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爹地:锦鲤娘亲是个大反派
作者:云小将 | 分类: | 字数:19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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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838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845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玉竹曾经大概考察过这位管事的人品。
她觉得,对方还算是一个较为良善,不错的人。
可这毕竟是几条人命,她也不能随意轻信,便道:“若你说的是真的,佃农们的家属,虽然不至于感激你,可也不会咄咄逼人,他们如此恨你,你敢保证,你现在说的这一些一个字都没有撒谎吗?”
张管事半点不曾犹豫地伸出手发誓:“若小人说得有半句谎言,可叫小人,天打雷劈,全家都不得好死。”
这誓言简直重的不能再重了。
看他如此情真意切,顾玉竹心头也终于相信了几分。
她沉吟道:“我现在和你去——”
话还没说完,旁边宋成业就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说:“先回家了解情况,现在天色已晚,你就算去了也无济于事,等明日一早去,届时再多安排两个人手。”
“你说得也有道理。”顾玉竹转瞬间就改变了主意。
她吩咐张管事,“今晚,你就先在府中住下,顺便和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儿都不准掺假。”
张管事忙不迭地地答应了。
进了屋子,他便站在几位主子的跟前,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给汇报了一通。
“咱们庄子地势低,又连着一座小山坡,下游有一条河,河里头养着不少鱼,去年夫人出手将这座小山坡给买了下来,又吩咐说不能对佃农们太苛刻,因此,这些佃农偶尔会去河里抓鱼,我也就随他们去了,路过看见了,也只当是没看到,可谁知道,这一次山洪就来了。”
“好几个佃农在里头摸鱼,没来得及走,就出了事,我还挨家挨户地送去了慰问品,可谁知道他们非但不收,竟然还一直哭着说,是我逼迫他们,让他们去河沟里抓大鱼,说是夫人您想要,我才如此逼迫他们。”
“胡言乱语!”宋文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两条凌厉的剑眉倒竖,双目冒火。
“家里头什么时候吃鱼,非得要你们庄子上送了。”
“就是就是,我们从来就没提过这种要求。”顾书也在旁边附和,暗戳戳地磨着后牙槽。
笑死,他们还差那一条鱼吗?
“小人当时听到他们如此说,也是懵了,可偏偏这几户死了亲人的人家,还撺掇着其他的佃户闹了起来,说什么天理难容,王法难容,庄子上乱成一团,小人只得让几个护院守着,亲自过来禀报夫人了。”
听完他说的这一切后,顾玉竹的眉梢轻轻地皱了起来。
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桌面,她陷入了沉思。
这事情,真是处处都透露着诡异。
她扭头看宋成业,“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宋成业神色不变,“事出反常必有妖,明日我陪你走这一趟。”
“明日?”顾玉竹算了算时间,摇着头,“明日正好是大朝会,若是你装病推了大朝会,又陪我一起去了庄子上,被有心人知道了,难免用此来大做文章,不行不行,让他们跟我一起去就行。”
“我陪姐姐一起去吧。”顾嫣顾书同一时间开口。
“还有我,我和子奕也可以跟着一起去。”宋文也在旁边说。
苏子奕虽然不爱说话,但也点了点头。
顾玉竹哭笑不得,“用不着这么多人。”
但是第二天,四人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云水间。
这便是庄子的别名。
马车从大道上路过,顾玉竹掀开马车的帘子,左右打量着,也发现了这庄子上的不对。
如今本是农忙时节,可天地里却没什么人。
张管事见到此模样,苦笑着解释:“只怕那群人现在还围在别院的外头,想讨要一个说法呢。”
他猜得果然没错。
等顾玉竹他们到了别院外头,便看到了十几二十个人扛着锄头,扁担或是木棍,盘腿坐在别院的外头。
那群人似乎听到了马车的声响,呼啦啦地,一群都站了起来,个个凶神恶煞。
张管事心有戚戚地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提议道:“夫人,这群人现在是疯了,要不然,您和小东家,还有两位爷,先在马车上等着……小人先过去和他们说道说道。”
“不必了,他们现在不会听你的。”顾玉竹一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她率先跳下了马车。
顾守和陈平二人,带着几个家丁跟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个个都打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原来是东家来了。”一个打头阵的青年壮汉闷声闷气地招呼着。
他神色生冷僵硬,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顾玉竹身上,心中带着几分警惕。
顾玉竹淡淡地嗯了一声,“听说庄子上出了人命,我便过来看看,了解一下情况,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一群佃农面对她时,心头总充斥着一种畏手畏脚,不敢随意开口。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刚才打头阵的那青年壮汉开口瓮声瓮气道:“东家,您这次来,是想为我们做主,还是想为张管事做主呢?”
这青年人看着不过二十八九的模样,穿着一身褐色短打,能看到他胳膊上隆起的大块大块的肌肉。
他站在那儿,就跟一堵小山似的,在他的面前,顾玉竹都像个小鸡崽子。
可气势上,顾玉竹却没有半分的弱下去,她冷笑道:“你这话还真是有意思,我情况都还没了解到,你便问我要偏向哪边,这是在逼我站队,还是觉得,我是个软柿子,被你三言两语就恐吓得六神无主,然后叫你牵着鼻子走了?”
她表面虽然发了火,心头却还在很冷静地打量眼前说话的这人。
顾玉竹有种直觉,这人不简单。
他的言行举止,实在不像是个简简单单的佃农。
“东家,您这话未免就太严重了,这死的人是我叔叔,与我的父亲乃是手足至亲,我也不过是言行激动了些,毕竟我师父是被人害死的。”
“你得叔叔?”顾玉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这话,又看向其他人,“这都是,你们一家人,还是说也有其他家的人?”
她看着,倒也不太像一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