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窝在凌渊怀中，简略的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他没提两人之间的交易，只道自己看不过这种事情发生。

哪曾想凌渊早已看透他的本性，对于他说的话只信一半，信的是那燕还的遭遇，不信的是他的大好人人设。

不过凌渊也只是安静的听着，并未反驳他的话。

凌渊一直都知道顾砚并不是表现出的那般纯善，但他并介意顾砚有自己的小心思，在无迹大陆纯善的人可活不久，只要少年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就是这样，师尊你帮帮他好不好？”顾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他的撒娇就是单纯的抱抱，再亲密些他就学不来了。

现代的古偶仙侠剧数不胜数，尤其是演师徒虐恋的，顾砚虽然不喜欢看这类电视剧，但架不住想追的豪门大小姐喜欢看，为了有更多的话题和喜好，顾砚也强撑着不耐看了不少古偶仙侠剧，里面的徒弟大多喜欢抱着自己师尊撒娇，过分些的还会亲个脸什么的。

顾砚看了这么多，也不过是学了个皮毛。

“好。”凌渊答应了他的请求，这种事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我就知道师尊最好了。”顾砚给自家师尊一个大大的笑脸。

燕还独身站在殿外好久，才看到两道身影并肩走来，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他很熟悉，是顾砚，而另一个男人……淡漠的眸子，俊美无俦的五官，像是一道浓墨勾勒却又十分冷感的画作。

只一眼，燕还便垂下眸，不敢再看，玄泠仙尊果真如传闻一样俊美，也如传闻那般强大，让人望而生畏。

燕还感觉一道冷淡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明明没有任何威压袭来，他依旧感觉压力山大，有种快要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直到一声清亮的嗓音响起，这样的错觉才消失。

“师尊，他便是我和你说的燕还。”

“嗯。”凌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轻嗯一声。

“燕还见过仙尊…”燕还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他眼前这人是大乘境修士，是玄泠仙尊。

“嗯，你的事顾砚都与本座说了，上清宗可以收留你，但其他的就看你自己本事。”凌渊可以作主破例将燕还收入上清宗，免去任何入宗测试，但燕还之后在上清宗如何他就不会管了，不管是成为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都与他无关。

燕还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乐意，对于他而言能留在上清宗就足够了，只要他成为上清宗的弟子，芜烟就别想再抓他回去，而且有了藏身之处他也终于能好好修炼。

“多谢仙尊，燕还感激不尽。”少年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这是激动和喜悦。

“帮你的是顾砚，不是本座。”凌渊神情冷淡，话语也极其冷漠，其意思也很明显，若不是因为顾砚，他不会出手。

燕还怔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玄泠仙尊这是让他将感激全都归于顾砚身上：“仙尊之意，我懂。”

此时，燕还对顾砚也不禁生出一丝羡慕，玄泠仙尊对他的徒弟很好，好到让人羡慕。

对于玄泠仙尊，燕还之前的师尊根本没有可比性，或许那也算不上是师尊，因为没有师尊会将自己的徒弟当作炉鼎培养着。

“你的体质也需掩盖。”作为大乘修士，凌渊一眼便看穿了他的体质，天阴之体，也被称为炉鼎之体。

闻言，燕还的身子僵硬，显然是没想到他一眼便看穿了自己的体质，拥有这样的体质他是害怕的，因为他知道这样的体质代表什么，炉鼎。

“本座不需要炉鼎。”瞥见他的僵硬，凌渊声音冷淡。

炉鼎这个词对于凌渊而言并不陌生，早些年间有很多人都喜欢明里暗里的要送他炉鼎，不过都被他严词拒绝了，甚至将这些人逐出门外，后来也就没人再动这番面的心思。

而炉鼎有后天培养，自然也有天生炉鼎的，不管男女只要是天阴体质，便都是天生炉鼎，这类人不需要修为有多高，与之交合便能增长修为。

燕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面前的是仙门魁首玄泠仙尊，怎么可能和那些人一样心思龌龊，是他太害怕恐惧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这样的体质带给燕还的全是恶心的回忆，他有时也能感觉到芜烟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垂涎，但为了将他卖出好价钱才放过了他，让他留着元阳。

但他偷听到过她们的谈话，将他送给无极长老只是一时的，他会成为…很多人的炉鼎，只要一想起这些，燕还就会心里范恶心，真的是太令人恶心了，都是一群披着人皮却腐烂的肉。

“…对不起，我…”燕还声音忐忑，他不想将人想的这么恶毒，但是……

“好了，师尊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这么说也只是让你放心。”听着他结结巴巴的话语，顾砚好心出言缓和气氛。

“谢谢。”燕还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只吐出了干巴巴的两个字。

听到体质，顾砚一瞬间也想到了很多，所以燕还并不是被当成炉鼎培养，而是他的体质很特殊，最适合成为炉鼎。

但这样的体质对于修士而言却是一种磨难。

顾砚将燕还先暂时安排在自己隔壁，等待师尊解决他体质上的麻烦。

“你是水系单灵根，只要有长老收你为徒便能成为内门弟子。”凌渊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他们，所以现在这里只有顾砚和燕还两个人。

凌渊离开后，燕还也感觉自在了许多，有的人光是站在那里便压迫感十足。

“谢谢你，顾砚。”燕还轻点头，再一次郑重而真诚的道谢。

顾砚的出现让他走上了另一条路，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

“谢我这话就不必说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顾砚无所谓什么感谢，不过是交易罢了。

“嗯，我会努力修炼，将完整的御兽之法给你。”燕还嗯了一声。

顾砚闻言也没多问，虽然燕还什么都没有说，但他也从其话语中猜到一些，无迹大陆是个有无数可能的世界，燕还有奇特之处也并不奇怪。

反正他要的是完整的御兽之法，只要燕还能给他就行，其他的他不会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