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史周期
作者:基建工程兵子弟 | 分类: | 字数:129.9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502章 我1975年入伍,喜欢一位民办女老师父亲却反对
我1975年入伍,提干后我没有相过一次亲,却喜欢上一位漂亮的民办老师,父亲觉得民办老师工作不牢靠,反对我们交往,没想到我和有个女儿的她结了婚。
婚姻就是遵循自己的内心,让两个彼此喜欢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
1975年12月,我穿上了军装,来到中原腹地的一个部队,成了研究所的一名战士。
研究所在山沟里,新兵一下连,我就被分配到所里的勤务连,当了一名警卫战士。研究所科研人员较忙,我们经常被抽调参加试验保障任务。
深秋的一天,我和另外3名战友,配属研究室科研干部,到西北沙漠一条荒凉的山沟里进行试验前的准备工作。试验现场没有人烟,警卫工作基本上没有啥任务,我们就全力配合试验工作。试验需要在现场挖出几个深沟,存放试验仪器设备,而所有的挖坑都需要我们来完成。
然而,还没开始挖,镐头就直接砸在了坚硬的石头上,我们稍微往旁边移了一下位置,总算没有再碰上石头,但揭开上面的碎石层没多久,下压是更坚硬的一个个石块,每往下挖一镐,手都被的生痛,往往刨不了两下,就赶紧换人,人歇镐不歇……
我们忙活了一上午,才挖了不到一米深的沙坑,不仅宽度不够,深度更差得远。
但是,在荒无人烟的野外,再也找不到可以挖坑的便利工具,我们只得咬紧牙关,硬是用镐和钎砸出了两个一米五见方的深坑,我们的手上尽管戴着帆布手套,但手掌上也磨出好几个的血泡。
由于试验现场与临时居住的部队营房较远,我们早上出发前,已把中午的午饭带到了现场。说是午饭,其实就是两个馒头和一碗咸菜,食堂也准备了热菜,但天冷,到现场后热菜凉了,上面漂了一层白油。军用水壶里灌的水,早已冻得冰牙,想要吃口热饭,要等到晚上回到基地。
西北的风沙大,一刮就是一天,我们戴的墨镜,被刮过的沙砾划出了一道道划痕,我们每个人的鼻子孔里,钻进了不少的沙子,一不小心就钻到嗓子眼,有的还到了嘴里……
恶劣的自然环境下,我们苦战了半个多月,终于完成了任务。而这样的任务,我们每年要执行多次。
艰苦的工作和生活环境,给了我克服困难的勇气,锻炼了我不服输的坚强意志。
出乎意料的是,研究室的专家给连队和机关写表扬信,感谢我们的艰苦付出,1978年的年底,我荣立了一次三等功,还被评为岗位学雷锋积极分子,立功喜报寄到了家乡。
收到部队寄去的喜报,父亲十分高兴,说大队和公社民政的同志,专门给家里送了大红花,还放了鞭炮,全村人都知道了,那一天,我们家成了村里邻居们热论的话题,都说老董家的二儿子在部队有出息了,部队都送大红花来了,连公社武装部部长都上门贺喜!
1979年,上级给了我们勤务连两个提干的名额,由于我完成任务突出,我被任命为勤务连的排长,接替已调任军务科参谋的老排长工作。
当战士时还感觉不到个人婚事的压力,一提干,父亲就来信催我对象的事咋考虑,让我探亲回家赶紧找媳妇,可我一直借口工作忙,请不下来假,拖着不想回家。我不知道回家后,该如何和父亲说对象的事。
父亲一直在铁路上工作,当初面临退休的时候,父亲想让我接班,到铁路上当工人,这样一辈子就有了铁饭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爱上了一个学校教语文的女老师刘晓静。那天,在路上我父亲看到我和刘老师在一起说话,事后父亲也说这姑娘长得真俊,是个好姑娘,可一坐下来细问,才知道张老师不是公办老师,而只是个民办代课老师,父亲的脸立马沉了下来。
父亲说民办老师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工作,不牢靠,他不同意我和张老师处对象,但是,我却十分喜欢张晓静,之后,父亲一看到我回家,就说个没完,我不敢也不能解释,一张嘴就遭到父亲劈头盖脸的责骂。
父母生养了儿女,儿女的一切重大事情,他们都有操不完的心。
因此,到了1975年底的时候,部队来征兵,我谁也没告诉,直接跑到大队部报了名,体检、政审都走完了,部队家访时,父亲才知道我当兵的事,当着部队领导和民兵连长的面,他尽管一个劲地抽着旱烟,但终归没说什么,就这样我到了部队。
如今,我当了干部,我再提和晓静的事,固执一辈子的父亲未必会同意。
然而,父亲不知道的是,我当兵的第二年,晓静也离开了原来的学校,到了部队驻地附近,还是在一个学校当民办老师。
一天中午,我向连队领导请假来到晓静学校的宿舍,打开房门,看她慌慌张张往枕头底下藏信,我一看情况不对,就把信抢了过来!
我一看,信是一个男人写给她的情书,晓静连忙解释说,男孩子是学校的一位同事,多次表白喜欢她,但她始终没有答应。然而,我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何不相信她的解释,心里的倒火上来了,我这么爱你,你背后还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脑袋一热,不顾后果地就打了她一巴掌,扭头就离开了学校……
你是我的唯一,怎么可能还有意料之外的情况。
回到部队我还十分的郁闷,也不说话,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傍晚时门岗打来电话,说一位姑娘给我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我取回信,信上的内容是“哥,我走了,你不要找我……”我一看事闹大了,晓静一个女孩子,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这个时候她能去哪里,天已经黑了,要是出事怎么办?更何况,她当初是瞒着她父母来投奔我的,不找到她,我的良心能过去吗?
我赶紧叫上两个战士,骑着自行车,到可能的地方去寻找……直到凌晨三点,我们终于在学校后面的一片树林边上,找到哭红了眼的晓静,我们抱头痛哭……
这件事后,我给父亲写信,直接说明了要和晓静结婚的事,父亲的信迟迟没来,后来还是母亲让二弟写来信,说父亲还是希望回家找一个有固定工作的工人……
而晓静听说我们家的意见后,知道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幸福不了,万分失落的她,回到了老家继续教书,后来与一个工厂的工人结了婚。
心爱的人走了,去和另外一个她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难道这就是我的爱情归宿?
自从听说晓静结婚的消息后,我索性和父亲在婚事上直接对着干了,凡是他们托人给我介绍的女朋友,我一个也不见。晓静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在个人事情上的态度,爸妈也办法,转眼间到了1983年,我快30岁了,依旧一人在部队上工作。
这年的春节后我回家探亲,在街道上骑着自行车闲逛,突然看到前面路边上,一个女人背着个挂包,一只手牵着个小女孩在往前走。女人的背影怎么那么熟悉,我追上去一看,竟真的是晓静。
我喊了一声晓静,晓静突然回头,一看清是我,她短暂的失语后,竟然蹲到地上大哭……后来,晓静伏在我的肩膀哭诉,老公前年病逝,留下她母女俩……
晚上回家后,我把晓静的情况跟父母说了,说还想娶她,听到我说这样的话,母亲哭了,而父亲则一声不坑地抽着烟,不一会久,浓浓的烟云,直接把我呛出了父母的房间。
没多久,我们在家乡举办了婚礼,之后晓静母女随军到了部队,我在驻地学校,给她找了份临时代课的工作,我们一家三口,过上了安静的日子,不久,我们又添了一个姑娘。
婚后,我们经常看望父母,年老的父母,慢慢接受了不一样的儿子和媳妇。
40多年过去,父母均已老去,而我们也到了父亲当年的年纪,只是两个女儿的婚事,我们从来没有干涉,只有祝福!
父母给了我生命,也养大了我们,但爱情这种东西,有时真的不能全听父母的,毕竟儿女和父母的世界并不完全重合。
爱我所爱,用心去爱,坚守不一样的自己,也许,这也是一种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