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知道，现在纸出来了，画符也会因此革新，所以，我打算揽下这个卖画符用纸的生意，只是，你该明白，玄士和普通人不同，那是独有一套流通体系的。所以，我不可能把这生意交给一个外行人来做。”老头补充道。

易青巽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上辈子，玄门凋零，但是会术法的玄士依旧是存在的，玄士用的法器什么的就是单独流通的，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

但是这辈子，易青巽并不打算偷偷摸摸。

她无情拒绝：“你还是忍上两年吧，我现在并不想让外面的玄士知道春平县的入口，你出去，会给春平县带来麻烦，我讨厌麻烦。”

“哎！你这姑娘怎么这样？你不能断我财路！”老头义愤填膺。

易青巽睨了老头一眼：“我给你一个选择，你把进货出货的渠道交给我的人，否则免谈。”

老头怒道：“你这是垄断！”

易青巽：“对，我现在就是要垄断！”

老头努力平复呼吸：“好好！我说不过你！”

忽然，老头觉得自己背后有些凉飕飕的，回头一看，见一个高大的少年有些阴郁地站在他背后。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没好气地问：“你干嘛？”

萧天赐听了很久了，一直犹豫要不要出来，听见这老头喋喋不休，他就不耐烦了。语气有些冷寞：

“深更半夜瞧女子的闺房，你这老头，太不正经！”

“巽儿每天都为了春平县劳心劳力，好不容易睡个觉，你来打扰不说，还为了你那点私利，让春平县有了暴露的风险，你这个老头，心肠太坏，太自私！我实话告诉你，我想打你，你最好早点消失！”

他顺手从老头手里抢过乾坤袋和那一沓符纸，说道：“这些东西，现在不能给你，明天你拿了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萧天赐还是第一次干预易青巽的事情，内心是有些忐忑的，眼角偷瞄小姑娘，见她似乎没什么反感，才对被他的出现整的目瞪口呆的老头说：“看什么看，还不快走！以后不准半夜三更来打搅易姑娘！”

老头到手的货物一空，十分不喜：“喂，你这少年好不礼貌！这货物是姑娘给我的，又不是你给的，你凭什么抢走？”

“况且！”老头有些委屈：“老头子我，只能夜晚出门，白天不行。”

这话说得萧天赐一愣：“你是鬼吗？只能夜晚出门？”

老头有些黯然，“我不是鬼，但是多年前，我遇到过鬼，被它占了一段时间身子，我就再也见不得日头的光了。”

萧天赐：“占了身子是什么意思？”

老头：“那鬼上了我的身，整整三年。鬼身前是个道士，所以，我学会了画符。我那个冥器店也是他开的。后来，他走了，我也就只能守着那个冥器店了。”

萧天赐：......

不可思议！

“鬼还能画符吗？鬼不应该很怕符纸的吗？”

他看向易青巽，企图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