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的耗子在放声嘶嚎后脑袋一歪晕了过去，构成默默然的第四天灾的意志黑暗得过于可怕了，就能量纯度上来说，已经能够与古代魔力分庭抗礼的黑暗魔力在彼得心里幻化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怖画面。

就仿佛直视了不可名状的旧神，本来胆子就不大的彼得直接被吓晕了。

但很快，他马上就睁开了眼睛，哈利的枪口前端燃烧着一朵小小的火苗，用来点烟正好的细弱火焰炙烤着他的尾巴，伴随着焦糊的气味，被痛醒的彼得再一次化为了噪音制造机，用他活灵活现的表演取悦着那微笑的男孩。

哈利承认，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在看到仇者痛的时候，他的内心是快乐且愉悦的，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玩的就是小人报仇从早到晚，顺带还会殃及全家，来一个斩草除根。

不过这是对待敌人和仇人的手段，在正常情况下，哈利正常得不得了，对朋友亲人热情大方，对陌生人也从不会率先恶语相向，理性、克制、有礼是他的标签，他总能和许多人相处得很好，这是家教，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受到的教育都是如此。

可是同样的，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深谙这个道理，并且贯彻始终，也因为如此，他的性格在面对不同人时两极分化的极其严重，不比精神分裂好到哪去。

“虽然我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要问你，彼得，不过在此之前，先让我开心一下吧，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找到你，总不能给你灌了吐真剂交代清楚之后就送伱去阿兹卡班养老对吧，那可太仁慈了，不是我的风格。”

“折磨人的话，我现在可能还做不到，我的变态程度还达不到格林德沃教授的那个高度，可谁让你现在是一只小肥耗子呢？”

“真是多谢我老爸教会了你阿尼马格斯变形。”哈利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这样我在折磨你取乐的时候就没有心理压力了，嘿嘿嘿~”

在变形术的作用下，一整套鼠鼠版的木质‘家具’就被哈利变了出来。

“今天我们玩的第一个游戏叫车裂，你瞧，我变的小马车是不是很像啊？”

“请务必放心，我身上带够了魔药，就算你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也能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抢过来。”

一些瓶瓶罐罐被放在了一边，鼠鼠的四肢被小小的绳子系上，而另一头则在那木头马车上。

“车裂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五马分尸，虽然我不会把绳子套在你脑袋上，可谁让鼠鼠有尾巴呢？”

在哈利与格林德沃这两个混乱邪恶的逗比新奇、兴奋的注视下，小马车开始动了，被绷紧的绳子将鼠鼠的身体拉得笔直，随着拉力的不断增加，一丝丝细微的撕裂声响起。

“哦哦哦！！！”

格林德沃开心的鼓起了掌，“有意思啊，这种惩罚可比钻心咒有意思得多啊！”

“下一个换我换我！”开心得跟个孩子的格林德沃抽出魔杖跃跃欲试，“我试试铁处n，中世纪的麻瓜很喜欢这东西，不知道节目效果怎么样。”

两个乐子人凑在一起之后，现实的画面就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眼不见为净的邓布利多拉开了门，他捧着一罐蟑螂堆埋头苦吃，那能带来快乐的甜腻味道令他的皱纹舒展，暂时忘记了耳边传来的凄厉叫唤。

身为善良阵营的一员，他是不喜欢看到这一幕的，可谁让格林德沃也玩得很开心呢，只要自己选择遗忘，那么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

享受快乐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在两个乐子人勉强尽兴后，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已经孕育出一线光明，在斯内普魔药与层出不穷的快乐小游戏的折磨下，此刻的彼得已经濒临了崩溃的边界，要不是醒神魔药吊着，我们小小的耗子先生绝对是无法度过这段快乐时光的。

已经彻底焉吧的鼠鼠被哈利拎着尾巴提了起来，已经吃掉了致死量甜蜜糖果的邓布利多打了个饱嗝，他们自己没有交流，突兀出现的福克斯用火焰裹住了三人一鼠，邓布利多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校长办公室。

那些精巧的银器依旧在捧着螺旋状上升的烟气，纤尘不染的校长室没有一丝久离无人的气息，在魔咒的光芒闪过之后，被强制从阿尼马格斯形态变回人形的小矮星彼得瘫软在了地上，虽然外表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可已经接近破碎的精神让他此刻浑浑噩噩如同木头人一般。

“接下来我们玩什么呢？”

这在之前出现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话语似乎激活了某个开关，身体猛的一抽，从地上弹起来的彼得发疯似的想要逃跑，然而只能在原地踏步空气的他根本没有离开的可能。

“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求求你让我死了吧！求求你们！求”

“还是耗子看起来顺眼呢。”格林德沃的声音打断了彼得尖细的尖叫，“变成人也太难看了。”

衣衫破烂还散发着一股十年没洗澡异味的人形彼得卖相确实太差了，虽然他现如今还有一头茂密的卷发，可依旧透着一股贼眉鼠眼的猥琐，长时间的变形为老鼠，这对他的影响非常大，不单单是精神上的，甚至他的神态、表情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趋同变化。

“是啊，我老爸的品位也太差劲了，就算是收小弟，也不至于什么垃圾破烂都往背上丢啊。”

哈利渍渍渍的开始评头论足，说实话，他承认了莉莉的身份，可对于便宜老爹詹姆，他目前还没有太大的认同，虽然哈利明白，詹姆对他的爱不比莉莉要少，可有时候，人们需要‘眼见’才能‘为实’。

哪怕是说句话也好，可哈利这辈子都可能听不到那来自父亲的关切了。

带着一丝黯然，哈利摸出了装着吐真剂的瓶子。

“三滴。”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脸渴望的彼得张大了嘴，就好像这魔药是什么美味珍馐一般，用力的吞咽入肚。

一股无比熟悉的恶心味道在他嘴里扩散，就算他的舌头已经麻木，可这股几乎要渗透进灵魂深处的味道从来没有‘习惯’这么个说法。

往昔尘封的旧事从彼得这个‘主角’口中吐出，十年前的背叛到去年万圣节的事故，他事无巨细的详细说明。

伏地魔并非是他带到霍格沃茨的，而是在他来到了霍格沃茨之后，伏地魔找上了他，他身上烙印的黑魔标记是定位的坐标，被留下这个烙印的仆人，是逃不出伏地魔的手心的，哪怕他去了天涯海角，依旧逃不脱伏地魔的掌握。

就在这黑魔王的仆人吐出一切的时候，一双满载了仇怨的猩红眸子从黑暗中睁开，缥缈的灵体脱离了容器的束缚，黑暗的魔力汇入了他的身体，黑雾再一次重构了他的身躯。

死亡不是终点，死亡也未必通向一场更伟大的冒险，苟活的幽灵试图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人们口中的永生是否真的存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