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赶的巧，燕还原本是在闭关修炼，前几天才出关。

梧灵峰。

顾砚到的时候，这上边只有齐明和燕还师兄弟二人，至于他们的师尊司徒枫，听说是出宗游玩去了。

“顾砚！你怎么来了？”齐明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顾砚，神情看上去有些惊讶。

“我这不是来看望一下燕还。”顾砚回以一笑，而后把目光转到一旁的燕还身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清宗的风水好，燕还的个子拔高了一些，脸还是那张妖孽脸，只不过少了一丝阴郁，多了几分明朗。

由此可见，燕还在上清宗过的很是不错。

燕还对于他的到来，是意外又不意外：“顾师叔。”

“不用如此，大家年纪相仿，叫我名字便是。”

“嗯。”燕还轻嗯一声，他知道顾砚为什么来，大概率是为了御兽之法。

燕还清楚顾砚的来意，但齐明不知道啊！此时他正用狐疑的眼神扫向两人，心情有些复杂。

对于顾砚，齐明有着年少的朦胧好感，只是他自己不清楚。

而对燕还的感情就要复杂一些了，从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师弟。

如此大的跨越弧度，燕还自然是功不可没，他利用齐明颜控这一点，成功扭转了他对自己的态度看法。

“我和燕还想单独聊聊，齐明你可行个方便？”顾砚也并不遮掩自己的来意。

齐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神色复杂道：“自然是可以的。”天知道他的脑中已脑补出一出大戏。

顾砚私下里要和燕还说什么？谈情说爱！余情未了。

暂时别了齐明，燕还带着顾砚参观起了梧灵峰。

“看来你在这过的挺滋润的。”一边参观着梧灵峰，顾砚一边开启了闲聊模式。

“托你的福，在这的日子比在合欢门好上千百倍。”燕还承了他的好。

“何必说这些虚的，这都是你自己争取来的。”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敢忘，我也和你说句实话，下卷要我结金丹才会出现。”燕还心底里是感激顾砚的，虽然这一切都是交易，但是换个人来未比有顾砚做的好。

未免顾砚多想猜忌，燕还便透了底。

闻言，顾砚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燕还见状，以为他这是不相信，眉心一凝：“我所言并无半句虚言，你要不信……”

顾砚宛尔一笑，打断他的话：“我自是相信你的，毕竟你人在这，我怎会不信。”

对于燕还的话，顾砚只信了六分，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燕还如今成了上清宗弟子，更是成了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除非他舍得下这里的一切，要不然燕还是不可能离开的。

这下轮到燕还沉默了一瞬，听到这话他便明白了，与其说顾砚相信他，倒不如说顾砚是相信他自己。

不过燕还也并不生气，他和顾砚本身就交易大过友情，顾砚不信任他也是正常的。

“你愿意相信我便好，如今我已经筑基中期，也许不出三年便能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这还是不保守的说法，想要从筑基修成金丹并非一件容易的事。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顾砚问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便回了九霄峰，路上有弟子看到他的身影，又是一阵热闹。

“燕还，顾砚私下里都和你说了什么？”等人走后，齐明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摸摸的去问燕还。

他倒是想偷偷跟上去听他们说什么，但想想这样的行为总归是不光明的，便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齐明也明白去探听别人私底下的事不好，但他就是想知道，心里像是有猫爪子抓一样难受。

“没什么，就问我在上清宗适应的如何，我便说很好，能和师兄一起修炼是我的福气。”燕还是知道齐明心思的。

“真的就说了这些？”齐明挑眉，眼神狐疑的看着燕还，他怎么有些不信呢！真要是只说了这些，干嘛要避开他。

“真的。”燕还一脸正色。

见状，齐明便信了一半，而后又不死心的问道：“顾砚是不是…喜欢你？”问这话时，他的语气有些犹豫。

齐明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想到要是顾砚真和燕还在一起了，他竟是不知该生谁的气。

“师兄想多了，顾师叔怎会喜欢我。”燕还说的是实话，顾砚看着他的眼神不曾有过半点喜欢。

燕还的语气轻轻淡淡的，齐明却从中听出一丝自嘲，当既便皱了眉，相处了数月，他已经将燕还当作师弟，听不得他如此轻视自己。

“怎么不可能，你不就是他执意带回来的，若非没有一点喜欢，他为何要带你回上清宗。”齐明说这话的本意是让他不要看轻了自己，但燕还听了心中又是另一番想法。

燕还心中有丝苦闷，每每一谈及顾砚，师兄便是如此。

或许旁人也都是这样想，这样认为的，认为顾砚和他之间一定有什么，不让顾砚为什么会为了他得罪无极长老，又为什么会将他带回上清宗。

不是燕还不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而是他不想让齐明知道自己那不堪的过往。

虽然什么都还未曾发生，但他的过往的确是被当成炉鼎培养的，这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

说他虚伪也好，胆小也罢，他不想齐明接触这些。

“若是喜欢又怎会数月见一面，说了几句话便离开。”对此，燕还只能如此反驳。

齐明沉思想了一会，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虽然他没有喜欢过人，但宗门内不是没有谈情说爱的师兄妹，整日里黏黏糊糊的，恨不得直接长一块！

而燕还也不像是对顾砚有情的样子，平日里若不是他主动提起，燕还都没有提到过顾砚。

所以，燕还和顾砚真的没有私情。

“说的有理，我现在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了。”齐明脸上挂着丝笑意，也不知是在高兴什么。

燕还露出一丢丢委屈的神色：“师兄下次不要乱猜了，而且师兄是不是忘了顾师叔修的是无情道，是不会有情爱的。”

见状，齐明难得露出不好意思的一面。

“抱歉，是我想岔了。”齐明一拍脑门，他总是会下意识忘记顾砚修的是无情道，最忌动情。

而造成这样的原因大概是顾砚长的太好，又笑的太甜，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也和无情二字搭不上边。