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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种田,却误引了十八路诸侯

作者:株株 | 分类: | 字数:90.8万

第225章 皇甫英:但我现在啊,真的是一个废人了啊

书名:我只想种田,却误引了十八路诸侯 作者:株株 字数:2714 更新时间:2024-11-05 02:26:15

麦老大夫回来后得知魏元元“医了人”,吓得屁股都没挨到凳子,就急急忙忙跑到了军营,生怕魏元元把人弄死了。

麦老大夫到军营的时候,恰好遇到几个军医从病房里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样?魏勋没把人医死吧?”

几个军医笑道:“没有没有,我们看过了,伤口处理得很好,而且用药也用对了。”

麦老大夫一愣,“就用对了?”

他医馆里的药膏看着都一模一样,除了真正懂药的人,外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对啊!”一个军医乐呵呵道,“话说麦老哥,你这药可真不错啊,可否请赐教一二?”

麦老大夫心中感叹,魏元元这臭丫头运气可真好啊,百里挑一都能挑到正解。

“赐教不敢当,相互学习,相互进步。”

“对对对,麦老大夫说得对,相互学习,相互进步,请。”

“请。”

……

翌日,魏元元过来交阿勒的“医药费”,麦老大夫啧啧感叹道:“你丫头,胆子可真肥啊,你可知道我那些个膏药,看着一模一样,但功效可是天差地别的呢,你也敢随便给人用?”

魏元元眨眨眼:“啊,我不是选的啊。”

“那是谁选的?”

“武大爷?”

“武大爷是谁?肥田村堆窑炉的那个武大爷吗?”

“不是,是柳叶县里的兽医,就是专门给牲口看病的那个武大爷,武大爷说没事,还说若是医死了就去找他。”

麦老大夫:“???”

“好家伙。”麦老大夫一下子跳了起来,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一个给牲口看病的人说的话,你还真敢信啊!?这牲口和人能一样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信他!你咋不上天呢?”

魏元元被吼得缩了缩脖子,小声辩解:“可是武大爷可厉害了,您别小觑他,他虽然是兽医,但是一下就能看出阿勒没伤到肺腑,而且还会用针灸让人冷静入……”

魏元元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小嘴张成圆形,整个人看起来,傻乎乎的。

这可把麦老大夫急得够呛,“到底会用针灸干什么啊?”

“他会用针灸让人冷静下来,瞬间入眠。”

虽然阿勒睡了一半突然醒了。

麦老大夫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

魏元元:“当然是真的。”

麦老大夫:“……”

魏元元:“……”

两“爷孙”你看我我看你,突然一人一句接起龙来。

“会针灸。”

“能看症。”

“懂用药。”

“在柳叶县附近……”

“……的老头子?”

麦老大夫:“!!!”

魏元元:“!!!”

两人都默契的不再说话,魏元元更是转身拔腿就跑,飞快冲向武大爷在柳叶县角落的小破屋。

她双腿不断交替,连吃奶的力气都拿了出来。

夹杂着沙粒的空气被她吸入胸腔,堵在喉咙和心头,快要炸裂开来一样。

不要走!

不要走!

一定一定不要走啊!!!

魏元元冲入武大爷的院内,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不仅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正常起居的用品也没有。

魏元元浑身的血液一下冷凝了下来,甚至有种哭鼻子的冲动。

就在她像只淋雨的小狗崽般耷拉下脑袋时,她背后传来一道醉醺醺的声音:“啊?你谁啊?”

魏元元猛地回头,那头发乱糟糟、浑身臭烘烘、脸颊通红一身酒气的家伙,不是武大爷又是谁?

“武大爷!?”

“嗯?”

“您没走啊?”

“你小子,想撵我走?”

“不不不,不是的,我有问题想问您。”

“说。”

“您……您……”

魏元元突然犹豫起来,她总不能大大咧咧地问“您是不是皇甫英”吧?

不料武大爷自己抬起了眼睑,上下打量了魏元元一眼道:“魏小郎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不用支支吾吾的。”

“我……您……”

“想问我是不是皇甫英?”

卧槽?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见魏元元大眼瞪得圆溜溜的,得了武大爷,也就是皇甫英一抹冷嗤:“瞧你这傻眼,还说什么广隆君,你也就是遇到了公子彻,其他人你早就被煎皮拆骨了……”

魏元元被嫌弃了也不恼怒,连忙恭敬行了一礼道:“小子无状,还请皇甫前辈您救一救晚辈的……元元。”

皇甫英眉梢一挑,“元元?你以为我是皇甫明这种傻子?”

皇甫明在柳叶县期间,魏元元、麦老大夫、魏无疑和魏李氏从来只叫魏勋“元元”或者是“魏家老二”,从来没喊魏勋“妹妹”。

而公子府的人,又不可能天天将小郎君的“妹妹”挂在嘴上,那不是不尊重小郎君和小郎君的“妹妹”嘛。

至于孙彻,也直接称呼魏勋为“魏元元”或者“元元”。

所以阴差阳错之下,处于“信息壁垒”中的皇甫明自然而然就以为,小郎君和昏迷不醒的“魏元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虽然男子叫元元的确有些奇怪,但皇甫明这种薄脸皮的,也不会去问“为啥你家郎君叫元元啊”这种话。

所以一直到皇甫明回了徐国,他依旧不知道“魏元元”是男子,可魏元元这个身份是女子。

魏元元小脸涨得通红:“前辈,您应该知道,我也是不得不为之,否则我娘亲和兄长就会没命的,晚辈并没有愚弄前辈和前辈家人的意思。”

见魏元元神情真诚,皇甫英冷哼道:“知道了,我又不是那些斤斤计较的蠢货。”

魏元元眼神一亮:“您的意思是,您愿意替我兄长治疗吗?”

皇甫英摇头,非常果断,似乎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我不能。”

“为什么!”魏元元心急如焚,“如果您愿意替我兄长治疗,我愿意给您写一篇论文,论证玉石散的伤害!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正名的!我写论文很有一手的!”

魏元元心想,这么一位绝世名医,因为想要拆穿玉石散被人陷害,不得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所以他应该不仅恨极了玉石散,还更想恢复曾经的荣耀才对!

她可以帮他的!

皇甫英嘴角抽了抽,若不是他早知道这丫头宁愿冒着被人骂的狗血喷头的危险,也要抵制玉石散,他还以为她是在用“名声”威胁自己呢。

啧,可真是个憨丫头。

当然,魏元元的憨可不止这一件,例如教导徐国人活字印刷,又例如给他皇甫家的女儿带来鼓励和自信,更例如无私将改良的种田技术传播出去等等。

聪明的时候聪明得可以,憨起来又笨得要命。

皇甫英抬手制止她接下来的话,果断撩起了自己的裤腿,魏元元这才发现原来皇甫英的右腿是木头雕成的。

魏元元目瞪口呆:“这……”

皇甫英重重拍了拍自己的右腿,自嘲道:“不是我不想帮你治疗你哥,而是我现在没办法拿针……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的右腿虽然断了,但我的右腿每天都会疼痛,是那种无法遏制的剧痛,密密麻麻,潮水一样的疼痛。

可笑吧?

我明明没有右腿,但又能真实感觉到‘右腿’的痛……这种痛根本无法缓解,太痛太痛了,所以我只能每日喝酒来麻痹自己……久而久之,我连针都要握不住了。

若非如此,昨日我给阿勒‘施针’,他也不会在中途醒来,这种事情在我以前的生涯,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但现在……”

虽然皇甫英努力做出不在乎的样子,但魏元元还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浓浓的落寞。

“呵呵……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现在啊,真的是一个废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