等小美重新升级到神阶，可以试试。】

一个穿着可爱的黑白女仆装，留着长耳朵，短绒尾巴的雌兔，手里拿着厚厚一沓子的宣传单，拦住了苏颜和温瑾。

“两位情侣是刚来卡特罗城吗？有没有约会的地方啊，我们旅舍刚开业，让利大酬宾，住五天免一天，住八天免两天，住一个月免十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搞活动，不容错过！”

苏颜看着眼前的兔雌，正是林雪儿。

真正的身份是克蕾茜·古尔德林，也是被圣战委员会保送的种子战队。

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不过很快又按捺住了……如果现在杀了她，固然能少些已知的麻烦，但可能会另有未知的战队起来。

倒不如留着她，知己知彼更有利于圣战。

苏颜笑道：“我们不是情侣，也不住旅舍，我们是兄妹，要去百兽塔看比赛。”

“兄妹？呀！”兔雌忙抬手轻打两下嘴巴，“抱歉抱歉，是我误会了。那边那座黑色高塔，就是百兽塔，两位慢走。”

说完又拿着宣传单，匆匆去找其他的路人，继续招揽旅客。

苏颜又回头看她，正好看到她拦住了一女四男，热情洋溢的推销旅舍……对方拿着宣传单，跟着她走了。

“她有问题？”温瑾问道。

苏颜点头，小声回道：“圣战委员会的内定圣雌。”

温瑾顿时停住脚步，面具下的眼瞳，罕见的失去了不温不冷的淡漠之色，凝肃道：“要不要动手？”

苏颜摇头，“已知的敌人远没有未知可怕。”

“……随你。”温瑾看着她，确定她不打算出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双手背到脑后交握，下巴朝着前方点了下，“他们过来了。”

余焱和银藏，两个人从百兽塔中先后出来。余焱的手中，还拿着一幅被包装好的画。

苏颜眯眼瞅着他们俩。

“那个，晚点儿我有比赛……”余焱嘿嘿笑道：“一千万圣战积分呢！”

苏颜接过画，收进了系统空间里，“不行，该走了。”

“我要打擂台！”银藏一脸倔强。

苏颜：“……我不同意，也要打？”

银藏重重点头，“是！”

他是认真的。

苏颜最后无奈的耸了耸肩，“行吧行吧，但要集体行动，有事直接用传送卷轴一起离开。”

“好。”银藏立刻拽着余焱走了，浑身散发着熊熊战意。周围的路人看到他，都迅速远离。

“你刚才说我们是兄妹？”温瑾低头，玩味的眼神看着苏颜。

“怎么了？”苏颜问道。

“我以后不能叫你苏姐了吧？”

“那你要叫我什么？”

“颜颜？”

“不行！”

“小颜？”

“叫苏姐。”

“你比我小，有悖伦常。”

哪门子的伦常……苏颜无语，“姐这个词呢，未必就指的大小，可能只是区别雄性的称呼。”

“我如果就要叫你颜颜呢。”

苏颜看着他脸上的面具，“摘下面具，我看看。”

“不行。”

“那不一样。”

苏颜懒得理他，朝百兽塔走去。

温瑾微微侧头看着苏颜纤细的背影，“颜颜，等等哥。”

苏颜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了。

……

百兽塔。

9层11号房间和12号房间，是余焱和银藏在百兽塔的住宿房号。

苏颜拿了11号房的钥匙。

他们三个一起住12号房，没人有意见。

苏颜泡了个热水澡，穿着浅紫兰色丝滑睡衣站在落地窗前，喝着红酒望塔外的卡特罗城，一片霓虹，车水马龙。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苏颜看看身上的衣服，“等一下。”

换了一件白色圆领背心，宽松的深灰阔腿裤，休闲舒适。

过去打开了门。

温瑾一身修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礼服，黑色短发带着淡淡的湿意，应该是刚洗过，脸上的面具更添神秘之色。

“进来吧。那俩呢？”

“银藏先比赛，他去准备了，余焱也跟着去了，我负责保护你安全。”

“没事儿，我有生子系统，这圣战里还没人能伤的了我，你们保护好自己就行。”

“不去看比赛吗？”

“等余焱开场时再去，你想看就过去吧，我知道他是哪场。”

“我陪你一起吧。”

苏颜给他倒了一杯酒。

温瑾接过，把原本遮着嘴的面具向上一抬，便露出了嘴巴。

苏颜不止一次看他面具上的小机关，但每次看都觉得有意思，“为什么戴面具？”

“从我记事起，月姨就让我戴着了，习惯了。”

“月姨？”苏颜好奇。

“月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曾经为我死过一次。”

“那你可要好好孝顺人家。”

“嗯。”

温瑾看着她，顿了顿问道：“你的兽身是什么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