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他们着手在准备专家研究病毒的时候，付原他们已经走进了住院大厅。

在来的路上，付原给值班的同事买了早餐，他们值班辛苦了！

赵小天住的病房并不难找，付原和郑猛上楼的时候看到几个警察守在外面。

“兄弟们辛苦了，吃点早餐！”付原将早餐递过去，看到沈丽不在，又问道，“沈莉呢？”

一个干警指指屋子里：“在里面守着呢！”

透过门缝，果然看到沈莉直杠杠地坐在病床前，严密监控着病房里的一切。

付原准备推门进去，将灌汤包送给沈莉。

却在还没来得及推门之时，就看到沈莉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在她面前不知道这个被咬断手指的赵小天为什么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身体变得僵直，表情十分难受，像是无法呼吸一样，仪器上也滴滴滴响起来显示他心跳减弱的提示。

这可吓坏了沈莉，她赶紧喊道：“医生，医生，快来啊，病人出事了！”

没等沈莉话音落下，医生们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赵小天进行紧急救治，将沈莉也赶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付原看沈莉出来，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赵小天突然身体变得有些僵直，心跳也减弱了，看起来很不好！”沈莉忧郁地说道。

“是吗？这么严重？”付原也有些惊讶，这赵小天是手指被人咬了，又不是心脏被捅了，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难不成是伤口感染了！

“联系上他的家人没有？”

“联系上了，他的爸妈正在赶来的路上！”

“嗯，好的，这里有医生在呢，快别担心了，吃点包子吧！”

付原将包子递过去，香喷喷的包子味飘荡在医院走廊里。

沈莉瞟了一眼包子，是她平时最爱吃的灌汤包，但此时她却一点心情也没有，她将包子接过来，低低地说了声谢谢，便将包子放在一旁的凳子上了。

付原也看出来她现在不想吃，便也没再强求。

病房里的赵小天情况好像不太好，已经被拉到了抢救室。警察们也都跟着过去了，他们现在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生怕出现意外情况失去这名案件的当事人。

在抢救室外，看着满脸疲惫的沈莉，付原说道：“一会儿你回去休息休息，这里我和郑队长来看！”

“不用的，我能行！”沈莉表示自己可以坚持。

“行啥行啊，赶紧回去好好洗洗刷刷，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晚上还需要继续值班呢！这是命令！”付原笑道。

看着付原温暖的笑容，沈莉心里突然像涌进了一股热流一样，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谢谢队长！”她说道，当看到站在旁边的郑猛时又接着喊了一句，“谢谢郑副队长！”

喊的郑猛有些措手不及，谢我干啥？

“你们也回去休息吧！”付原对其他警员说道。

“是！两位队长！”几个警员喊的极为聪明，拿着包子赶紧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拿着包子准备离开的沈莉，和两个略微有些尴尬的队长。

——

抢救室里依然还在继续，但是不时的有新医生进去。

“里面什么情况？”付原拦住一个走出来的医生问道。

那医生满头大汗，表情急迫地说道：“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情况，患者伤口急剧愈合，脸色却变为黑紫色，全身僵直如木头一般，心脏已经变得很微弱，以我们现在的能力，可能治疗不了他！”

“啥？一个普通的伤口手术你们都做不了了？人民医院还有能看病的专家吗？”郑猛听医生这么说很是不满。

“这种情况真是超出我们认知范围的，几乎全院的专家都来看了，没有人有把握做这个手术！”医生难堪地说道。

“难不成又要转院！”

“看起来，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那医生说道。

“呵呵，原来你们医院就会往外推啊！”郑猛冷嘲热讽地说道。

“哎，郑猛！”付原拦了郑猛一句，对医生说，“我们知道了，您先忙！”

看起来事情是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蹊跷了。付原想着。

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怎么一个断指就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而且还出现这么多无法解释的症状。

他正在外面想着，就听到抢救室里喊道：“不好了，病人没有呼吸了！”

紧接着，抢救室里的医生们又是一阵抢救，不久后，抢救室的门开了，好几个医生从抢救室里走出来，边走边摇头。

“怎么样？医生？”沈莉拦住其中一个医生问道。

“我们已经尽力了！”那医生用如标准答案一般回答沈莉。

“怎么会？一个断指怎么会要了他的命？”沈莉表示不能相信，“请你们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我们给不了，这个伤者太特殊了，他身上所表现出的反应是我们前所未见的！真对不起！”那几个医生弓着腰表示抱歉。

沈莉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付原拉住了：“算了算了，我们进去看看吧！”几个护士正在给赵小天蒙上白布，看到有警察进来就停了手。

“你们先出去吧！”沈莉对护士们说道。

护士们相互看了几眼，决定将空间留给警察们。

付原觉得这件事情很是蹊跷，蔡英哲死而复生再死去，赵小天小小的断指却要了他的命，李希文至今下落不明，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付原有些想不通。

他决定咨询咨询法医陆仁甲。

陆仁甲博士一向是个工作狂，对于感兴趣的事情非常投入，以至于付原的电话打来好几次后他都没有听到。

在最后一个电话还剩一秒钟的时候，陆仁甲才着急忙慌地接了起来。

“喂，我是陆仁甲，你是哪位？”

标准的大粗嗓门，可能跟他漏风的牙有关。

“陆博士您好！我是付原！”

“哦哦哦，是付原啊，你又换号了？现在打电话找我有啥事吗？”

陆博士一边研究着台子上的残肢断体，一边用肩膀和耳朵夹住手机问道。

“是这样，陆博士，我现在在人民医院这边，这里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一个患者手指被人咬断了，结果在手术过程中居然死了，你说奇怪不？”

“这有啥奇怪的，肯定是咬他的那个人把病菌传给他了呗！当然不恰当的处理伤口可能也会造成感染，比如发生破伤风，死亡率都在百分之二十以上的！”

“这样嘛？可是医生们说这种肢体变硬，心跳减弱、伤口迅速愈合的情况他们从来没见过！”

“哦？那可能是其他的病菌，这样吧，等你们把那个死者送到我这里，我好好研究研究，肯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好的！”付原答道，他知道陆博士忙，于是也不再多打扰，准备挂掉电话。

就在这时，他听到陆博士那边在骂：“你这个臭尸体，都这个样了，你还咬我，啊啊啊啊，看我不收拾你！”

“博士，你怎么了？”付原问道。

可是电话那边随着一声电话掉地的声音，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怎么了？”沈莉问道。

“不知道啊，好像陆博士在跟尸体说话。”

“哦，陆博士有时候就是神经兮兮的，等一会儿我们把赵小天的尸体送过去吧！”

“也好！另外陆博士说可能是细菌感染，也可能是破伤风之类的，一会儿联系联系学院的那个保安，问问他是怎么包扎伤口的，药品和纱布是不是干净的？”

付原突然有些不放心小保安的做法，如果那药品和纱布都是受到污染的，那么，赵小天的死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